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板起脸说;“你小子还跟小时候一样,没完没了的问题。你们用膳了吗?我可是饿了。是你请我,还是老夫请你?”
疯道人赶忙笑着说;“自然是晚辈请您,您老人家说,咱们去哪?”
老者又露出豁牙笑着说;“洪福客栈菜肴做的不错,也给你省几两银子。”
疯道人急忙说“别的,这要是让师兄们知道非得骂娘,师傅知道了也不会高兴。晚辈现在是大户,不怕娘舅能给晚辈吃穷。”
老者高兴的说;“还算你小子有良心,小时候你骑在老夫脖子上,一泡尿从脖颈流到脚跟,给你个补偿机会。”
三人下了楼,老者在前两个人在后出了客栈。走出不远上了一座拱桥,疯道人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后面有跟踪的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老者磨身下了桥,径直朝后面的人走去,对假装看风景的人怒喝道;“告诉你们的主子,谁在跟着老夫就杀了谁,滚。”
老者领着又过了一座桥,临近石路街口进了一个叫‘不醉不归’酒楼。酒楼的名字很土,土的掉渣,然而,喜欢这个名字的客人却很多。偌大的酒楼上下层客人爆满,想找个座位都很难,更别想找个雅间了。看到眼前的情景,后面的两个人有点大失所望。
老者并不在意,淡淡的说;“这里一年四季都这样,来这里的客人大多是常客,客人一般都是提前预约。”
对于疯道人和杜鹃这是个新名词,他们从没有听说过吃顿饭还要提前打招呼。老者问过店堂伙计,带着两个人从酒楼后门进了后院。站在院子里老者大声喊;“吉胜,看谁来了”
从一扇开着的窗户探出一个脑袋,看了一眼院里的人很快消失了,就在杜鹃有点失望时,门里跑出来探了一下头的人。
跑出来的人小的溜的近四十岁,长的肥头大耳满面红光,看上去就知道这是个很爱惜自己的人,没有几步的路有些上喘,给人的感觉吃的时间比走路时间要长。来人到了跟前满脸是笑,脸上的肉太多笑起来很费劲,让人不由的想起寒山寺的欢喜佛。
“二伯,什么时候来姑苏城的,有几年没见您老人家了”吉胜说话的声音显得很兴奋,看不出是客套。
老者回道;“今天这不刚到,这几年在家享清福,腿脚懒了。”
老者的话,杜鹃有点要憋不住笑,这清福让老者养的,除了骨头身上没肉。“
吉胜又问;“家里挺好的,三年前昆山大哥来说,翠柏山庄建好了,晚辈还没有来得及给您贺喜去,您看这一大摊子也走不出去。”
老者看了看吉胜臃肿的身材说;“你发福的有点太早,这不是好事,平时多活动活动,有些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做。”
吉胜苦相着说;“天天油烟熏着,喝凉水都长膘,有啥办法。晚辈这就让人收拾房间,二伯就在家里住。”
老者回道;“不用了,二伯这次来是为朋友办点事,住这里反倒不方便。”
吉胜好像突然想起,急忙说;“一高兴忘了请您屋里坐,快进屋,我让人沏茶。”
老者说;“碰到一个晚辈,十多年没见了。要请二伯吃饭,就领到你这来了,找一个房间让我们一边吃一边说话。”
吉胜苦笑着说;“二伯,你还不如打我来得更便当,到这里吃住自然都应该是晚辈的,到书房去,那里又宽绰又肃静。”
书房真的很宽大,茶水也很香郁,应该是今年的雨前茶。老者端起茶喝了一小口“呸,这小子又忘了他二伯最不喜欢的就是龙井茶。”看到杜鹃诧异的眼神,老者解释说;“我不是说龙井茶不好,而是我这个穷命人,只喝的惯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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