“无妨,我们的小妻主这不是找到了?”
紫衣妖孽轻佻的语气里还隐藏着一些别的东西,江梦察觉到了却不知那些不和谐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他深深睨了江梦一眼,眼中的诡谲一闪而过,让人来不及捕捉,至少她没有发现。
不知道是不是江梦的错觉,莫生眼中的冰寒更盛了几分。
“既然这样,那就带她过去吧。”
然后看也不看江梦,身形一闪,人立马消失得没影。
“那么,”紫衣妖孽十分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妻主,凤儿随您一起去前厅,可好?”
江梦犹豫着要不要挣开他的手,就这样被他拉扯着走了一路。
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她抬头仰望着妖孽男的侧脸。也许是她太过敏感,从见到这两人开始,他们的脸色就苍白得像是久病不治的人。
他牵着她,往那灯火如炬的地方走去。一路穿过好几个院落,江梦不得不感叹建造者的技艺。所有的景物被袅袅白雾包裹着,亭台楼阁全都看不真切,宛若仙境。
可惜的是,那场本还远离着的喧闹随着自己的逐渐接近破坏了这份幽静的美丽。
“这里,经常这样喧闹吗?”
不知为何,她竟对这个地方徒生些莫名其妙的惆怅与感叹。明明对这里全然陌生,心中却仿佛熟知着下一个转角会出现怎样的景色。
好似在千年以前,自己也曾在同样的地方漫步。
“今日是小妻主你的十四岁生辰,当然热闹了些。一年之后,小妻主也该正式迎娶众夫侍进门了。”
江梦不禁冒出几滴冷汗,在她看来,这话似乎包含了些醋味在里面来着?这妖孽怎么看也有十八岁,居然会喜欢一个刚满十四岁的女娃。
虽说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若是他们成亲,这厢怎么都有诱拐未成年少女的嫌疑。
不过在之后的日子里江梦充分见识到苍华的声名在外,对这种话就丝毫不抱原有的想法了。
这且是后话。
“比起这些,我们还是快些过去吧。”他显然不想再谈,难道江梦误会了,其实他很在意这身体的前主人?可是就刚刚他的作为看来,他对这具身体的主人十分不友善,“小妻主在想什么?我们快些走吧,宾客们该等急了。”
她突然挣扎起来甩开他的手,妖孽男不解的看着自己。她后退几步,犹豫地看着他,“我……我……不是……”
他干脆地转过身,笑问道:“不是什么?”
眸子里的笑意渐渐凝结,见妖孽男那副样子,她抓住胸前的衣襟,那种熟悉的疼痛感又开始了。她想要开口说话,却怎么也无法发出声音。
她大急,可是妖孽男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又没事了,拉过她的手就往前走。别看他的步子迈得十分优雅,脚下却跟风了似的,江梦被他拉着跌跌撞撞的往前,显得十分狼狈。心里急得跟猫爪子在挠似的,还要勉强跟上足下生风儿似的妖孽男,这个现状让江梦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为什么刚想跟妖孽男解释的时候,偏偏失声了?她并不是他口中的妻主啊。这好像一场诡异至极的梦,一场闹剧。
这场闹剧里,主角大抵是刚刚遇到的两个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
被他拉着走进主院,两列青铜宫灯几乎映着半边天空恍若白昼。鹅卵石铺陈的道路延伸到主厅,青铜宫灯里燃着的亮光为指引。许是灯火太亮,那丁点薄雾早被光亮冲散。看着这处院落,江梦心中生出些不耐。好似这光景不该是这般。
即使刚刚走进主院,也能听到主厅里的欢声笑语。听起来,多为女声。或许,她也该承认这个诡异的事实了。
这里,居然是女尊国。
“小妻主,还愣着做什么,我们该进去了。”
任由着他把自己牵进充斥亮光的厅堂,笼罩在她身上仅有的黑暗也被光明驱散。殊不知一旦允许,便由了他把自己带进了一个局,一个开了头却望不到结尾的死局。
还没踏进主厅,眼尖的人看到两人便叫嚷开了,“明王爷把我们这群客人丢在一边,原来是去私会佳人了,颇见明老王爷当年风范啊。”
江梦一愣,身旁的妖孽却主动替她解围,“凤儿身子不爽利,被多嘴的下人通报到王爷这儿来。王爷这才离了酒席探望,还请大人不要恼了王爷。”
那豪爽女子哈哈大笑,“凤侍君身子可好些了?微臣还请凤侍君不要说笑,尔等哪敢随便恼怒明王爷,不过调侃调侃罢了。还请王爷,凤侍君大人大量,不要怪罪微臣才好。”
江梦依旧沉默,这种不知所以然的情况下,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多说多错。
在豪爽女子开口的那一霎那,江梦明显感觉到这里的气氛短暂凝结了一下。那些华服女子都停止了调笑,神色各异。在看见江梦毫无表情,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时,那些在朝堂上侃侃而谈的女子竟全都有口难言。
眼见这般情景,几乎快要让江梦以为这些人是怕了她,不,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明王爷。
一个不足十五岁的小姑娘竟有这般魄力?老实说,很难想象。难道这个所谓“明王爷”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吗,竟这些成年女子都如此忌惮?
总算有人不堪忍受这里的低气压,圆场道:“王爷可算是来了,是否该自罚一杯,也不算我们白等候王爷这一盏茶的时间啊?”
“王爷素来酒量不大,凤儿替王爷饮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