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姥姥一听,高兴的点头,道:“好了,你赶紧休息吧!我现在就去给你炖点补品。那我走了啊!”徐姥姥又看了一眼沈璧君,沈璧君笑着点头,徐姥姥才慢慢的退出了房去。
等到徐姥姥一走,沈璧君顿时觉得有些困乏。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真的累了,尤其是萧潇来了之后,她便很少再看见萧十一郎的身影。每天要打理这么大的连家堡,又还要为萧十一郎担心,她又想起了风四娘的话:
“萧潇能拔出割鹿刀是众人所见,这点不可置否,但是她的身世却是处处透着迷。从她从天而降的那天起,那一身奇怪的服侍,那一些奇怪的言语,从她的一言一行中,我心中始终都不能释然。一个从小经历过着乞丐非人般的残酷生活,一个弱女子又受尽欺凌在这乱世中生存下来的确是不容易。但是在她身上有些东西我们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些东西是从何而来?她的确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但是如果她不刺连城璧那一刀,纵然我们都死在连城璧手中,她也决计活不到现在,连城璧想方设法的追杀她,这只能说明他不是连城璧的人,但是并不能说明她不是别有用心。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她来到连家堡也只有一个目的……”
“不错,就是割鹿刀。”
作为一个淑女,作为一个从小就受过良好教育的名门闺秀,沈璧君也知道怀疑别人是一种不好的行为,但是她却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想,去怀疑。萧潇真的是萧家之后吗?如果不是,萧潇真的是为了割鹿刀而来吗?
沈璧君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便已经沉沉的睡去。待到徐姥姥来叫沈璧君的时候才发现,她发了高烧。
徐姥姥看着坐在床前为沈璧君把脉的王大夫问道:“王大夫,璧君现在怎么样了?”当她知道沈璧君发烧的时候,她心中说不出的担忧紧张。她现在一颗心砰砰的乱跳,别提多担忧了。
突然砰地一声,房门被人推开大开,风四娘便冲了进来,背上还背着一个蓝布包袱,身后跟着泥鳅。看着沈璧君双眸紧闭,脸色苍白,担忧的喊道:“璧君,璧君……”但是沈璧君早已陷入昏迷中,哪里还听得见风四娘的叫喊声。
风四娘兀自担忧,焦急的问徐姥姥道:“姥姥,怎么会这样?”
徐姥姥一听,眸中泪眼盈盈,突然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语中满是后悔,有些手无足措道:“这我也不知道,这人上午都还好好的,就休息了一会儿,就昏迷不醒,还发了高烧。”
过了半晌,王大夫放下沈璧君的手,起身道:“小姐积劳成疾,又感染了风寒,所以才会昏迷不醒,发起了高烧来。”王大夫是沈家几代的专治大夫,所以称沈璧君为小姐一点也不错,而他话中之意便是沈璧君太过操劳,才会倒下。
“我就说嘛,从前在沈家的时候,老太君和我从来都不舍得让她吃过一点苦,自从嫁到了连家,更是没有一天的安生日子,现在一个人硬要强撑着这么大个连家堡,现在好了?人都倒下了。”徐姥姥说着说着又抹起泪来,徐姥姥的话中之意便是自从嫁到了连家便没有一天的安生日子,现在人也病了,连家也快倒了。风四娘看着沈璧君,眼中闪过一丝的心疼,脸上满是担忧。
“泥鳅,快去打水过来。”风四娘将身后的包袱交给泥鳅,泥鳅接过包袱便应声去了。
“大夫,璧君没什么大碍吧?”风四娘冷静的问道。
“别担心,小姐的身子没什么大碍,积劳成疾倒是没什么,以后少操点心,多休息休息就没事了。至于风寒,我这里开两副药方,只要按时吃药,等到高烧退了,自然就没什么事了。”王大夫说完,便有丫鬟捧上笔墨纸砚,王大夫大手一挥,两幅药方便已成了。
“这副药方是清热退烧的,这副药方是补身子的。记住,一定要按时吃药,而且,小姐的身子也不宜太过操劳。”王大夫将药方交给风四娘,千叮咛万嘱咐的说着不要沈璧君太过操劳。
风四娘接过药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便交给徐姥姥手中,道:“谢谢王大夫!”
徐姥姥对着身旁的侍儿说道:“侍儿,送送王大夫。”侍儿领命的去了,王大夫抱着药箱便随着侍儿下去了。
目送了王大夫离开,风四娘对徐姥姥道:“姥姥,璧君的药方就麻烦你了。”
徐姥姥道:“风姑娘放心,我现在立即就去熬药,璧君,还有劳风姑娘照顾了。”
风四娘柔声道:“去吧,去吧,我会好好照顾璧君的。”
徐姥姥刚走,不一会儿,泥鳅便端着热水进来了。“风姑娘,水来了。”泥鳅将水端到风四娘面前,风四娘将毛巾沾湿,敷在沈璧君的额头上。泥鳅将水盆放在架子上,站在风四娘身后,风四娘擦了擦沈璧君的脸,将毛巾递给泥鳅,接过风四娘递给来的毛巾,又听着风四娘轻轻的叹了口气。
泥鳅沾湿了毛巾,又递给风四娘,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风四娘,道:“风姑娘,你叹什么气呀?”
风四娘的眼中也有些迷惘之色,语中呢喃:“我只是在感叹,难道是天意如此么?”
听着风四娘的话,泥鳅更加不解,挠了挠头,道:“天意如此?风姑娘,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
风四娘突然之间回过神来,看着泥鳅,她也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