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凶手,查出来是谁了吗?”我问苏怀凤。
“一小时前。——凶手,还不知道是谁。”
苏怀凤说着的时候,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法医走了过来,将我们围在门口的人推开,进去将苏怀凤他妈的尸体,给收拾进一些大的透明袋子里,而苏怀凤被请去和那些警察交代事情的经过结尾,我一个人就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的椅子上,焦急的等待,大冬天的,走廊上冷的很。
琅玕也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了一杯温热的开水,塞到我手里,问我冷不冷,说着,将他身上的外套给脱了下来,盖在我的身上,坐在了我的身边,满脸淡淡的笑意:
“开心吗?看见那个女人这样子。”
琅玕一说话,顿时,我忽然想起了琅玕在从李桃红家回来时我和他说的话,我说我希望苏怀凤他妈死了,最好是大卸八块!琅玕,琅玕那会对我说,只要我开心就好!
当时,我还以为这只是琅玕一句讥讽我的嘲笑话,但是,这会,这会,苏怀凤他妈的那具尸体,也是被什么东西撕成了八块,怎么会这么的巧合!
我抬头惊恐的看着琅玕,他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污渍,而且,苏怀凤他妈,是一个小时多前死的,一小时多前,琅玕还在和我一起吃饭,怎么会有作案动机?!
琅玕见我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笑了起来,问我一直这么看着他干嘛?现在警方那边没有任何的结果出来,我也不好这么诬陷琅玕,于是开玩笑的对琅玕说:
“我这么盯着你看,你就不会感到不自在不好意思么?”
琅玕轻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明媚:
“从前会,会紧张,可是我是木偶,不能动,躲不了你的眼睛,后来慢慢就变成习惯,最后喜欢上了你这么看着我。”琅玕说着,将我的手拉放在他的脸上,插入他的发里。
“从前,你是说前世吗?前世我是什么样的?”我将手从琅玕脸上抽回,倒是很好奇我前世是什么样子。
“你以前,和现在是一样的,一样的温柔善良,一样的一笑一动,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你以前的头发很长很长,都到腰了,你也不梳,光滑柔顺,有次你靠在我胸口的时候,头发就垂在我的手上,那种感觉,我一生都忘不了。”
琅玕这话,若是换做是别的男人说给我听,我会觉的矫情恶心,但是从琅玕口里说出来的就不一样了,琅玕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又淳又温柔,就像是恋人说的情话一般,我不排斥,嘴上顾及着面子说琅玕不要矫情,但心里真的喜欢的很,也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继续问琅玕我前世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我现在就和那些玩笔仙问笔仙怎么死的人一样的心理,总是对死这个词保持着巨大的畏惧和好奇。
琅玕在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睛顿时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般睁大了眼睛,整个身体都愣住了,我对他这个样子有点不解,问他怎么了?
琅玕麻木的盯着我看,眼神空洞,像是那种患了羊癫疯的病人一般,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嘴里不停的在重复着“二十五、二十五、火、火、火……”这些词,说着的时候眼眶里的液体瞬间将他的睫毛打湿,整张脸都在痛苦的扭曲,双手抱着头,像是在回忆一件痛苦到连想都不能想的事情一般。
我看琅玕难受成这样,我料我前世一定是个死的比较早的短命鬼,而琅玕到现在,都还在为我前世的死难过,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安慰琅玕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不是好好的活着的嘛。
琅玕听见我说话,傻子一样才反应过来我还就在他的身前,一把就伸手想抱住我,我吓得赶紧的推开,对琅玕说这里这么多的人,他现在是一个男人的样子,不能和我这么的亲密。
琅玕用了好一会时间才冷静了下来,按住我的肩,满脸心疼落魄的神情,点头答应,说以后我说什么他都会答应,说完伸手摸着我手中已经凉了大半的温水,起身帮我再去接过一杯热的暖手,然后坐在我身边,还是怕我冷,把他身上的毛衣给脱了下来,让我套在身上,他自己就穿着件衬衣坐在我的身边,苏怀凤还没回来,他便让我靠在他肩上休息,要是苏怀凤回来了的话,他会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