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窗外有一颗石子朝着白素素的肩头打去,白素素猛然惊醒,嘴口喃喃:“少主!”但是四下里张望,却是空无一人,到底是谁?刚才她明明感觉到有人点了她的睡穴,她才会沉睡过去,少主是你吗?白素素心中涌起一阵凄凉悲伤之感。一丝微弱烛光透过月光在屋内闪过,白素素看着月光发起呆来,心道:“城壁,是你吗?如果是你,为什么不肯见我?如果不是你,那你到底又在哪里?”白素素想起连城璧,眼泪簌簌而落,她身子僵硬的有些麻木,慢慢的起身来到竹屋外,环视四周,依旧只有她一人,心中涌出一阵失落孤寂,心中长吁出一口气,似悲悯,又似伤心,却又无可奈何。忽然她的眼角撇到一丝烛光。
好像是厨房那边,白素素眼睛微眯,拖着有些麻木的腿,轻声的来到厨房外边,门是开着的,里面烛光闪烁,照得一屋子灯火通明。白素素从门缝中一探,里面却是空无一人,只有那盏烛火和桌上正冒着热气的一大碗粥和一碗药,白素素看着桌上的东西,心中说不出的惊喜交集。一定是城壁,一定是的!
白素素立即奔到屋外,欣喜的喊道:“少主,是你吗?少主,为什么你不出来见素素,难道你还在生素素的气,还不肯原谅素素吗?只要你出来见素素一面,素素甘愿接受任何惩罚。”白素素朗声高呼,在这寂静的林中显得格外的喧扰,只听得林中鸟雀扑腾惊飞的声音,树影婆娑,却依旧无人应声。
“少主!”白素素的声音都已经发颤,一滴清泪滴在木板上,格外响亮,白素素滑倒跪在地上,一声少主却是如此苍白无力,一双瘦削的肩膀也因为哭泣而剧烈抖动着。身后不远处现出一道白影,白素素也似乎感觉到了身后有人,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猛然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心里却是一阵失望,眼泪更加释无忌惮,带着哭腔喊道:“少主,你在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风拂过,白素素从地上站起来,失魂落魄的来到厨房。粥,已快凉了!药,也凉了!只见烛台旁却多出了一封信,白素素欣喜若狂,扑到桌上,拿起那封信,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到:君已无事,切勿挂忧,有事暂时离开,代为掌管我派之事。落款:连城璧。
寥寥数字,白素素担忧的心瞬间放了下来,原来少主只是有事先行离开,并不是被人劫持,白素素泪眼婆娑,唇角却已荡起微笑,心道:“如此说来,这桌上的粥和药的确是城壁为自己准备的。看来,在少主心中还是有自己的,不然也不会亲自为自己熬药煮粥了。”想到这里心中一阵甜蜜。
看着桌上那碗药和粥,白素素的心顿时被幸福填的满满的,这是城壁亲手为我做的,端起那碗药,仰头一饮而尽,以前最讨厌喝药的她,此刻连眉头都没有皱过,碗中的药滴水不剩,药虽苦,心却是甜的。今日从早上现在,还水米未尽,早已是饥肠空腹,城壁居然为自己亲手煮了粥,想起今日在湖边,白素素的脸倏然一下子变得滚烫起来,小心翼翼的拿起勺子,舀起一勺喂进嘴中,粥已凉,可她的心却依旧止不住的狂跳。如小鹿一般砰砰乱跳。
暗道:“少主,素素今生除了你,终生不嫁!素素知道自己远远比不上沈璧君,更别说取代她在你心中的地位,但是,只要呆在少主身边,保护少主,素素就算死,也无怨无悔!”
白素素的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微弱的烛光照耀着那微红的俏脸,却是说不出的万种风情,千般妩媚,窗外的白影看着白素素的模样,面无表情,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今晚的夜光是如此的亮,如此的圆,似乎还有三天便是中秋了呢!
月亮的影子倒映在湖面上,如在水中洗过一样的皎洁,清辉洒在湖面上,清风拂过,激起一阵波光粼粼。草丛中萤火虫漫天飞舞,清风吹起那一阵阵飞絮,就像羽毛一样飞舞在半空中,那样如梦如幻,这是他见过最美的地方,最美的夜!连城璧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这美景月色之下,眼中却是一片迷惘悲伤。突然,只听得有铃儿的叮叮声,他寻着声音渐渐靠近,却是看见一个穿着轻衫的白衣女子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镜中貌,月下影,隔帘形,睡初醒。那女子的身姿偏若青云出岫,柔桡轻曼,妩媚纤弱,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舞若何,一颦一动,娇媚婀娜,越是走进一分,他的心越是狂跳不止,他从未见过世上有如此绝色,虽然女子面纱掩面,只留下那一双灵动如水的眉眼,那眼中的光华就如这天上的玄月,孤傲清华。白衣女子腰间挂着一个小银铃,一颦一舞,铃声叮叮,荡人心怀。他就这样站着,负手而立,看着看翩然起舞的白衣女子,沈璧君是她见过最美的女子,但是眼前的女子,却是说不出的fēng_liú标致,妩媚动人,那婀娜的舞姿,在这夜色中尽是让人感觉如诗如画,那般不真实。
那一头银白色的发在风中飞舞缠绕,那一袭月牙白的衫在风中翩跹起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时间放佛定在了这一刻。
白衣女子看着那负手而立的他,眉眼中化为一腔的蜜意柔情,只是那一眼,便能令人深陷而无可自拔。那白衣女子踏着莲步缓缓向他飞舞了过来,面纱之下印出的那张面容当真是用沉鱼落雁来形容都不为过,却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