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骁骑看着那射箭的侍女没有说话,苏荣却气的开口道:“混闹,他是重要的证人,是要押回洛邑的,说不定那丹吉小儿还有其他阴谋,您怎么就给杀了。真是太混闹了!”
那侍女模样的女子满不在乎的将手里的弓交给另一个侍女道:“还有什么好问的,我们再场的人现在都是证人。既然金池国的阴谋已经败露了,那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这里荒郊野外的还真是不安全,再者你看我的衣服。听说过了这卞临关,就能到你们大梁西边最大的城市肃州了,我们还是快些到肃州找地方休息吧!”
楚凝芙刚说话,就听答答的马蹄声再次响起,听着应该是人数众多,且越来越近,这次连萧骁骑的脸也变了色。
众人乱作一团,仅剩的十几个御林军将公主和春桃碧荷护在了中间,而那被骑兵围着的金池人也发生了骚乱。
更可笑的是刚才还慷慨陈词,一身正气的苏荣,听到马蹄声又赶紧躲在了一辆车边,靠着车开始装死。
局势紧张了起来,楚凝芙醒来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没有动手的她再不肯放过这次机会,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就握在了手里,紧紧盯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竟然乌压压有二三百人的样子。
那马蹄声踩在地上,更像是踩在了陈国御林军的心上,刚刚的激战让他们没了一点力量,如果不是公主在,如果不是剩下的那些金驰国的人并没有被杀死,他们真恨不得直接躺在地上。看着越来越近的那些战马,他们虽然握紧了武器,可战的结果已经在他们脑子里形成,那就是那些金驰国的战马一接近,在场的所有人都将必死无疑。
而没看到人数的时候,萧骁骑还有些担心。可是看到人数后他反倒安下了心,也松了松紧握着武器的手。
“金池国的人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将二三百人的骑兵踏入大梁境内。”萧骁骑在心里道。
而这时,身后看押金池国刺客的一个骑兵大声喊道:“萧骁骑。是闵大人,是闵大人亲自带着兄弟们来了。”
萧骁骑点点头,而随着那人的喊声,在场的除了金池国的小兵,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楚凝芙眼见这那些人越来越近,对着御林军首领的耳边说了几句,就扔了刀,扶着春桃带着碧荷向自己的马车走了去。
这闵大人是镇守卞临关的千户,本来一直等着陈国公主进卞临关,可是没想到陈国公主居然从离卞临只有十几里的另一个小关进入了大梁。
本来闵大人没有接到通知。也不知道陈国公主已经进入了大梁,可是萧骁骑不同,他已经盯上了那伙奇怪的客商,今天去派人查看的时候,说那伙客商已经都走了。
萧骁骑觉得不对。就赶快报告了闵大人,只是闵大人一向看不惯手下这个作战勇敢,但却不通人情世故,还经常摆着一张木头脸的骁骑尉。所以萧骁骑的话他也就没当一回事,也没同意他追踪那些客商的请求。
不过他发现的时候萧骁骑以及偷偷带着三十多人跑了。
而他气急败坏的打算等着萧骁骑带着人回来后就将他军法处置。却不想守那个小关的百户派人来给他报信说陈国公主已经从他那里进入了大梁。
闵大人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怕万一陈国公主在他的辖区内出了事,他们全家都要掉脑袋。所以才赶紧召集了三百骑兵,沿着萧骁骑他们留下的马蹄印追了过来。
现在看到萧骁骑好好的站在那里,虽然死了好多人,但他们的人押着战俘,显然经过激烈的战斗他们已经胜了。再看押着战俘的士兵有几个脸上露这喜色,便知道陈国公主应该是没事的。才稍稍放了心。
到了萧骁骑不远处,那闵大人从马上跳下来就直奔了这边过来大声道:“萧逸,你小子也不等等我。公主呢?公主没事吧!”
萧逸面上表情没变,只是对着闵大人行了个礼道,用手指了指那边的一辆车。
看萧逸还是那张没表情的臭脸。闵大人虽然不悦,但还是转身走向那车道:“公主没事就好,下官救驾来迟,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而刚才又去装死的苏荣,苏大人,见来的人是自己人,便忙站了起来,再看清是镇守这卞临关的千户,又见闵千户竟然还向公主的马车走了去,苏荣忙大叫道:“闵金源,你给我站住。”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闵金源回过了身,看叫自己的竟是一个衣衫不整,满脸是血的中年男人,闵金源一愣之下又走了回来。
“是您叫我,不知有何事?”闵金源看不出对方的身份,便小心的试探着问道。
“闵金源,你这千户是当到头了,老夫回去就上报皇上,就说你闵金源守边不利,放入大量金池国细作。差点害死了陈国公主,差点酿成了误国大祸,你闵金源就等着圣上赐你死罪吧!”苏荣像是义愤填膺大声训斥这闵金源道。
闵金源看着面前指责自己的男人,虽然还不知道这人具体是谁,但听口气,就是比自己官职大的人,便连忙躬身作揖道:”下官有罪,但请大人听下官解释,一来、下官确实不知道公主的车队没有经过我卞临关就进入了我大梁。二来、那伙细作化装成了陈国客商的样子,进关的路引都是真的,我们也没法辨认。三来、下官已经派了委属骁骑尉萧逸带人先行赶来保护公主,下官召集了人马也随后赶了来。既然公主无碍,还请大人容下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