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师傅在一旁一直沉默着,这时候小冬子说话拉回了他的思绪,他沉吟着说道,“这事没那么简单。”虽然他不清楚这其中的具体情况,可以他来看,这事不太正常,且不说投毒和早上闹事这样集中,就说这事情发生的频率也太快了,而且就好似压着顺序预谋好的一般。
文掌柜闻言,想起了苏半雪早上告诉他的话,他点了点头,“这事有蹊跷的,一会半雪回来就知道了。”早上那事过去,之后以为会没事,所以苏半雪那话说了,他只是加强了店里人员的布置,还没有来得及把这事告诉其他一品香的人。
大家伙是知道苏半雪留在衙门,那苏半雪在结案后说了有些事情要找县令,让他们先行回一品香了。
没一会,苏半雪便也回来了,敲开了一品香的门,和阿昌一同进到店里,然后关上门,走到桌子边上与大家伙儿一同坐下。
文掌柜自然是最关心事情的发展和结果了,立刻就问道,“半雪,有没有什么发现?”
苏半雪欲说话,阿昌先倒了水递给她,说道,“喝口水再说。”
苏半雪一点也不急,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便接过水喝了一口,才说道,“郎中说,张家老头,是因为来一品香之前吃了菊花,然后又再我们这里吃了百合醉鸡,菊花和鸡相冲,那醉鸡里面还要放酒,而他本身有阳亢之证,气血太旺,是不适合吃醉鸡的,再加之两种食物相冲,导致食物中毒,才让他晕倒,可是郎中也说了,这种病症在这样的突发状况下,且患者是本身就气血旺,加之他年纪大,一般来说不可能是这么轻微的病症的,且就在刚才我们前脚离开衙门,那张老头后脚就也出了衙门。”
苏半雪的话不言而喻,就是说这事不合乎常理了,文掌柜继续问道,“那这事你觉得该怎么看?”
苏半雪沉吟片刻,说道,“这事吴县令那边三缄其口,我没问出什么,不过这张老头肯定是被人事先买通。”她说着看向了阿丁,“阿丁哥,那张老头最近有什么蹊跷么?”阿丁和张老头住在一个巷子里,虽然隔得不近却也不远了,那巷子并不长且是个死胡同,所以进出他们都会见面的,而早上也是他在大堂认出了那张老头,在厨房里告诉了苏半雪几个,以为他是个普通的老头,却哪里知道会因为他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阿丁闻言想了想,似乎没想到什么,却又很想想起什么的模样,有些着急的挠了挠头,说道,“我说不上来,是有些不对劲可我也不记得了,容我想想。”
苏半雪点点头,“别着急慢慢想。”她说完就看向众人,“那就先容阿丁哥想想,我们来分析分析这件事。”
她早在回来的路上,就分析过这件事了,“且不说张老头有问题,吴县令的态度也反常,就说这件事和早上的事情怕是有联系的,虽然这两件事情表面上没什么关系,甚至事情的跨度也太大,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冲着咱们一品香的招牌来的。”
“你是说有人要砸一品香的招牌?”季师傅立刻反应过来说道,不知怎么说,他一直其实心里有些想法,只不过此刻被苏半雪一说,才点明了似得,他虽然是这样问着,可心里却已然确定了这说话。
苏半雪点点头,“对,早上吵架,字里行间,那些人都是在抓一品香的弊端,我一品香从来都是雪字牌的菜色要预定,定不到的客人必然会恼怒,但也不会像早上那样蛮横的非要闹事,因为大家都是知道一品香的规矩的,且都是熟客,所以只会商量,因而他们是明摆着是要破坏我一品香的规矩,若是一品香不坏规矩,那么就要得罪人,要是给他们破例,那以往按规矩来的客人必定不满,那又是事端,横竖就是挑着一品香的软肋来戳了,
而下午的食物中毒的事件就更明显了,和上午的事情一样,唯一的目的就是砸一品香的招牌,可以说这两件事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
小冬子听到这里,忍不住插了句嘴,“半雪,你这么一说,好似我们一品香被人盯上了的感觉。”
文掌柜毕竟是掌柜,这种事虽然头一次闹到这么严重,可以前这样的小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只不过多半是同行之间的明目张胆的吵架什么的,不会闹到官府去,
“就是被盯上了。”他肯定的说道。
“对的,就是被盯上了,所以,那暗中的人怕是还会继续找机会迫害一品香了。”苏半雪点点头说道,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解决这事儿了。
“那依你看,我们要如何做?”苏半雪如今似成了一品香的脊梁骨,什么事都要问她,尽管自己心里已经知道要往哪方面要如何做,也会先问问她的意见了。
“我想到了。”阿丁在一旁苦思冥想,也没注意听几人说话,忽的想起了一些事情。
苏半雪心里一喜,立刻问道,“是什么?”
阿丁因为想起了一些疑虑,而有些激动,扫去了刚才的阴霾,兴奋的说道,“我虽然和张老头住的近,可我也不是天天见他,所以你们刚才问我他有什么不对劲,我才会想不起来。
不过,倒是有一件事情我是知道的,就是张老头家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没有被人追债了,我记得以前隔三差五的那赌坊的人都会来张家老头家闹腾,洗劫一番,却是从之前就开始,没有听见那闹腾的动静,你要知道哪些赌坊的人凶神恶煞,若是要闹事必定会闹的满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