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部的彪形大汉真不是吹的,蹬我一腳那感觉就像是让车撞了,一顿胖揍下来。我刚吃的二姐麻辣面吐出来半斤,给我心疼够呛。
杨冰松朝看热闹的学生叫道:“体育部办事,看什么看!”
体育部三个字在荷工大一出就是黑社会的代名词,围观的人一哄而散,随即他們把我和杨向东扔上一辆面包车,揚长而去。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我成功的被绑架了。
杨冰松带领的体育部激进派,虽说眼前的任务是扳倒许成的守旧派,可他们最终的目标是灭了展宏图,這个对他们体育部造成威胁的后起之秀。
陈立聪这几天音讯全无。若我和张臣飞的猜测没错,他八成是被杨冰松作为人质囚禁了。陈立聪一個人单枪匹马回到体育部,当时对体育部内戰的战况一无所知,遭到暗算实在太正常了。
这样,要想见到陈立聪的唯一方法。就是展宏图的人也被囚禁!
体育部那帮战士可没有情报部门,他们的消息都是靠土方法绑架敌人逼供得来的。眼下,展宏图值得让杨冰松出手绑架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帮主晏晓俊,另一个就是徒有虚名的炮灰副帮主,我。
这样说出来好苦逼。不过事实就是如此,为了兄弟,我算是豁出去了,刚才挑衅的时候,我故意在杨冰松最盛怒的时候报出名字,就是为了让他注意到我是展宏图的副帮主。
此计一出,效果拔群。不仅我被绑架了,杨冰松还怒得像头公牛似的,把我晚饭都打出来了。
我看了看躺在旁边的杨向东,他脑袋肿了一个型号,原本就像沙皮狗的死鱼眼这下更耷拉了,丑的不能再丑,不过要是有镜子的话,我估计我也差不多。
“兄弟,没死吧。”我蹭到他耳边轻语。
杨向东脑袋没动,眼球往我这边划了一下:“差点儿。”
我尴尬地笑笑:“连累你了。”
杨向东:“不碍事儿。是我自己要跟来的,谁让我好奇呢。”
也不知道杨冰松他们要开去哪,开多久。我俩索性躺在面包车后面聊了起来,我觉得杨向东算条汉子,说不定之后有用,所以把计划给他讲了一遍。
杨向东的脸上写满了吃惊:“你真就为了一个哥们儿做到这地步?我看你刚才都被打得吐屎了!”
我:“啥打出屎了,我那吐的是面条儿!”
杨向东:“不不不,这不是重点,我的意思是,你跟那个陈立聪不会是在搞基吧?只有真爱的力量才能。。。”
我捏了他脑袋一下,刚好是他伤口:“真爱个屁!就是哥们儿义气,以后要是你被绑了,我也一样会去救你。”
杨向东吃痛却不敢叫出声:“你轻点儿!”
我笑着松手,他继续说:“你也会去救我?说真的?”
我:“当然是真的了!”
杨向东:“那要是我进监狱了呢?”
我一愣:“啊?你杀人放火了?为啥会进牢子?”
杨向东:“我是说如果,要万一有那么一天。。。”
我没有丝毫犹豫:“救,当然救了!兄弟有难,就算你去了鬼门关,我也得给你拉出来。”
杨向东乐了:“那成,我信你,以后就跟你混了,一哥。”
我挑挑眉,这意味着我有第一个自己的小弟了吗?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我:“东子,你平时有啥爱好特长没?我看你一直摆弄个镊子,那是干啥的啊?”
杨向东:“爱好基本没有,特长倒是有一个,只不过搬不上台面,不说也罢。”
我:“怕啥的,说呗,我得了解你才能让你发挥作用吧,更何况咱俩现在是要深入虎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杨向东想了想:“恩,我会偷东西。”
我眨巴眨巴眼睛,开玩笑说:“你是个小偷儿啊!怪不得你有时刻进监狱的觉悟,啊哈哈!”
杨向东没笑,从裤兜里又掏出那个镊子,放在手里摆弄。
我:“你还挺专业啊,我看电影里那些小偷儿的作案工具都是这玩意,借我看看呗。”
我伸手去拿,杨向东直觉的躲开,回过神又把它递给我:“哦,你看吧。”
他的眼神一直盯着那个小镊子,一看就很宝贝它,生怕我弄坏。我索性也不接过来了,不就一个镊子吗,我也没啥可看的,只不过是顺嘴一说。
我:“你很珍惜它啊,咋的,别告诉我这是你家祖传的宝贝。”
杨向东睁圆了眼睛瞅我:“你咋知道的!这是我奶奶的遗物。”
我无奈:“额,我瞎说的,还真蒙对了。那这东西一定很值钱吧,是白金的吗?”
杨向东摇摇头:“不是,就是普通的镊子。因为我奶奶生前留下的东西,就剩这么一个了。”
杨向东的脸立刻被悲伤笼罩着,两眼泛起湿润,我知道自己说中了他的伤心事,便也不吭声了。
车子缓缓地停下来,我俩被杨冰松他们拽下了车,四处一望,这一带荒郊野岭,按照我路痴的尿性本该不认识这是什么地方,可不巧的是,这次我还真知道,因为我刚巧来过。
这里是群里开发区,高中时张怀远和晏晓俊打群架的地方。荷包市公认的无法地带,混混们打定点都在这约战,虽然有几片地已经买给开发商盖楼了,可近几年应该还不会有什么大变化。
我俩被带到一幢待拆的老房子里,门刚打开,我的目光就被坐在墙角的男人牢牢锁住了。
利索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