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音听到这句话转过身看了看他,眼前这位身材纤细、姿容妖娆的红衣公子真的不会像是能够写出这样的字的人。于是,她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你写的?”
这时候,赶上来接人的管家就接嘴道,“是啊,小姐。这是我们天下第一庄的规矩,每一任新的庄主都要取下旧的门匾,换上自己写的新匾,取的是蒸蒸日上的意思!”
关悦听到这句话,笑了笑,“福叔,你说什么呢?你知道公子一向怎么教育你的吗?在客人面前千万要谦虚!”
福叔听了这句话,连忙低下头说,“是是是,公子说的是!”
听到这句恭维,关悦的心情似乎十分好。于是他向陆司音介绍说,“这是福叔,天下第一庄的大管家,我从小也是跟着他长大的。”
然后他对福叔说,“福叔,这是神医,给我治病的。对了神医,你叫什么啊?”
陆司音看着福叔,笑了,“福叔,你叫我音子吧!”
关悦听到这里,不高兴了。“神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问你那么多次名字,你都不肯告诉我,怎么福叔一在这儿,你就跟他说了啊?我告诉你啊,这是对我的不尊重,你懂吗?”
听到这里,陆司音和福叔都笑了。福叔接过双儿的行李对陆司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陆司音和双儿就这么进去了。
后面的关悦看到这里,十分不满意,“福叔,我说你啊,怎么和着外人来欺负我啊?”
陆司音看着这位福叔的样子,看起来他面相敦厚,但是眼角处却闪过一丝狡黠。陆司音暗道不好,这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啊。
果然,只听得福叔问,“音子姑娘这个名字是个小名儿吧,我们这儿的闺女也喜欢给自己取个小名儿。还没有问过姑娘家住何方,父母尊号?”
陆司音暗叹一句,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就这么一小会儿,陆司音就几乎反应不过来。看来,不是这个江湖太菜鸟,只是自己遇到的人太直了。这么一句话既说明了自己是在说谎,也替自己解了围。
陆司音施了施礼,“福叔果然是个有智慧的人,小女子自幼离家跟随师父勤学医术,所以对于家父家母知之甚少。虽然少有父母的爱抚,但是师傅师哥们对我很好,所以日子倒也不是特别难过!”
福叔听到这里,心里暗暗腹诽,“这个狡猾的女子,自己明明问得是她父母的名讳,现在搞得自己似乎是故意在揭她伤疤一样。”虽然心里不虞,但是福叔面子上还是得过去,于是他笑笑,“是小人年纪大了,一不小心居然提起姑娘的伤心事……”
陆司音听到这里,拿起丝帕做了一个擦眼泪的动作。“福叔哪里话,刚刚见你和关公子十分亲昵,想必在关公子心里你必定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现在小女子和自己妹妹在江湖里漂泊,一路上承蒙关公子的照顾。现在来到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天下第一庄,小女子觉得不甚荣幸,以后的日子还请福叔多多担待。”
福叔用袖子擦了擦汗水,笑了,“姑娘真是说哪里话,庄主的朋友,我们天下第一庄必定会尽心招待的,还请姑娘不要太过计较。”
陆司音听到这里,笑了,“福叔是这里的老人了,听了福叔这句话,小音心里也有了底气。毕竟我们姐妹俩在江湖上漂泊,没有靠山是很不容易的。”
福叔笑了笑,“姑娘客气了,刚刚听我们庄主叫你神医。我们庄主可不是一个轻易就能夸人的人,而能被庄主亲自请来山庄的,你还是第一个。所以,姑娘令老夫好生期待。”
关悦看了看双方的较量,知道这么下去,福叔讨不到什么便宜,于是就说:“好了,福叔!是不是我很久没有回来了,你在家里都忘了我们庄里的待客之道了啊?有将客人晾在外面的吗?还不赶快去安排客房,让小音姑娘休息啊!”
听见他称呼自己小音,陆司音瞪了关悦一眼。
关悦感受到了她的用意,哈哈大笑。“刚刚只不过是听你自己称自己为小音,你从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名字,所以我就只好叫你小音了!”
陆司音虽然知道这个是关悦的说辞,但是,她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好的说辞来打发他。而且,在这个问题上痴缠,不利的还是自己。想着自己还要在天下第一庄避避风头,所以,这些事情还是忍忍就算了吧。
于是陆司音说,“烦请福叔引路,听关公子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乏了。”
福叔将她们带到一间房子里,说,“按庄主吩咐,以后二位姑娘就住这里了。这里是倾菏院,位于天下第一庄的东南向。这个院子里有四名梳洗丫头、两名杂扫丫头和两名护院,姑娘要是有什么事情,只要吩咐一声,他们就会帮你办妥。”
听到这样的安排,陆司音施了施礼,说,“有劳福叔了!”
福叔拱了拱手,说,“应该的,姑娘是天下第一庄的贵客嘛。我还有事,就先下去了,姑娘要是有啥事,可以让院里的下人来找我!”
陆司音笑了笑,“福叔安排得十分周到,福叔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们就不占用你的时间了。双儿,去送送福叔。”
福叔再一次拱了拱手,退出了房间。
待福叔退出房间之后,陆司音来到梳妆台前。铜镜看上去十分古老,似乎有一段时间的历史了。陆司音抚摸着铜镜,感受着那上面的花纹。那铜镜泛出昏黄的光,陆司音看着里面那张脸,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