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锅头一听见萧潇醒了过来,顿时鼻子酸楚,再也忍不住,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的将萧潇抱在怀中,将萧潇的头靠在自己的肩头,嚎啕大哭起来,二锅头整个身子因为激动而剧烈的颤抖起来。顿时屋内哭声四起,声震若雷,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而落。
萧十一郎听见哭声,一把冲进了房内,人未到声先至,语中又是担忧又是焦急:“发生什么事了?”。一进门便看见哭成泪人的众人,又见二锅头将萧潇搂在怀中,嚎啕大哭。而萧潇一声红嫁衣,映出她苍白惊世的容颜,他先是大吃一惊,但是隐隐觉得不对劲,却见萧潇双手下垂,却是一动不动。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不可置信的摇头喃喃道:“不……不会的。”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身子向后跌退几步,冯眸中顿时一片雾气朦胧,口中不住的喃喃:“不会的,不会的……”。顿时觉得四肢百骸的力气都被抽空,双腿一软,跌坐在了身后的凳子上。这一跌,眸中的泪水再也包不住,就像那日的雨水一般,越下越大。也趴在桌上失声痛哭起来。
良久良久,侍儿率先停止了哭泣睫毛上还兀自挂着晶莹的泪珠,而她的脸上已是笑颜堆欢。脸上绽出笑颜,竟是如春花之娇丽,如夏花之绚烂。激动的说道:“我现在就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去!”说完就径直的跑了出去。
萧十一郎哭得伤心欲绝,听见侍儿说将这好消息告诉大家,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怒火,心道:“平日里萧潇对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心里却是希望她死。如今萧潇人已经不在,你还如此的开心,还说这是高兴的事情。我岂能容你?”
萧十一郎身形一闪,一道黑影闪过,便已经飘出了房内。侍儿一路在府中发足狂奔,见着一个人便告诉他们萧潇苏醒的消息,萧十一郎飘出屋外,却发现侍儿早已不见了身影,当下也在府中寻觅起来。
侍儿一路奔到厅中,却见风四娘,杨开泰和沈璧君都在,同时下首椅子上还坐着一个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却见那男子四五十岁的模样,一张四方脸满脸堆笑,不笑的时候也带着笑意,看起来却是十分慈祥。眉头上布满了皱纹,就好像衣衫的褶皱一般。四四方方的脸上一双眼睛一双浓眉,眼睛也有些小,鼻子也有些塌,嘴巴旁却是留着两撇胡子。侍儿知道这正是司马山庄派过来的修改衣服的裁缝。当下也不以为意。反而是众人见她急匆匆的奔进厅堂中,都吓得大吃了一惊,却见她如此行色匆匆,一张俏脸如涂了胭脂般,心中更是疑惑。
“醒……醒……”侍儿一口气便往厅堂飞奔而去,以她从未有过的急速,就这样站着就感觉心快要跳出来。早已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张大嘴巴,使劲呼吸,生怕是少吸了一口气,窒息而亡。沈璧君只听得一个字,‘醒’什么‘醒’?也是一头雾水,但见侍儿焦急的模样,又不好细问,只得等到侍儿缓过气来再行询问。
半晌,侍儿才渐渐的平复了焦急的心态,一张俏脸上露出笑容,道:“萧潇姑娘她……”
话还未说完,众人的眼前一道黑影一闪,侍儿只觉得喉咙一阵剧痛,好似被一只钢箍紧紧的箍住,扼得她全身无一点反抗的余地,窒息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头脑,她此刻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死了吗?”
杨开泰一见萧十一郎,陡然一惊,大步上前,左手便往萧十一郎的手腕要穴抓去。他是少林俗家弟子,这少林三十六路龙爪手冠绝天下,是武学中的泰山北斗,他虽然学艺不精,但是却也是不可小觑。招式一施展出来,自然而然便给人一种凌厉逼人的压迫之感。杨开泰运劲于左手上,一使劲,萧十一郎右手半只手臂一阵酸麻,拿捏不定,便要撒手,却还是死死的扼住侍儿的咽喉。却见侍儿一张白皙的脸上已是被涨成了青紫色,双珠直直往上挺泛出眼白,竟是命在顷刻,萧十一郎若是再不撒手,侍儿的脖子登时便要给萧十一郎拧断。杨开泰情急之下运气七分内力,却见他的左手抓住萧十一郎右手太渊穴,右手自下而上劈将而上,使劲一扫,双手同时运劲,口中一声狂怒,喝道:“撒手!”此劲来势汹汹,萧十一郎的整只手臂再也拿捏不稳,放开侍儿的咽喉。左手接过杨开泰的右手,在胸前划了半个圈,用劲一推,杨开泰已被他的内力震退两步。
却见萧十一郎左手如风一掌又朝着侍儿的面门劈去,侍儿身上早已经没有了半分力气,萧十一郎手臂一松,双足一软,整个人跌倒在地。喉咙处却是疼痛万分,双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咽喉,猛地一阵咳嗽,竟是连眼泪都咳了出来,心中惊魂未定,还未回神又见萧十一郎目露凶光,一掌又朝着自己的面门拍来。她登时已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手一扬,半只袖子遮住了她惊骇的脸,却听见她只有失声尖叫。眼泪更汹涌,肆意横流。
杨开泰刚站立身行,却见萧十一郎一掌朝着侍儿的面门拍去,当下不假思索,立即强上右足飞起踢向萧十一郎的手腕大穴,同时左右手变成爪朝着萧十一郎的背心和肩头抓去。萧十一郎猛然收手身子一个转身,凌空一个后翻,已经跃到侍儿身后。杨开泰那一抓余劲后足,杨开泰想不到萧十一郎会突然跃过,当即抓了个空,但是余劲不松,竟是朝着侍儿头顶面容抓去。倘若这一抓得手,侍儿头顶面上定要出现几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