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两个人在笑,后面的两个人也在笑,店家刚才没注意后边的人只人不认识,女人背着身看不见面目,也没上心。
现在听到女人的笑声有点耳熟,注意看了看,虽然相隔半年多,却还是能看出点端倪。
店家试探着问;“是杜鹃小姐吧”?
杜鹃慢慢地转过身,双手捂住脸庞看不到鼻子和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却笑意盎然,就像照在身上的夕阳让人感到温馨。
“嗨!若是看出来杜鹃,早就想到了是你,哪还能让你拿我逗闷子,杜鹃头转过去不让我看到一定是你小子的主意。”
“俺也只是试一还能不能记得我,果然让俺很失望。”
书山不满的说;“你失望,我还失望呢,十多年你跑哪野去了,都不说回来看一看。你的模样变化这么大,谁能一下子认出来,若不是你耍蛮我以为是寻隙的赖皮,还不会上心。”
“那年俺来你躲出去了,年根俺还在店里住黑着心说话。”
“六年前那一次错过了,年跟你来杭州依然没有碰到,怎么会那么巧。回来听书海说起过,我还去寒泉第一家找过你,店家说你退店了。我那个弟弟读书读傻了,看不出里边的门道,还真得误以为你有同乡同行。我在家没呆几日就又去了岳父家,回来已经四月就把这事撂下了。”
阿明把马匹交给后院喂马的伙计,走回来看见几个人还站在院子里闲话,走过来小声提醒说;“掌柜的,我要扫院子,灰尘大,你们换个地方说话。”
书山此时才醒过腔来,连忙让几位客人里面喝茶,四个人相跟着走进客厅。
几个人坐在桌子边,书山喊了一嗓子。过来一人沏茶倒水。疯道人看着院子里的年轻伙计说;“这个伙计真不错,头脑灵活说话乖巧,既提醒你又不让人难堪。”
“这是店里新来的伙计,来了才两个多月,人还挺乖巧。”
“以前店里的伙计怎么没看到,辞工了?”
“灶间还是以前的师傅,老魏哥上后院喂马了。刚才倒水的女人是旧年新招的,跟前的邻居,以前店里洗洗涮涮都是家里人作,岳父去世后婆娘身体一直不好。也就把这个女人留了下来。阿明是老吴哥家老三。老吴哥和强子跟着书海走了。“
“书海上哪去了”?疯道人左手拿着茶杯盖。右手虚挡着,礼貌的让书山往杯里斟茶。
人斟完茶说;“进京参加明年会试去了。”
“进京考状元”!杜鹃显得很惊讶。
书山叹了一口气说;“三年前书海乡试中了举人,突然老父去世,第二年大比书海没去成。朝廷规定在孝三年之身不能参加会考,书海耽误了三年。父亲对书海寄望很大,书海对自己很有信心,我做梦都盼着书海能光宗耀祖。姨娘怕书海到京城学坏,考取不上功名对不起父亲,我和细妹怎么劝都没用跟着去了京城。”
疯道人这个时候转变看看给俺们安排个房间,,趁着天亮俺去老人家坟上转一转,这回走了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来看他老人家。”
“房间现成的。你以前住过的二楼六号房间和三楼六号房间都空着,你们先洗漱,我到灶间看看掂量几个菜。去我父亲坟上的事往后推一推,天光有点晚了,明天或后天我陪你去。老父亲活着时经常念叨起你。”
“不用你陪着,俺知道老人家的坟地,自己去就行,明天俺们就会离开杭州北上。”
“只住一夜,你不是为云龙镖局的事来杭州的”?书山很惊讶。
“云龙镖局又出什么事了”?疯道人比书山更惊讶。
看着对方吃惊的神色,书山确定对方是真的不知道,他了解面前的血性汉子。
前几年公子曾经来过杭州,在客栈住了三天,事情总是那么巧,也是因为岳父家的事,书山不在杭州。他听父亲说起过,那几年公子得罪了好几家在江湖有分量的武林世家,怕给云龙镖局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都没有迈进云龙镖局的大门。父亲亲自去的镖局,李镖头和李云在客栈和公子聚了几次,镖局没有其他人知道。
听对方说只在杭州逗留一夜就要北上,他能想象到公子一定是有急事,可是话已经说到这又不能不说。
“云龙镖局的一路重镖被人截了,走镖的是王强和李镖头的老三,听说损失不小,云龙镖局得三年才能挣回来!”
“除了丢了镖,有没有人员伤亡”?疯道人问的很急。
“走镖的二十八人,死了一位,受伤的占一多半,三公子和王强受伤最重,王强的右眼郎中已经无能为力。”
“什么人干的,镖局心里有没有底”?
“不知道,据李云说劫镖的人功夫很高,不是一般的绿林好汉,王强他们如果不是撤得快,后果更严重。昨天晚上张师傅说,秋剑和李云已到事发地打探去了。”
杜鹃显得很惊讶“秋剑已经来了,青书来了没有”?
“云龙镖局已经放话到江湖上了,青书估摸这一两天也该到了。云龙镖局在外地的老人已经来了四位他们住在二楼,张师傅几人在你们来之前刚去了镖局,说是老管家从湖南来了。”
疯道人站起,先给俺们安排住处,其他事吃完饭再说。”
“秋剑住在三楼以前他住过的房间,余下的房间都空着,你们自己随便挑着住,我就不上去了,和灶上师傅商量几个菜。”
秋剑既然住在三楼他们已经没有了选择,三个人拿着随身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