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家的小子和三堡村一霸纪家的冲突很快就传遍了小小的村子。
农村人不象城市里,人们白天都去上班了,只有晚上才有空。农闲的时候,白天黑天家里都有人。
所以这个消息一传出去,小小的三堡村就处于一种沸腾了的状态。
已经又好多年,没人敢于挑战纪家的权威了。
这种情况在纪家的掌权者——那帮小崽子的爸爸当上了村支书之后更加严重。
“听说了吗?易范的儿子刚回来,就和纪家的小儿子纪豹对上了,好像是因为以前广支书的小女儿。”
“听说了,在海城念书的人就是不一样,刚回来就敢于面对……怎么说来着?什么势力来着?就是想黑社会那种。”
“黑恶势力!”
“对,就敢于面对黑恶势力,这得多大胆子啊。”
“什么黑恶势力啊,纪家也不是黑~~社~~会,顶多算是欺行霸市这样。”
“差不多了,你看看这些年做的事情,那是好人能做出来的吗?逼着人家把肥一点的土地卖给他们家,逼着入股那些又渔船的人家,渔船回来打来的海货都要卖给他们,不从就要连打带骂,还聚众赌博,专找村里那些有钱户,不去打一顿拖着去,那和抢钱有区别?”
“是啊,这几年咱们这村子被他们折腾的够呛,好几户都搬走了,也是该有人管管他们了。”
“管?怎么管?听说他们家和上面关系好着呢,村里还又不少臭味相投的人支持他们,选举村支书肯定又是连任,根本就没人管得了他们。”
“谁说不能,这不就有易文反对他们了吗?听说还要买下纪豹那辆二手奔驰呢。”
“这你也信?可能老易家那小子和他们冲突了,但结局我可不乐观,估计又会他们家人收拾一顿吧,就是希望被被打的太重了,毕竟人家是大学生,以后找工作也是看身体条件的。”
村民们一边议论纷纷,一边向着纪家的方向赶去,他们可是听说易文要回家拿钱去。虽然很多人不信村里著名的贫困户儿子能够拿出三十五万的巨款,但既然人家说了,就去看看吧,万一拿出来了呢。而且很多人都想知道,这件事到底要如何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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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哭哭啼啼的小女儿,广叔有些心烦意乱。
广秀秀已经把冲突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广叔知道,自己应该感谢易文,如果不是易文,自己的女儿一旦被纪家那个滚蛋儿子拉上了车,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打心底里,广叔有些惧怕纪家。
自从纪家几个儿子的老爹把他从村支书的位置上挤下来之后,广叔就是去应有的锐气,加上去年自家的船出远海打鱼被外国扣了交掉一大笔罚金才赎回来后,更是让广叔本来富裕的家庭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并且赎回来的渔船上面很多设备都被人卸下去了,还要重新组装才行,那又是一大笔钱,弄得现在广叔都把船停在村里的土码头上不出海,就是舍不得这些钱。
之前承包渔场的消息传来,广叔觉得看见了曙光,他只要把自己的渔船卖掉,再和几家合作,过上两年日子就能翻身,但又是因为纪家,这个愿望也落空了。
现在,自己的小女儿更是惹到了纪家的小儿子纪豹,让广叔本就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
虽然知道要感谢易文阻止了纪豹对自己小女儿的行为,但是广叔在心底也有些埋怨易文。阻止了就行了,女儿挂到了纪豹的车,让他来家里找我赔钱就是了,和人家起什么冲突啊?这下可好,不仅弄得全村皆知,还弄出一场什么买车闹剧?
昨晚就吹嘘要承包渔场,今天又要买下人家的车,这孩子去了海城念了几年书,怎么就学会了吹嘘的毛病?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缩在家里也不行,广叔叹了口气,对一边同样愁眉不展的妻子说:“家里不是还有五万块钱吗,拿着,去纪家。”
妻子一听,就有些焦急地站起,“老广,你这,你这要这么多钱干啥啊?不就是刮掉了一块漆嘛,五万这也,这也太多了。”
想了想,广叔的妻子埋怨道:“那个易文也是,和老纪家的几个崽子硬顶什么,这可好,几千块就能解决的事情,现在闹成了这样,他们家那么穷,这损失不还得我们家出。”
广叔本来心中就又无名火,听到妻子这么一说,更不乐意了,低吼道:“赶紧拿钱和我走!废什么话!”
广秀秀在一边看着,眼睛里更是泪水不断,不过心中却也有疑问。易文哥没说让我们家拿钱啊,怎么自己的父母要准备钱了?
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还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另一边,易文带着雪獒也回了家,到了自己屋里就拿出了带回来的皮箱,里面有一个包,装着五十万的现金,这是回来的时候下飞机在省会城市取的,现在着呢用上了。
从里面拿出了三十五万装起来,易文就出门向着纪家的走去。
而易文的父母听说了儿子开了公司还有投资什么的有了钱,就觉得家里的饭菜儿子可能吃不惯了,一大早就去了县城大采购,也就没赶上今天的事情。
这一路上,不少村民碰到了易文,打着招呼后就都劝说,让疑问躲躲风头,老纪家现在惹不起,易文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不过还是表示感谢这些叔叔婶婶。
不一会,易文的身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