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妳弓文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顿了顿说,我们准备出发时,马车出了点问题,在驿站换了辆车。
换了辆车?难道是,出在这个环节上?
“换车之后,她们难道没有上车?”
“奴婢亲眼看到她们上车了,小主人吃饱喝足也睡着了,被娟夫人抱着的,卑妳弓文仔细回忆着,出城门的时候,碰到一队粮车,似乎夹杂着几辆马车。”
“难道是那个时候被人更换了,卑妳弓文大惊道,为什么每次问安,车里都有人回答呢?”
“二弟全权负责城务,三弟、四弟带上骑兵沿着平昌、博阳、鲁国、任城、滕县一线搜寻,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小成小越跟我前往阳都!”
“主公你看,一直围着马车转悠的贾诩,指着马车下面一个暗格说道,这里有个凹槽,可以潜伏一人。”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马车掉包后,有个女人一直在这里藏着,应和着马车外的侍卫,贾诩扯出一丝白绢,请全城搜查可疑人等。”
“好,搜查任务全权由军师负责,我们走!”
经过奋力疾驰,傍晚时分,我和成廉、魏越三十八骑将赶到了阳都。
阳都守将闻讯,急忙前来,出乎我的意料,竟然是陈荣。
“主公,何事大驾前来,陈荣见我急忙叩拜在地,末将未能出迎,还请恕罪。”
“免了,我急切的问道,今早有车队途径此地,你可知道?”
“末将听闻是小主前往琅琊,可惜未能谋面?”
“你去哪里了,赵昱大人说博阳缺少钱粮,命末将前去东安取来,旬日送去。”
“今天出城的粮车是往哪里的?”
“今天的粮草是运往琅琊的。”
“琅琊?魏越大喝道,今天就没有粮草到达琅琊,你是不是在说谎?”
“主公,我如说谎,愿死于乱刀之下。”陈荣面对魏越的刀锋,一脸平静的说道。
“是谁发运的粮草?”
“是诸葛军师,陈荣说,早在一月前,诸葛军师就布置好了粮草规划,我只是按照主公指示进行拖运。”
“那应该是这批粮草出了问题,成廉问道,是谁负责押运的粮车?”
“是孙康将军。”
“伯良?我脑子混乱极了,这些信息根本就难以扯到一起,你去吧,小成、小越,跟我前往下邳。”
“主公,陈荣疑惑的看着我,出了什么大事了。”
“世子在阳都到琅琊的途中丢失了。”
“什么,世子丢了,陈荣说,主公旦去,我这唤来将士全城搜索,一有消息,飞马报予主公。”
我心烦意乱,挥挥手,带着成廉、魏越出了阳都,既然来的路上没有碰到,那么就往下邳去吧,还有既然是孙康押送,没理由走错道路。
行到东莞,天已全黑了,看着紧闭的城门,魏越正要前去叫门,被我制止住,看到路旁竟然还有遗弃的军帐,也不知是袁军留下的还是张辽他们清剿时留下的,暂且住着吧。
吃了点干粮,喂好战马,全部呼呼大睡。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我都不清楚,但心里却有股力量让我去寻找。
夏侯英、杜鹃、吕禅,两个大人一个孩子,不声不响就不见了,真是有些奇怪。
刘备?曹操?袁绍?三个人都有可能。
嫌疑最大的就是刘备,夏侯英、杜鹃分别是张飞、关羽的老婆,如果她们串通好了,掳走吕禅易如反掌。但刘备这么做为了什么?
嫌疑最小的确是曹操,他被刘备和袁绍挡在了外围,即使有心,也是无力。况且吕禅的降临,他并不一定会知道。综合考虑应该把他排除掉。
嫌疑不大不小的就是袁绍了,被我夺了青州,必定心怀怨恨,现在我军队里袁军旧日将士不少,如果有些身在吕营心在袁的人,也属正常。我现在军力分散,并且调兵频繁,也算有机可乘。就算掳走了人质,要是逃出青州地界恐怕不易。
最担心的就是被袁绍掳去,关羽、张飞如果得知老婆在我眼皮下没了,还不得跟我拼命。想着想着头就大了。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吃过干粮,正要出发。东莞城门打开,一员将领带着百十名士兵冲了过来。
“大哥,这些家伙要干嘛,魏越看着奔过来的士兵笑了,难道把我们当袁军的游兵散勇了?”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在城外驻扎,来将大喝道,青州已是我主吕布地界,如果识趣,快快投降,不然,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有意思,这个将领是谁,我还真没见过,我骑着赤兔,迎面走上:我是吕布,你是何人?
“原来是主公,来将看到我,慌忙下马,跪倒在地,小的王二,不知主公亲临,冒犯天威,还请恕罪。”
王二?我仔细看了看果真是我以前的侍卫王二,看来在立功了,做了一城守将。
“哈哈,原来是王二,魏越和成廉笑成一片,你小子厉害,想要把主公拿去领赏呀。”
“成将军、魏将军,别讥讽俺了,王二说,主公为何驻扎城外,只需知会一声,城内必然不缺。”
“王二,你这城守尽职尽责,我会重重有赏,你回城吧,我一拍赤兔,我们还要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