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看来这竹贤庵的事是无念和无苦一手操办的,现在无念死了,那知道详情的便是无苦了,但她在普昭寺也住了一段日了了,却从没见过这二弟子无苦。想着便问:“咦,弟子来了这么几日,怎么不见无苦师兄?”
她以为只是随便一问,岂知方丈的眼神一下黯淡下来,像是被人触及了隐痛。
半晌才缓缓道:“你无苦师兄早在3年前就……不知了去向。”
“啊?!”夏小宝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心里一下子乱了套。
“罢了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眼看着方丈不愿再提这话茬,她焦急地阻拦:“师父,别!事到如今我就跟您实话实说了吧,根据凤捕头掌握的情况,那竹贤庵很可能就是近些年失踪少女的藏匿地啊!事情是这样的……”
她把能说的一股脑儿都倒了出来,直听的老方丈的身子摇摇欲坠,才赶忙打住。
“师父,您没事吧?”夏小宝上前扶住方丈:“您看上去气色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我去喊无难师兄。”
“别……”方丈一把扯住她,摆了摆手:“老衲没事,歇会儿就好。只是这无苦……无苦决计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夏小宝听的真切,无苦不会,难道无念就会?她还想说什么,但瞧方丈面色不大好,只得忍住,不等她告辞,方丈已主动送客了:“你先回去吧,容老衲静一静。”
她一出院子,在外面候了多时的三人立刻将她包围,一身家仆打扮的凤涟首先问:“如何?”
“我们边走边说。”
说罢,一行四人,由凤涟带路,前往那神秘的竹贤庵。
竹贤庵,不愧称作竹贤,也难怪很少有人发现,这庵里三圈外三圈种满了竹子。夏小宝的外公爱竹,屋后长了一大片竹林,她小时候最爱在其间穿梭,对竹子也有种特殊的情怀。这竹子可以说是世界上生长速度最快的植物,有些竹子每天可以长40厘米,等长成后,高度可达35到40米,枝繁叶茂、四季常青,婀娜的身子相互交错,织出一片竹叶的天空来。眼前就是这样一番怡人的景象。
“真是怪了,这尼姑庵怎么连大门前也全种了竹子?”宝笙替夏小宝拨开几根竹枝,抱怨着:“连个路也没有,还让不让人进去!”
凤涟转头冷哼了声:“你还真说对了,就是为了不让人进去。”
宋景文也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果真是天然的屏障。”他用手狠狠摇着这些纵横交错的竹竿,发出沙沙的声响。
话音刚落,便听不远处的庵门发出吱嘎一声叫,虽然只是瞬间,但眼尖的众人还是看到一个小尼姑的脑袋往外一探,随后像是受了惊吓般闪了进去。
不消一会儿,庵门便打开了,这回没有鬼鬼祟祟的小尼姑,而是几个姑子站在了门口,一副迎接的架势。
待他们走近,为首的女尼便带众人行礼,礼罢便问:“阿弥陀佛,不知施主可是贤仪郡主?”
夏小宝并不惊讶,回礼的同时道:“是,喊我度空即可。敢问师太可是惠净师父?”
“贫尼正是。哦,度空师父请进来说话,众位师父也请进。”惠净师太礼数周到,无可挑剔。
夏小宝刚才说话时便注意到惠净师太身后的一个尼姑,正是那日出游碰到的那个带头女尼。她边走边说话:“我想师太一定好奇我是如何得知这竹贤庵的。”
“好奇不敢。竹贤庵向来与世无争,众弟子也隐世不出,若非方丈大师引荐,那小庵就着实跟郡主有缘了。”
夏小宝知道话题引到了位,所以转头去看那日遇见的女尼,说:“那还当真是缘分呢!不知这位师太可还记得我?”
那姑子听夏小宝这般问,赶忙抬头,眼神一落到她的脸上便又落荒而逃地看向别处。
“是,贫尼像是在哪里见过郡主。”
宝笙听出了主子的意思,笑嘻嘻地打趣:“师太记性当真不好,那日你们碰到我和郡主时正在追一个犯了疯病的姑娘,可还记得?”
“哦!是,正是,瞧我这记性。”那姑子不得不含笑敷衍,但任谁都看得出她极其不想应这茬。
“那姑娘呢?疯病可好了?我这里还捡了她掉的东西,不知道今日是不是可以还给她。”夏小宝心中恨得牙痒痒,自然不肯放过她。
“施主说的定是桃花,她已经被爹娘接下山去了,若是郡主放心,可将东西交给惠安,由她代为转交。”这时,他们进了大殿,惠净师太看似随意的插话,内里却是在替那叫惠安的女尼解围:“惠安,你可愿替郡主走一趟?”
不等惠安有所表示,宝笙立刻拒绝:“师太客气,怎能劳烦惠安师父再走一遭呢!我们家郡主宅心仁厚,等斋戒结束后,我们会亲自去一趟,顺便找个大夫来替桃花瞧瞧,也算了行了善事。师太只要告知我们桃花家住何处即可。”
这话一出,惠净倒还淡定,但惠安的脸就完全变了色,结结巴巴地说:“郡主客气……小尼去一趟不打紧,实在不行……回头贫尼领着您去……山路十八弯……怕是……怕是不好找……”
“也好,到时候就请师太给小的们带路。”宋景文忍不住插了句,暗自偷笑。
夏小宝一行的到来,显然是不受欢迎的,从众尼姑的表情不难看出来。
这时来一个姑子端上了新泡的茶,她前脚出门,凤涟便借口自己要小解跟了出去。他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