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和夫人闻言先是一惊,然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但是戒备之势还是不减。
阚陵面色不变,还是冷冷的说道:“原来是三只丧家之犬。”
&李冀话还没说完,孙达抬手止住他,而后不咸不淡的道:“大家彼此彼此,你们现在难道比我们强什么吗?”
阚陵冷冷的看着孙达,孙达毫不示弱,此时单云英说道:“不知孙将军究竟要干什么?”
孙达面色一缓,沉声说道:“我们两方联手如何?”
&阚陵冷哼一声,显然是没打算同他们联手。
&淮大总管的仇难道你们就不报了?”孙达问道。
&何不报?但是我们不会同你们联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什么?”
&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只想报仇,不想同李世民为敌,我们还想报完仇之后再大唐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毕竟我的这些手下还都是有家有室的。”单云英淡淡的说道:“李建成在时你们尚且一败涂地,更何况现在了,你们难成大器,我不会拿儿郎的性命开玩笑。”
李冀和彭虎虽然恼怒但是无法反驳,毕竟单云英说的是事实。
孙达丝毫不动怒,反而哈哈大笑道:“久闻杜夫人乃是女中豪杰,但是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胆。”
&肆。”
&子找死不成。”
&们要杀的那人是何等的身份,纵然是李世民也忌惮三分,若是他死了你以为你们这些人还能活得下去?”孙达冷笑道:“杜夫人,你还是太天真了。”
&有和我们合作,你们才能报的了仇,到时候你们都将是新朝的功臣。”
&建成和李元吉已经死了一年,尸骨都已经腐化,你还大言不惭的谈什么新朝?”阚陵不屑的道。
孙达微微一笑,将阚陵和单云英聚到一起,而后嘀咕了几句,听得两人脸色大变。
··········
在通往长安城不到百米的路上,两个人正在不紧不慢的走着,正是张轲和薛礼。
当日张轲接受李承乾的命令前去他的老家绛州龙门县寻找薛礼,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张轲终于说服薛礼让他同自己来长安,好谋一场大富贵。
张轲阅历丰富,在军中也是厮杀良久,多年的经验使得他明白李承乾对薛礼的重视程度,所以不仅将薛礼的母亲安排的好好的,并嘱咐自己的妻子隔三差五的前去照料薛礼的母亲,解决了薛礼的后顾之忧。
而且张轲在一路之上十分的照料薛礼,简直是称得上是无微不至,一开始张轲可能还有一些别样的心思,但是后来他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性格淳朴但武艺高强的小老乡,尤其是他那一身勇力和令人叹为观止的神射之术。
薛礼此时尚是一个山村猎户,虽然涉世未深,但是多年在山林中同猎物,也养成了谨慎、胆大、心细的性格以及一双极好的双眼,而且他能感觉出来张轲对他的照顾,所以也就默默的认了这个张大哥。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在老者送他书的时候探询张轲的意见。
&些破庙中的人不是什么善茬?”张轲突然出声说道。
薛礼正在随手摆弄的自己的弓箭,闻言一愣,心中明白这是张轲不想他同那些来历不明的人牵扯太深,于是说道:“某知道。”
张轲微微的点了点头,可能都是男人,而且两者又都不擅长言谈,一时间只是默默的赶着路。
两人又走了差不多几分钟,终于到了城门口,这时从薛礼的旁边走过三个人速度比薛礼快了几分,抢在他们前面进了城门。
看见这三个人的背影,薛礼突然驻足不前,愣愣的看着那三个人,张轲终于发现薛礼的不对劲,出声道:“怎么了?”
薛礼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昨天晚上在破庙中还有三个人。”
张轲顿时大吃一惊,而后说道:“你说什么?”
&三个人躲在神像的后面。”薛礼沉声说道。
&不得昨晚你一直将长弓握在手中,但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张轲先是一愣,而后好奇的说道。
&长年在山中打猎,常与野兽为伍,有时候为了射杀一只猎物需要在草丛之中爬上半天,这不仅需要忍耐力,听力,细致入微的观察力等等,所以积年累月之下使某的忍耐力和听力有了极大提高,某在草丛之中有时只凭听力就可以辨别出猎物是什么。昨天晚上在破庙之中,某就听见神像后面有轻微的呼吸之声,虽然他们可以调节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但是他们还是没有逃过某的这一双耳朵。”薛礼缓缓的说道,仿佛在陈述一件和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张轲顿时明白了,看着前方尚未走远的三个人,疑惑的说道:“那你怎么就能确定就是他们三个人?”
&一个人的呼吸都有他特征,而且那三个人都是高手,他们和昨晚神像后面的人调节呼吸的方法相同,这是做不得假的,毕竟一个人的相貌可以改变,但是导引之术一人一生只能习练一套,这些骗不过某。”薛礼笃定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张轲问道
&道张大哥你不觉得他们十分的奇怪吗?长安乃是圣天子脚下,治安极好,而且那三个人又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乃某生平所未见,他们神神秘秘,而且不敢见人,显然是在躲什么人?”薛礼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在这长安附近他们要躲什么人?”
张轲也不是傻子,顿时了然道:“他们在躲官府中的人。”
末了张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