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我狐疑地看看三皇子,“您这是要请我听戏么?”这是一个叫“白梨院”的戏楼。
“进去看看。”守门的老头看到三皇子立马把我们迎了进去。
走到里面,里面摆了几张圆桌,中央一个戏台子,二楼还有些雅座。“一个人都没有?”我看向三皇子。
“我找你便是希望你能在这里唱一台戏。”三皇子示意我坐下。
“我?”看门老伯端上茶水,“我不会唱戏,”我摇摇头。
“过几日四弟生辰,我想让你来为他操办。”
“四皇子寿辰,皇上自然会为他举办宴会的。”他寿辰关我什么事。
“四弟的母亲因生四弟难产而已,所以父皇从未为他操办过寿宴。”三皇子说着走向戏台,“父皇便是在这里认识四弟的母亲,后来四弟便把这里买了下来,每年寿辰都会来这里坐着。”
“原来他这么可怜啊。”我默默地说了一句。
“你主意多,所以我想让你帮他庆祝。”
“多少人?”想想他这么可怜,十几年都没有过生日,我心软地答应了。
“除了寿星就只有你我了。”三皇子走来下。
“就只有你我?”就这样能办寿宴吗?“那什么时候,我的看看时间来得及不?”
“三日后。来得及吧。”
“我尽量办好。”我说,“不过你的多说一些他的喜好。”
和三皇子在戏楼前后看了看,又聊了一些四皇子的母亲的故事,“她唱的最好的应该是贵妃醉酒。”
贵妃醉酒的京戏我不会唱,可是我会唱李玉刚的贵妃醉酒,这样想着,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最初的想法。
我刚回来,阿桃便在门口了,“小姐进宫呆了这么久?”
“碰上三皇子耽误了一会儿。”我跟着她进门,“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刚送走福生嫂,恰好就看到小姐。”
福嫂应该是来送银子的,到年末了,一年的收入还是要送来的。
第二日我正在暖阁里想着要给四皇子做一个蛋糕,福生嫂说周浩辰在楼下说要见我,我放下手里的笔走下了楼。周浩辰那张讨厌的脸晃荡在人群中,然而他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样子,见了我也没提什么,只是自顾自地四处查看。
“你找我?”我站在楼梯中央对他说。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走上来拉着我便往楼上走,“喂,你干嘛?”我愤怒的甩开他的手,他看了我一眼,说了句“上楼”,便丢下我自行上去了,我得看看他上楼干什么去了,所以我快不跟了上去。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径直往里走。因为不是酒楼,所以二楼除了账房和我住的暖阁,其他的都是分给那些小女孩子住了。他走到最里面,推了推那扇门,没推开,原来是锁上了,“钥匙呢?”
“你要钥匙干嘛?”这间房我记得是用来放占时不用的布料什么的,他干嘛要紧这里。
“把门打开,快点。”他似乎有点急,“这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记得童谣里说过周姓后人通阴阳,感觉他的样子不像是再骗我,连忙喊了福生老婆来开门。
“你不要跟进来,”他对身后的我说着,便推开门进去了,我作为道家传人,怎么可能不跟进去呢,于是没理他便一起进了门,他看我跟进来气恼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塞了一张纸给我,“把这个拿好,跟在我身后别瞎跑。”
一进屋我便感觉到了一阵寒意,就好像是在阎罗殿的感觉。房间的窗户被货物挡得死死的,一丝光都没漏进来,周浩辰摸出一颗夜明珠,莹白的光瞬间包裹了我们,身上的寒意也去了一些,“你帮我拿好这个。”他把夜明珠递给我,我小心地接过来握在手里。这颗夜明珠和我那颗凤珠差不多大,握着却有股暖意。
周浩辰摸出一个小旗子,往上空一抛,大喊了一句:“何方鬼怪,快速现身。”小旗子稳稳地立在上空,周围没有动静,但我能感觉到空气在流动。周浩辰对着旗子画了个图案,说了个“追”,那小旗子便迅速在房间里飘动起来,然后落在一堆布匹上面快速旋转起来,然后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呻吟。
周浩辰把我护到身后,大喝了一声“出来”,然而就有一个泛着白光的人影从布匹中走出来,我“啊”的一声差点摔倒,还好周浩辰扶住了我,“别怕”他这样说,可我还是忍不住发抖,我是见过阎王的人,倒不是怕鬼,而是这鬼的样子太可怕了。这个女鬼头发凌乱,脸色酱紫,脖子上一道明显的勒痕,更吓人的是她那右腹上的一个血窟窿还一直往外冒着血,杀她的人不仅刺了她一刀还勒死了她,真的是太心狠了。
我躲在周浩辰后面用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周浩辰显得十分冷静,往女鬼周围丢了几枚铜钱,说了个“锁”,女鬼便动弹不得了,只是一个劲地说“我好可怜啊,我好可怜啊。”那只有眼白的眼珠还不时往我身上瞟。
“你说说你怎么可怜了。”我躲在周浩辰后面壮起胆说。
“我被奸人杀了,埋在这院中柏树底下,魂魄被那青柏镇住投不了胎,好不容易等那青柏死了,我出来了,却成了孤魂游鬼,现在又碰上了这个道士,我不是可怜么?我又没害人,你们捉我干嘛?”女鬼说着似乎有点激动了。
真的是挺可怜的,我看向周浩辰,他冷静地说:“你虽没主动害人,但你长居在此必然危及生人性命,既然你想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