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着气呼呼的薛麒,方若素勾唇一笑,俯身到他耳边嘱咐道:“这两天你放机灵点儿,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井。不过。若是有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要过来用水,你可以适当放宽要求……”
如此这般说了一通,在薛麒疑惑的目光中,她带着兰儿慢慢朝着方家大宅的方向走去。
方若薇这位方家大小姐来了,方若素这个当妹妹的自然是要去打招呼的,径直朝着方若薇暂住的院子走去,还没进小院儿的门方若素就听到方田氏略显刻薄的声音:“大小姐您是不知道啊,这三小姐自打来了方村后,没有做过一件有利于方家的事情,反倒是处处为那帮刁民出头!
这不,大旱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挖出来一口井,她没有想着如何利用井水为咱们方家牟利,反而免费让那帮子刁民使用!
我还听说啊,在井水挖出来之前,三小姐还掏腰包为那帮子刁民买水买粮!大小姐啊,这些可都是方家的银子,她是奉了老爷的命令来收租子的,租子没有收上来,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刁民们,我这个当奴才看着都为老爷心疼!
不过,她怎么说也是老爷的女儿,我们没资格说什么,大小姐,您既然来了,就好好劝劝三小姐吧!”
站在房门外听着方田氏搬弄是非,方若素勾起唇角嘲讽一笑,却没有立马进去,她很想听听方若薇那个道貌岸然的女人不在方文怀面前会不会装腔作势。
“方叔,方婶儿,不管怎么说三妹也是父亲的女儿,你们这样在她背后乱嚼舌头根子就是不对。”
方若薇柔柔婉婉的声音从屋中传出,出口的第一句话并没有出乎方若素的意料,果然这个女人不管到了哪里,但凡是在人前便总会装。接下来,她就会话音一转,以一句“不过……”作为转折吧?
果然,在方若素讥讽的笑容中,屋内的方若薇话音一转:“不过,三妹此举确实是有些过分了,回京后我一定将此事如实地禀告于父亲。”
“大小姐,您可不能等到回京再说啊!三小姐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们整个宅子的人都被她弄得鸡犬不宁,单单是这样就算了,大旱这么久,地里颗粒无收,三小姐不说想办法让那些刁民还掉欠债的租子,还给他们买水买粮,我们这宅子里原本就入不敷出,让她这胡乱一弄就更加的没有活路了!
长此以往下去,我们这些人就只能坐吃山空了!”
自打旱灾以来,方文怀也给了方家大宅一些银两粮食救济,不过他没想到这里的灾情这样严重,所以救济的并不算太多,根本不足以应付方家大宅的开销。
方大宝夫妇曾经求救过几次,这一而再再而三地开口让方文怀怀疑起他们的动机来,以为他们是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回书狠狠骂了他们一顿。
一来二去,方大宝夫妇不敢再朝京里开口,所以才会用自己的钱买粮买水。
他们此时提起方若素的罪行来,一来是想要方若薇惩治方若素,二来也是在哭穷,希望方若薇能代表方文怀给他们一些补助。
听到这里方若素便知道不用继续听下去了,这两方人一拍即合,接下来就是要好好合计该怎么“惩罚”她了,冷笑一声,她推门而入,对数落她数落的很欢快的方田氏道:“方婶儿,人常说夜路走多了会难免会遇到鬼,你这样在别人背后嚼舌根子就不怕哪天风大闪了舌头么?”
三人没想到她一直在外面偷听,均是变色,尤其是方大宝夫妇更是惊得脸色煞白,方若素再不得宠,背后也是有两位皇子撑腰的,尤其是五皇子与她走的尤其的近,他们纵然对她恨的牙痒痒的,却也只敢在背后嚼舌根子。
方若薇微微变色后就恢复了常态,多日不见,她还是那般的优雅从容,美若天仙的脸上带着淡雅笑容,如同出水芙蓉,在这炎炎夏日里给人带来清新凉爽。
“三妹,方婶儿只是就事论事,你若没做亏心事也不必怕人说,不是么?反倒是你,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专做那背后偷听之人,莫非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不得?”
不愧是方若薇,几句话就把方若素从被人嚼舌根子的受害人说成了做了亏心事的人恶人。
径直走进屋里坐到方若薇身侧,方若素凉凉瞥了一眼因为有了方若薇的撑腰而底气足了起来的方大宝夫妇,似笑非笑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有错,那么敢问三位,我错在了哪里?”
“三小姐,恕我直言了,这些日子您与那些村民走的近我这当奴才的就不说什么了,为何您还要出钱为他们买粮买水?我们方家宅子虽然看起来气派,可饱受干旱的这些日子我们过的也是紧绷绷得,您心眼儿好我们都理解,也很赞成,可总不能放着我们这些人的死活不管去救济那些不相干的刁民啊!”
方大宝夫妇对望一眼,貌似憨厚地方大宝眼神闪了一眼,站出来抱拳诉苦道。
“哦?敢问方叔,我买粮买水关你什么事?我方若素用了你一分钱么?别说是本小姐买粮买水的钱,就算是来到方村后吃穿用度的所有花销也是我自己出的吧?
别忘了,就连本小姐小院里那两瓮水,在村子里的井挖出来之前也是本小姐以一桶水十文钱的价格买的,与你方管事有什么关系?”
冷笑着看着方大宝和方田氏,方若素继续道:“至于村中那口井,方管事你可曾出了半分力气?从找适合挖井的地方到动手挖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