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对方,过了一会有点木讷的问;“先生这是通知俺,还是在询问?”
他看着柳燕。四目相对谁也不肯退缩,他叹了一口气说;“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吗!”
“俺去城外住,先生三人住在哪里?”
他迟疑地说;“为了办事方便,我们三人暂时还会住在这里。”
“先生是不是还对柳燕的身世有怀疑,让老伯看着俺”?柳燕的脸se显得很失望,问的话也很直接。
他笑了笑说;“那都过去了,咋还像孩子一样不肯忘记。让你去老伯那里,只是因为最近俺的身边会有危险。不想让你跟着受到伤害,仅此而已。”
柳燕的脸se好看了不少,放低了声音说;“老伯家里一定是一大家子人,一时半会俺适应不了。记得先生说过做事不会勉强吾,在这个小院无拘无束地住习惯了,俺哪都不愿去。即使受到伤害,也是俺自找的,与先生没有一点关系。”柳燕叹了一口气“就是死了。俺也是因为心甘情愿!”
他想了想两只手用力一拍说;“那好,就依你的意思。你的心里也不用太悲观,没有那么严重,俺也只是想让你离着危险越远越好。”
“只要先生不撵俺走。吾就会赖在这个小院。”柳燕的脸se有了娇羞态。
他避开了柳燕直视的目光,看向窗外。外面已经是‘天阶夜se凉如水’,闪烁的繁星镶嵌在夜空中。对面的房间里燃亮着蜡烛。烛光里清书好秋剑在桌边喝茶。
“我们三个原本明天要去外地,有一条线索需要查证,你既然不愿去老伯那,那就让秋剑留下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俺实在是不放心。”
柳燕关心的问;“要去几天,有没有危险?”
他淡淡的笑了笑说;“危险一般都躲着俺走,俺比危险更可怕,去几天不好说,也许需要个三天五i的吧。”
柳燕低下头说;“俺不是女侠,跟在你身边只会添乱,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他站起来说;“天凉了,睡觉前放一盆炭火在屋里,夜间起夜时多披一件衣服,照顾好自己。”说完走出了膳房。
柳燕呆呆的坐在桌子边,久久的不肯离去,好像留恋灶膛里余辉未尽的温暖。柳燕不知为什么,眼睛里竟然出现了无厘头的泪花,,她吹熄了蜡烛,让整个人静静地融入在黑暗里。
两个女裁缝已经收拾好灶间,拿着秋剑付给她们的工钱高高兴兴的回家啦,还得半个时辰才能出现在小院里。
天刚过午,一望无垠的蓝天悬挂着太阳,阳光虽然没有夏季里那么炽热,照在身上还是暖洋洋的,院子里比房间里更温暖。虽然有点困乏,可是她就是不想去睡,形单影只的柳燕坐在没有树叶遮挡的石桌边,树上依然挂着鸽子笼,鸽子已经不在了,三天前已被放飞了,飞去了哪里柳燕不知道。
感到孤单的不仅仅是柳燕,她能感觉到还有秋剑,基本上听不到他说什么话,除了不停的喝茶和跑茅房,就剩下了睡觉。
柳燕面前放着jing致的陶盆,盆里的小鱼不时的把小嘴伸到水面,小嘴一张一合好像在和她说话,可惜的是柳燕听不懂,她觉得自己就是被囚禁在盆子里的鱼。陶盆和里面的鱼,是那个男人买来逗自己开心的,那个男人会在哪里,会不会买了同样的东西在逗另一个女人开心。
水里的阳光一点也不比天空中的柔和,刺的眼睛发酸,柳燕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柳燕两臂支在石桌上,两只手支住下颌,呆呆的看向大门。她在等着两个女人?不是,她的眼神变得朦朦胧胧,柳燕在想心事。先生和清书走了三天啦,两个人去了哪里,他们要查证的是什么,会不会与……。
两个人没有离开合肥半步,就住在城外的老伯家,若是柳燕知道一定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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