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露拨打雅韵的手机足足有五分钟,就是没人接听,着急道:“哎呀,雅韵怎么啦?”
“会不会睡得太沉?”暮云见妻子心急如焚,也焦躁起来。
夜色浓郁,凉风嗖嗖,新广场的人群渐渐稀疏。
夏露深有感触道:“不会的!我了解雅韵,她是公司跑外业的能手,也有良好的职业标准,她向来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接受公司安排的接待事务。她现在不接听电话,只有两种可能,那就是不想接,或不方便接!都这么晚了,攀子还和风妹鬼混,一定是攀子和雅韵闹了别扭。要么,就是刚刚离婚,雅韵心里难受,不愿与外人接触。”
丈夫点点头,担忧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夏露又在广告牌下来回走了几下,果断道:“暮云,走,我们去雅韵家看看!我实在放心不下!我害怕雅韵出事!”
“好!”暮云赓即驾车和妻子来到雅韵家,接连摁响门铃。
雅韵伤心欲绝,也就没心情接听夏露的电话,心想:“我如何给好朋友开口说话呢?这半夜三更的,自己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地倾诉,岂不是又让夏露睡不着?”
隐约听见门铃声叮叮咚咚响个不停,心里继续气愤道:“这攀子也太绝情了,就在客厅也不开门看看是谁?”复又抱着枕头哭泣。
可过了五六分钟,门铃依然在响,再也控制不住了,冲出寝室就吼道:“攀子,你太过分了!你想离婚就离婚,我成全你和那个风妹结婚,她好给你生一个儿子,为你家传宗接代!”细一看,客厅空空如也。心里疑惑,旋即到卫生间和厨房看看,也没有攀子的身影,受伤的心再次滴血:“攀子啊,你真的好绝情,居然趁我在寝室时,又去约会那个女妖精了!”
再善良的姑娘,再豁达的女士,面对这种伤经动脉的事也会发怒的。雅韵没了平日里的贤惠,怒目圆睁,手提菜刀,慢慢靠近房门……心里沮丧到极点:“好啊!我在里边哭,你在外边笑。现在玩腻了,玩累了,你就回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猛然推开门,双手擎刀,大喊一声:“我要你去约会!”
“哎呀!是我!雅韵,你干啥啊?”夏露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暮云眼疾手快,早已把雅韵的菜刀夺了过来,紧张喊道:“雅韵!冷静!冷静!我是暮云!”扶起妻子。
“夏露!”雅韵一见是好友,心里轰然一酸,一应苦水哗啦一声喷涌出来,一把抱住夏露就大哭起来。
“好啦好啦,有啥事慢慢说,不要哭!这夜深人静的,邻居听见不好!”夏露急忙把雅韵搀扶进客厅,入座沙发,暮云轻轻关上房门。
“暮云,你去小区门口等我!”夏露看看丈夫,指指匍匐在自己胸前抽噎不止的雅韵。暮云点点头,带门而出。
“到底怎么啦?”夏露用纸巾心疼地擦拭着雅韵的泪水。
“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雅韵失控地抱着夏露,双眼红肿。
“什么命不命的?他对你这么残酷,你还留恋啥?”夏露又想到了攀子和风妹在一起的镜头,怒火中烧。
“你知道?”雅韵止住哭声,抽噎着。
“你真是痴情,真是善良!你在这儿哭成泪人,攀子却和别的姑娘手挽手亲昵!”夏露气鼓鼓的,接续擦拭雅韵的泪痕。
“你看见了?是风妹?”雅韵悲伤的情绪渐渐稳定。准确一点说,是那一颗原本想竭力维持家庭幸福的心慢慢冰凉起来。
“就在新广场,和风妹零距离散步呢,你还在家里独自着急,真傻!”起身给雅韵倒了一杯热水。
“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雅韵喝了一口水,长长吁了一口气。
“你知道他俩的事?”夏露搂着雅韵,关切问道。
“我看见攀子的手机里有风妹的照片!”一口把剩余的热水喝完,就像一口吞没攀子和风妹一样。
“我来吧!”夏露异常气愤,“你看你,眼泪都哭干了,为了什么啊?世间除了他攀子,就没别的男人啊?真是糊涂!他要这样,离婚就离婚!何必过这种名存实亡的夫妻生活?”
“可是,我心里难受啊!好不容易组建一个家庭,说散就散吗?要是我父母知道了,不知有多气!”雅韵又开始落泪了。
“嗨,这天底下离婚的人多的是了,又不是你和攀子开创的先河?父母怎么啦?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过上幸福日子。如果你父母知道你和攀子这样,绝对支持你离婚!”拍拍雅韵后背,“不要怕!你看,现在攀子都没有回来,多半是和风妹耳鬓厮磨去了,你还傻乎乎等候,值吗?”
雅韵点点头,咬咬嘴唇,泪眼朦胧道:“夏露,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我问你,他向你提出离婚没有?”把水杯递给雅韵。
“没有!我在寝室里边哭,一直以为他在客厅。不是你和暮云过来,我还以为他在客厅沙发睡觉呢!”雅韵用手背擦擦眼睛,“想不到,攀子这么绝情!居然在我最伤感的时候,去约会风妹!”
“那这样看来,他想做得冠冕堂皇。他这么做,无外乎是叫你主动提出离婚,这样一来,在法院判决时,他似乎想占到什么便宜!真歹毒!”夏露重重出了一口大气。
“我不怕!反正我没有生育,我就陪他耗,就是不主动提出离婚,看他能怎么样?”雅韵来了一丝苦涩的冷笑。
“好!我觉得这个法子不错。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