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沈白趁着年少血气方刚来到了秦川,说来他也算是运气。
秦川风光甚好,虽然有点小累,但是沈白兴致很高。于是在一块巨石上,沈白拿起他钟爱的萧吹了起来。
嗯,是箫,真正的箫。
话说年少的沈白拿着箫,来到了巨石上。一股清风袭来,带着清凉,扫去了他一身的疲惫。他心情甚好,就吹了一曲《临江仙》。
正当他十分投入之时,他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
沈白往声音传来处一望,原来是几个少女。
沈白虽然没有经历人事,但那时正当少年,有异性在场,荷尔蒙分泌得特旺盛。于是轻声一笑,继续吹着那曲《临江仙》。
曲吧,一位少女在同伴的推推嚷嚷中来到了沈白面前,邀请他回家做客。
沈白见那少女浓眉大眼,虽肤色稍黑,但自有一种山间风情。她穿一身红布袄子,浑身都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沈白想,自己反正也是要去寨子里的,不如跟着这位姑娘,还有个着落。
于是,他拱了拱手,说恭敬不如从命。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是自己噩梦的开始。
姑娘住在离这儿不远的寨子里,寨子立在山岩之上。这里的山很高,但是是分层的,每一层平地上,都住着多户人家。住得久了,就成了寨子了。
山间的东西少,吃穿经常不够,碰上个灾荒年月什么的,盗匪就更加横行了。为了保卫自己的财产安全,每个寨子都会挑出年轻力壮的男子勤习武艺。久而久之,就有了所谓的秘术。
对于这些秘术,沈白并不是十分好奇。他自认自己走过的名山大川不少,见过的fēng_liú俊杰也很多,这些东西他也是抱着长见识的态度来的。
拐过了九曲十八弯,他随着那位姑娘,终于来到了那所谓的家吧。
迎面望去,那吊脚楼在风雨里飘摇,看上去似乎很有些历史了,屋顶上的茅草早已泛黑,失去了光泽。
沈白看到这里,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既来之则安之。于是,他在女孩儿的注视下踏进了她家的房门。
进门之后,就看到一个脸色古铜、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坐在屋中央的椅子上。那个男人看见沈白进来,看了他一眼,之后就继续抽了自己的旱烟,露出十分鄙视的神色。
沈白没有管他,走到屋子里,做了一个辑,“大哥,小弟初来乍到,还请多多担待。”
那个男人见他这个样子,鼻子冷哼一声,似乎更加瞧不起了。
沈白疑惑了,难道是此地与中原隔绝,所以礼仪不通。不管怎么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还是以礼相待的好。
那男人说着当地的方言,沈白用心听还是能听懂一些的。
只听得他说,“二妹姬,你出去砍个柴火,怎么捡个男人回来啊?”
那少女咯咯一笑,“我在山上看见他长得好看,又会吹好听的曲子,就想把他带回来!”
那中年男人在椅子上磕了磕旱烟,说道,“我说二妹姬啊,这长得好看曲子吹得好算什么本事啊,能养活你吗?瞧他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一看就是小白脸!”
听到这句话,沈白就不平了。什么叫做弱不禁风的样子,还小白脸了,自己倒是占了你们什么便宜啊。说到底,不就是因为人家白了一点吗?好歹人家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一款的吧,真是没见识。
虽然他心里这么想,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就一直微笑,暗示自己涵养很好。
谁知那中年男人一点都没有理会到沈白的涵养,反而对那二妹姬怒道,“你看看,不仅不中用,还是个傻小子,就知道傻笑。这可怎么办啊,以后你养他啊!”
那二妹姬像是跟谁在较劲儿,“我就喜欢他,我养就我养!”
那中年男人听了这句话,把旱烟往桌上一拍,“你这个死丫头,有福不知道享,隔壁强子多好啊,偏偏看上这个小白脸!”
沈白越听越不对劲,于是插嘴道,“我说大哥……”
还没等他说完,那中年男人就骂道,“什么大哥?我才不是你大哥咧,老子没你这样的弟弟!”
看他唾沫星子乱飞,沈白无奈,说道,“好吧,不是大哥就不是吧。我说伯父……”
还是没有等他说完,那中年男人便开始冲二妹姬吼,“算了,我不管你了!女大不中留啊,胳膊肘往外拐。”说完,就背着手往里屋走去。
二妹姬僵着脖子愣在那里,沈白见她眼泪像珠子一样往下流,却没有发出一丝哭声,心里十分不忍,于是上前安慰道,“姑娘,别哭了!”
二妹姬抬起头,看着他的脸,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哭得更厉害了。
沈白无奈,又不好一把将她推开,只得笨拙地伸出手拍着她的头,安慰她。
不一会儿,二妹姬带着沈白来到一个厢房。说是厢房,不如说是一个仓库。里面堆满了粮食干锅,屋梁上挂着腊肉与玉米棒子。沈白看到这间屋子惊呆了,但是面上又不能表现出不喜。看着二妹姬在帮他收拾东西,沈白十分不好意思,连忙上去要自己收拾。
这推推嚷嚷间,沈白碰到了二妹姬的手。本来沈白觉得没有什么的,但是二妹姬却像触了电似的,连忙缩了回去。接着,她的脸就慢慢晕红了。
沈白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想着,都怪自己太粗鲁了,于是连忙道歉。
那二妹姬没有听他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