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阿律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既然这次要操办,就连正妃一起娶了吧,让哀家想想,嗯,吏部尚书家的大女儿沈婷婷如今也到了婚配的年纪,正好她们两个关系也不错,就来个双喜临门吧!”
这样也行?
方若素忽然觉得,太后的思路也太神奇了,让感情不错的两姐妹同时嫁给一个男人,而已经有过夫妻之实的女子竟然只是侧妃,太后真的希望这两个女人过的如意么?
方若素严重怀疑,方若薇是不是欠了太后的钱,不然的话太后怎么可能这么整她?
当然,这话她是不能说出来的,也不能表现的太过高兴,抿了抿唇,她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领旨谢恩。
太后的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她前脚出了宫,皇帝赐婚的圣旨后脚就进了方府。
当然,没了娘亲的方府方若素是不会进去的,她只听说方若薇在接到圣旨后气的把一屋子东西都砸了个精光,骂骂咧咧地说皇上不公,然后被方文怀以生病为由软禁起来了,一直到大婚那日才能重获自由。
听到这个消息后,方若素粉唇勾了勾,晃动着手中的红色瓷瓶,笑的冷漠无比:“这才只是开始,方若薇,你让我尝到的一切,我都会一点一点还给你。
然后,我会送你母亲去和你团聚的。”
王茗香推门而入,方若素撇了她一眼便将红色瓷瓶装进了怀里:“什么事?”
王茗香道:“薛公子醒了,吵着要回去,奴婢劝不住。”
方若素赶忙起身往外走,连披风都来不及穿。
到了安王府,她果然看见薛麒正由两个小厮架着往外走,楚末瀚一脸挫败地站在一旁,估计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固执又不怕死的病人。
脚下步子加快,方若素看也不看面色不佳的薛麒,对那两个小厮命令道:“把他架回去!”
闹腾的很厉害的人在听到方若素的声音后安静了下来,任由两个小厮将他架着往回走也没有什么反应。
他苍白着脸色,垂下的眼睑敛住了他漆黑的眸子里应有的神彩,方若素不知道他为什么闹腾,却知道这个时候根本不能随意搬动病人。
眼见方若素一来薛麒就安静了下来,楚末瀚松了口气,抹了抹额上的细密汗珠一脸无奈:“还是你有办法,这个家伙撅起来像牛一样,不把他抬回家去他就不肯吃药,还一个劲儿乱折腾,我真是怕了!”
方若素看向屋子正中央的圆桌,果然看见一碗没有动过的药,她走到圆桌旁端起药碗来试了试温度,不冷不热正好,她沉着脸走回薛麒身旁,用勺子舀起一勺褐色的药汁送到薛麒唇边,不说话。
薛麒漆黑的眸子闪了闪,张开嘴喝下药,却不肯主动开口说话。
很快,一碗药汁就被薛麒喝完,方若素将药碗递给身后的王茗香,拿出帕子帮薛麒擦了擦嘴角,低声问道:“为什么不肯好好养伤?”
薛麒还以为她不会问了,乍一听她问起愣了愣,随即哼哼道:“我就是不想住在这里。”
这是她喜欢的那个冷面王爷的地盘,多呆一会儿她都浑身不得劲儿!
这是什么理由?方若素还以为是有人对他不敬,询问了半天也没问出结果来,只得相信了这个别扭的少年的别扭理由。
“这里有楚神医,还有很多服侍的人,住在这里对你的伤口恢复有帮助,家里那么乱,哪里有这里住的舒心?”
大约是病中的人的性子都被扭且执拗,不论方若素怎么说薛麒都不肯继续住在安王府,说的急了,他怒道:“你那里的人也多,也有伺候的人,为什么我非得住在这个陌生人的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