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王本腾地站起身,义正言辞地拒绝,他和吴玉兰这菜鸟一边,不输惨才怪,只有脱衣服的份。
子建毫不理会,扭头向吴玉兰问道:“吴姐姐,你敢来不?”
“怕啥,本子敢我就敢,不tuō_guāng就行,”吴玉兰娇躯一挺,毫无畏惧。
三人的目光一齐投向了王本,战武一脸坏笑地戏谑,“本子你丫连女人都不如!”
“……”王本下不了台,没好气地瞪一眼吴玉兰,这死女人也不掂量掂量实力,这大冬天的,不冷得够呛才怪,明天大年三十,搞个发烧感冒就好看了,难不成还真想和他一起脱衣服?
面对这种强逼式的目光,想不答应都不行,晃悠悠向卧房走去,大义凛然地说道:“你们先洗牌,我去解手。”
“快把本子拉住,他小子要去穿衣服,”正在洗牌的战武大呼一声,子建一把将王本给攥了个结实,半步都动不了。
“这都被看出来了!”王本无奈地抱怨一句,只得重新回到座位上。
“哈哈,你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要干啥!”识破了jian计,战武摇头摆尾、洋洋得意。
牌局开始,眨眼功夫王本与吴玉兰两人就连输三把,衣服脱去了四件。外套扔掉,两件毛衣没了,衬衣被褪去,王本整个上身就剩下了一件秋衣,冷得牙齿直打架,照这速度下去,只要再来两三把,估计就只剩个大裤衩。
吴玉兰比他稍微好一点,上身多了一件紧身毛线背心,胸前两团高高隆起,看得战武和子建目瞪口呆心发慌。
“加油,再来几把就有好戏看了!”子建瞅瞅吴玉兰,再看看王本,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可是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从第四把开始,吴玉兰这菜鸟的手气突然好得爆,每次都是好牌,随便乱打都是赢,没几把,褪去的衣服全都穿了回来;再几把,战武与子建开始脱衣服;然后几把,两人脱得只剩下了秋衣秋裤。
“哈哈,又赢了,脱两件!”又一把结束,王本大笑一声,扭着屁股跳起了舞。
“可以只脱一件不,再脱就只剩裤衩了!”子建捏着秋裤头迟迟不敢褪去,沮丧地问道。
“不行!”王本半点情面也不讲,任由子建怎么求就是不答应,换作是他,结果肯定也是一样。
“我挂的空档,没法脱了!”战武耸耸肩,得意地笑道。
“噗嗤!”吴玉兰笑得花枝乱颤,忍都忍不住。
战武这小子打小就不喜欢穿内裤,想不到现在还是这臭德行。
墙上的时钟嘀嗒地响,时针已经过了最上方,玲珑早已进入梦乡,酒的后劲也开始涌上,王本最终宽恕了一把,没让两人继续脱,指了指另一间卧房说道:“今天不玩了,你俩去睡觉吧。”
战武和子建肯定是不打算回去了,他这有两张床,够这两小子睡的。
“那你们两个?”战武指了指王本与吴玉兰,意味深长地问道。
“我也该回去了,”吴玉兰识趣地回答一句,起身准备离去。
“别呀,本子家的床宽,你俩挤挤就行了,玲珑就一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不碍事,”衣服还没穿上,子建又开始煽风点火,挤眉弄眼地坏笑。
王本眼睛一横,声se俱厉地说道:“你丫再瞎说,让你脱得只剩条裤衩回家去!”
“我投降,”子建扔下一句话,跟随战武的脚步,飞也似的钻进了卧房,用厚厚的杯子紧紧裹住身体,终于觉得不那么冷了。
堂屋里只剩下王本与吴玉兰,这小寡妇王本可不敢留宿,就算有多的床也不行,只能委屈她走一趟夜路。
月末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半丝光亮都没有,拉开堂屋门,吴玉兰倒吸了一口凉气。
“本子,找把电筒给我。”
“我送送你吧,”王本瞧了瞧屋外,好意地说道,打开电筒,扬扬手示意吴玉兰走前面,这黑灯瞎火的,让一个女人孤零零地回去实在是不太好,尤其还喝了酒,万一栽进了冬水田罪过就大了。
漆黑的夜里,一束亮光照she在脚边,两人一前一后漫步在田野上,慢慢地挪动脚步。
酒jing的后劲越来越强烈,阵阵寒风刮过,不自觉地紧了紧衣裳,感觉头更重了一分,更晕了一分,脚下也轻飘飘的。
忽然一脚踏空,手上的电筒光乱晃,王本重心不稳,腾地往旁边的冬水田扑去。
一只手及时扶住了手腕,堪堪将他拉回地面,避免了与冰冷的水来个亲密接触。
“我怎么觉得,还得把你给送回去啊,”吴玉兰呵呵笑道,她喝的酒少多了,没有什么问题。
“没事,一会就好了,”王本晃晃脑袋逞起了强,话音刚落,脚下再次拌蒜,又是一个趔趄。
“得,我还是拉着你吧,”吴玉兰关切地说道。
“嗯……好吧,”王本想了想答应了这一要求,他不敢继续逞强了,摔进水田里那滋味可不好受。
一只小手伸了过来,轻轻地握住,很温软,很细腻,心里一阵荡漾。
在吴玉兰的牵动下一步步往前走着,冬风继续无情地催发着肚里的酒jing,感觉天地开始相连,毫无规律地旋转,越转越快。
“咚!”
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王本再也坚持不住,一下栽在了地上,只听得一声闷响,然后,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共共喔!”
一声悠长婉转的公鸡打鸣声响起,王本从睡梦中惊醒,揉揉疼痛的太阳穴,舔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