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飞扬跋扈的甩了一下他那缺锌的黄头发,将麦克风往台下一指,“咔”、“咔”两盏聚光灯打到我和侯志的身上。酒吧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们两人身上。
这么快就进入主题了啊,我咋还有点儿小紧张呢。我和侯志从两侧上台,那孙子一上来就咬牙切齿,我又没真抢了他老婆,不至于摆出这么苦大仇深的表情吧。可既然上台了,我也不能怂啊,于是我也恶狠狠的瞪他。
我们两人的举动很快就让整个酒吧弥漫起了浓浓的火药味,三中、六中、九中和展宏图小弟们自觉的站到了一侧,和合会的人也聚集到了另一旁,两伙儿人很快就在台下开启了骂街模式。
“草,你们当小三儿的还好意思来我们地盘儿闹事,真他妈不要脸!”
杨向东在这边带头回骂:“去你妈的。你们那只猪霸占了一哥老婆那么久,早就该死了!我们今天是为真爱而战!”
“真爱你妈逼啊,吃屎去吧你!”
四眼儿他俩也扯脖子喊:“去你妈的,香蕉你个大芭拉!”
还是我展宏图的兄弟勇猛。骂着骂着直接把投票用的红乒乓球扔了过去,试图砸他们个狗血淋头。不过一会儿不是还有个投票环节吗?咱这边的人把票子都弄没了,我可咋办啊?
我用胳膊肘捅了捅梁松:“你赶快说句话啊,他们都要干起来了。再不维持秩序,侯志家的酒吧就要被拆了。”
额,不过侯志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啊,小眼睛里闪着一抹精明,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啥。
梁松拿起麦克风:“兄弟们先听我说两句。”
“展宏图。你们生孩子没pì_yǎn儿!!!”
梁松的话淹没在吼声中,和合会的人也不是孬种,从兜里掏出乒乓球疯狂的砸了回来,双方就像打雪仗扔雪球一样,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
梁松:“喂喂喂,都别打了,快住手!”
“和合会,你们全家大便干燥!!!”
梁松的话再次淹没在吼声中,张臣飞掏出了弹弓子,拾起地上的乒乓球化身成为移动炮台,乒乒乓乓地发射子弹。
双方的战火越来越激烈。几个乒乓球都弹到了台上,滚到我们仨的脚边。酒吧的高脚椅和高脚桌被混战撞的东倒西歪,侯志依然不吭声。鲁迅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赔钱,侯志他那么抠门的人不可能不在乎这些吧,而且他家不是有强力的保镖可以出面制止斗殴吗?咋不叫来啊!
“咔嚓!”
终于,一个实木高脚椅被踩断了。侯志立刻爆发出了惊人的速度,一把从梁松手中夺过了麦克风,指着碎板凳大喊。
“那个!打坏的凳子照价赔偿啊!两千五一个!我都看清是谁踩的了,保镖呢,赶紧给我上来抓住那个戴耳钉的!”
话音刚落,也不知从哪冒出来三两个穿着西服的光头大汉。好像在拍美国大片一样,个个都有一米九十多高,酷似郭达杰森斯坦森。保镖推开混战的人群,三两步来到了那个肇事者的身边,轻而易举的把他架了起来。
一个带着墨镜的保镖:“老板,是他吗?”
侯志:“对对对,就是这个耳钉男!”
我定睛一看,戴耳钉的男生,那不是球球吗!?这家伙身子被架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的双脚乱蹬。
“草,一个破椅子两千五,你他妈敲诈啊!”
侯志笑了,一脸的肥肉把他的小眼睛挤成了一条缝:“不是敲诈,我们这儿的椅子都是意大利进口实木高脚椅,进价就是两千五一个,哥们儿你是现金还是刷卡?”
球球:“刷你妈逼!”
“啪!”
保镖的大手狠狠的扇到了球球脸上,那裹着青筋的小臂跟我大腿一样粗,我都担心这一下子直接把球球脑袋扇掉了。仅仅一击,球球嘴角就裂了,血沿着他的嘴边成股流下,乱斗的学生目瞪口呆,酒吧里瞬间静了下来,只剩侯志手中的麦克杂音和乒乓球在地上乱跳的声音。
侯志咂咂嘴:“啧啧,我们还等着决斗呢,你别浪费时间呀。我替你决定了,就刷卡吧,王二,带他去吧台结账。哦对了,他第一次来咱酒吧,给他抹个零头吧,划他三千块得了。”纵状叼技。
“。。。。。。”
你这叫凑整,不叫抹零啊!我算是知道侯志家为啥是土豪了,这都是奸商啊。人高马大的保镖把球球拖出人群,这些学生都傻了眼,赶快把倒在地上的桌椅扶起来,还用面巾纸仔细的擦了擦它们上面的灰。这也就是摊事的是球球那富二代,换做别的高中生哪能赔得起啊?
“王唯一,你个废物,老子是你三中的人,我被勒索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球球突然在台下开始朝我咆哮,这傻逼前阵子跟我作对的时候咋不说是我的人呢,现在惹事了想起我来了。见他这张死脸我恨不得让侯志再讹他一笔,不过他说的也没错,他是现在是三中的一员,也就是展宏图这边的人,我要是一声不吭的让他乖乖交钱,这不是服了和合会的软了吗?这样展宏图的气势直接就低了对方一截。
我没回答他,而是一声不吭的从台下跳下去,慢慢朝球球过去。人群很自觉的给我让出了一条路,聚光灯也专业的打在我身上,这装逼的感觉很带劲。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来到球球跟前,扬了扬嘴角。
“你承认是我小弟?我还以为你不认我这个三中的老大呢。”
球球:“你现在是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