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以后,他整个人都懵了,“怎么会是……”
一听这话,湛天丞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抬头朝他看过去,“你认识她们?”
出于对聂云倾的保护,荣驰笑着否认,“不……不认识……”
他脸上的笑容太假,眼里也有躲闪的光,湛天丞一眼就看出了问题,“你在撒谎!是连俢肆的‘女’人,对么?”
“不是……”荣驰再度否认,心里却急得犹如烈火在焚烧。
湛天丞他倒是不担心,只要阿肆若知道对翩跹下手的是云倾,只怕不会轻饶了她。
“你不用再替他狡辩。”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湛天丞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既然被他看出来,荣驰也不想再隐瞒,“真不是,是他的仰慕者。”
“那还不是一回事!”湛天丞冷笑。
“……”荣驰面‘露’尴尬,无言以对。
把手机还给秦奕炀,湛天丞冲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有事要跟他说。
秦奕炀了然的眨了眨眼。
“荣驰,我去去就来。”
“我,好。”
一头雾水的目送湛天丞和秦奕炀离开,荣驰总觉得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的,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样。
湛天丞和秦奕炀刚离开没多久,满头大汗一脸焦躁的连俢肆就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荣驰面前。
“荣二,情况怎么样了,跹跹她……”
“还在抢救,你别着急!”看他跑的满头大汗,路上肯定没少担惊受怕,荣驰赶紧从‘裤’袋里掏出手帕,上前准备帮他擦汗。
连俢肆现在没心情管自己,心烦意‘乱’的拨开他的手。
视线无意间落在旁边的阿虎身上,他面‘露’狂狷,怒气腾腾的冲上去对着阿虎的泄就是一脚,“你他妈的还有脸跟这儿站着,你怎么不去死?我走之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们七个人啊,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要你们何用!”
阿虎顿时痛得直躬身,想跟他解释,又无从辩驳,只好嘘着气跟他道歉,“对不起,肆爷,是属下办事不利!我自知难辞其咎,只请您念在我跟随您多年的份上给我留个全尸。”
“好,我他妈的现在就成全你!”‘阴’鸷的一声冷笑过后,连俢肆说着就去身上掏手枪。
荣驰见状,赶紧出手制止了他的动作,“阿肆,你冷静点,现在当务之急是翩跹和孩子的安危,算账的事不急,等确定他们母子平安了,你再兴师问罪也不迟。”
觉得他言之有理,连俢肆拍了拍脑‘门’,试图让自己冷静,“对,你说的对,现在没有什么比跹跹和孩子的命重要。”
冷冷的瞪了一眼阿虎,连俢肆忧心如焚的视线就落在了对面那扇紧闭的手术室的大‘门’上,他暗暗在心里祈祷,希望他的跹跹和孩子不要有事。
孩子万一没了他可以接受,但是他不能接受失去跹跹的痛。
兀自对着手术室的‘门’叹了几声气,连俢肆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太太出事的具体细节,“对了,荣驰,跹跹好好的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摔下去?”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荣驰违心的摇头,装聋作哑。
“你有事瞒着我?”犀利目光紧锁他闪躲的眼神不放,连俢肆眼里寒芒毕‘露’,“你他妈的快说,你敢瞒我,信不信我连你一起崩了!”
深知阿肆的脾气,荣驰态度坚决,怎么都不肯把聂云倾和紫烟供出来,“阿肆,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光是看他遮遮掩掩的表情,连俢肆猜到了凶手是谁。
事实上,路上他把今天早上出‘门’一来发生的事一串联,心里就有了数,只是不确定。
“我知道了,是聂云倾和紫烟干的,对么?”
“你……你怎么……”荣驰一脸吃惊。
“我猜对了,是吗?”连俢肆倍感讽刺的冷笑,黑眸里杀机四起,“我说呢,紫烟今天那通电话来的蹊跷,原来是想把我支开,好对跹跹下手!”
单单只消一个眼神,荣驰就明白了连俢肆的决定,也知道劝了没用,阿肆想做的事就没人拦得了,他还是想劝他三思而行,“阿肆,你冷静些,紫烟和云倾这件事是做得太过,但是你不能伤害云倾,且不说她是捏老大的遗孤,她曾经救过你的命。”
不以为然的挑‘唇’,连俢肆垂在身侧的一只手隐忍的握紧,恨不得现在就掐死聂云倾那个找死的‘女’人,“救过我的命又如何?救过我的命就可以来害我的‘女’人和孩子吗?快六年了,我自认为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是她太贪心,不愿意做兄妹,非要做夫妻。”
“荣驰,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是想替她求情。我劝你还是省省!没用的,聂云倾的命,我要定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恩怨分明的很。跹跹和孩子没事是最好,如果有事,她的死法会更惨!她有什么可以冲我来,就算她把我推下楼,我死了或是摔成了植物人都不要紧,但她却踩到了雷。这个世界上,我最在乎的就是跹跹。只有我可以伤害她,除了我,谁要是敢让她流一滴血,掉一滴泪,我都不会放过他,就算她是我的恩人也不例外。”
“何况,说句不好听的,聂云倾早该死了。她活着也是受罪,还不如早点下去跟大哥做个伴儿!”
“你……”荣驰被他忘恩负义的一番话气得只差没吐血,但又打从心底里敬佩他这种‘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