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你骗我,不可能……那个践人,她……她居然有了阿肆的孩子,不……”
得悉唐翩跹怀孕,而且都快四个月了,聂云倾单薄的身体顿时承受不住的往后跌了一步。--
她一脸痛苦的摇头,苦笑着撕咬‘唇’瓣,完全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后跌的途中,她一只脚被石凳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紫烟眼疾手快,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双手反抓住紫烟的双臂,太过用力导致紫烟疼的眉心轻皱,聂云倾流着眼泪奋力的摇头,仍是一副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唐翩跹怀了孕的痛苦表情。
“紫烟你骗人,不可能!你说的不是真的!我不信,不信……打死也不信……她怎么可以怀阿肆的孩子,怎么可以断了我对阿肆最后的一丝念想,太残忍了,我恨她!我恨她!我恨死她了!”
“秀,你别这样……你这样,紫烟会自责的……”
赶紧扶着情绪彻底崩溃的聂云倾坐回去,紫烟自责的直咬‘唇’。
看见秀伤心‘欲’绝的样子,紫烟只觉得心都要碎了,“秀,说实话。回来这一路我心里都很纠结,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你。我就怕告诉你,你会承受不了,果不其然。可是不说出来,我心里难受,会觉得对不起你……”
环住紫烟的腰,坐在石凳上的聂云倾伏在她怀里哭得肝肠寸断,“紫烟,她怀了孩子,阿肆会更爱她的,怎么办?我心里好苦啊……我做梦都想见阿肆,可是他好狠的心!除了出院那次送我们回来,自那以后,他一次都没来过。虽然他常常差人送东西过来,可是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他的人,他的心……”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我也是纯洁无暇的……”
不及聂云倾说完,早已和她一样泪流如注的紫烟就用尽全力的抱紧了她,柔声安慰她道,“别说了,秀!你心里的苦别人不了解,我还不知道吗?”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紫烟低头,一边轻‘揉’她一头瀑布般的长发,一边咬着‘唇’瓣心痛如割的安慰她。
“我可怜的秀,把那个忘恩负义的人忘了好么?他不值得你为他倾心,不值得你如此折磨自己!连俢肆他现在一心只装着那个轩人,哪里还会在乎你的感受!你的死活!”
“秀,你心里难受的话,紫烟陪你出国散散心,好么?或者,我们离开这个伤心地,再也不回来,换个地方定居,好不好?你放心,紫烟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们秀长得这么漂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以前追求你的人都多如牛‘毛’。只要你愿意敞开心扉,比连俢肆好的男人多了去了,任你挑!”
聂云倾轻啜之余,疯狂的摇头,“不……我不要离开这里,不要离开阿肆……看不到他,我生不如死q生,除了他,我哪个男人也不会多看一眼,我爱阿肆,我只爱她一个人……”
拿她没辙,紫烟边抹泪边叹气,“哎,秀,你这是何苦!”
稍稍从她怀里挣脱出来,聂云倾仰头,泪眼‘迷’‘蒙’的望着她,眼底遂然划过一抹‘阴’狠,“紫烟,你说,如果唐翩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阿肆他……他还不会喜欢她?”
“秀,你要做什么?你别‘乱’来啊!”闻言,紫烟吓了一跳,“万一唐翩跹出了事,连俢肆知道是你做的,以他的‘性’格,就算你再对他有恩,他也会毫不手软的杀了你的,那个人就是个杀人如魔的魔鬼!”
聂云倾无所谓的勾‘唇’冷笑,笑得整个人肩膀都跟着颤抖不止,“呵呵……那就来杀好了,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现在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可我就是去死,我也要拉唐翩跹给我垫背!她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她舒坦。如果没有她,阿肆不可能对我如此无情,说不定我就和他早就结婚了!以前是我太傻,不该错过那么多次阿肆跟我求婚的机会,不然也不会便宜这个不知廉耻的轩人!”
“我千算万算都没算到阿肆居然有养‘女’,而这个贱蹄子连自己的养父都*……”
“紫烟,这件事你不要管,我要亲自了结这个抢走我仅有一切的践货!”
“紫烟啊,这些年谢谢你的照顾和陪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熬不下去了。你我虽名为主仆,可在我心里,你跟我的妹妹没什么区别。”
“我所有的存折和首饰都在衣柜的保险箱里,你是知道的,密码是阿肆的生日。这些东西我不媳,也带不走。你回头都折算成现金,存到自己的户头里。我不知道有多少,也没个数,几百万肯定是有的,兴许不止。一部分是我哥留下的,其余的不是阿肆给的,就是荣驰哥送的。总之,够你‘花’一辈子了。你还小,等我走了以后,你拿着这些钱离开这里,去国外好好深造。不要替我报仇,因为死对我来说,其实是一种解脱。如果你有心,每年清明的时候回来帮我上柱香跟我讲讲阿肆的近况就可以了,我不求……”
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不等聂云倾说完,紫烟就蹲下身去,握住聂云倾的手,一脸担忧又心疼的对她说,“秀,你再胡言‘乱’语紫烟真的生气了。我不要你的钱,更不会离开你。就是你一心求死,黄泉路上紫烟必定相陪!这些年你和老爷给我的还少吗?隔三差五的给我‘舔’这个买那个,不是给钱就是送首饰,我自己都存了不少积蓄,根本就没机会用。你不要说这种丧气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