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许家。--
凌晨时分才回来的关系,加上心情又太不好,折腾到天亮,唐翩跹好不容易才睡着。
不想,临睡前她忘了把手机调成静音。
睡得正沉,不知道谁打来的电话,吵得她烦闷不已眉心紧蹙,本能的伸手直用被子捂耳朵。
不管是谁打来的,她眼下根本不想接。
除了睡觉她什么也不想干,也就由着手机在那儿响个不停。
彼时,连宅,楼上主卧室里。
一进‘门’的空地上,连俢肆赤脚蹲在地上。
正按照某个小军师的吩咐,专注的往地板上铺着剪掉了枝叶的玫瑰‘花’朵。
他旁边的墙角边摆着好几个箩筐,箩筐里装满了手下刚送来的还沾着‘露’珠的玫瑰‘花’。
而穿着一条象牙白连衣裙搭配浅蓝‘色’牛仔小坎肩的亚米小朋友则四脚八叉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舒服的直眯眼。
小丫头一手举着电话,一边用揽着他脖子的小手指挥着身下犯了错的‘老爸’铺着玫瑰‘花’。
一个‘soy’摆了快两个小时了还没搞定,她真是服了他了。
这智商,真让她着急!
等待跹跹妈妈电话接通的过程中,亚米低头一看,发现某人又出错了。
再度无语的摇了摇头,她鄙视的语气对他说,“拜托,阿肆爸爸,你怎么那么笨啦,你自己看看,这两个根本不一样大嘛!”
停下手里的动作,连俢肆浑然不觉的对比起来。
怎么看都觉得两个是一般大,不免歪头道,“有嘛,我怎么觉得差不多?”
‘女’儿要求太高了,一下这个不满意,一下说那个有问题,连俢肆简直快崩溃了。
蹲久了,感觉脚都麻了。
可为了给某人一个惊喜,表达他道歉的诚意,他决定豁出去了。
都说两个字母不一样大,他不信也就算了,还犟嘴,亚米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过后,冷笑出声,“你‘色’盲呗!”
自打把‘女’儿接回来,动不动就被她鄙视,连俢肆不止一次生了想撞墙的心,“喂喂喂,有这么跟老子说话的吗?”
误以为‘老子’这个词儿是粗话,亚米怒了,气吼吼的质问他,“你怎么骂人啊!”
怕她误会,连俢肆赶紧跟喝洋墨水长大的人解释,“此老子非彼老子,我说的这个老子不是脏话,是爸爸的意思。”
“切!”亚米持怀疑态度的冷嗤一声。
跹跹妈妈的电话一直没人接,估‘摸’着她还没起*,亚米挂断以后接着打。
说实话,她也舍不得吵醒跹跹妈妈。
可是没办法啊,她得帮身下这个头脑一发热就‘乱’发脾气搞砸事情的大笨蛋!
一边听着电话里的动静,亚米一边小大人一样振振有词的训着话,“我跟你说,连俢肆童鞋,你要是连个soy都拼不好,别想我跹跹妈妈原谅你。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想想……对了,细节决定态度!是这么说的吧?”
连俢肆一听,夸张的张大嘴巴,一脸冤枉,“我还不够仔细啊,我的天哪!”
继续用‘花’瓣拼字,他崩溃的表情摇头直抱怨,“我都跟这儿蹲俩小时了,‘腿’都快‘抽’筋了。你倒好,就知道在那儿动嘴,还真是秀的命。一下说s歪了,一下又说o不够圆,现在又说两个不一样,你诚心整你老爸我吧!”
好心帮他,还被他讽刺,亚米怒极,扯着小嗓子在他耳边低吼,“喂,你太没良心了吧!为了你,我头一次六点不到就起*了。再说了,我对你要求严格,那不是为了让跹跹妈妈看了以后满意加感动吗?”
明摆着是跟她开玩笑,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当真了,扭过脸去,连俢肆嬉皮笑脸的跟她解释并道歉。
“哎哟,我就那么一说,瞧把你给急的。”
“行,我错了,这个我重新铺,铺到你觉得满意为止。”
“我们糯米最乖,最心疼我了。你的恩情我记在心里了,等我和你跹跹妈妈和好,阿肆爸爸一定好好感谢你!”
亚米不买账的冷哼一声,“哼,谁要你感谢,你以为我想帮你吗?少自作多情,我其实是怕我跹跹妈妈难过。”
明明就是在帮他,居然不承认,连俢肆好笑的低声呢喃,“这口是心非的‘毛’病遗传的还真是到位。”
他说的声音很小,亚米没听清楚,不免拧眉问他,“你又在嘀嘀咕咕些什么?”
连俢肆笑着跟她打哈哈,“没有,我说有你这主意好,你跹跹妈妈看了肯定会感动。‘女’孩子,就没几个不喜欢‘花’的。”
“那可不见得。”亚米趁机泼他冷水。
“为什么?”连俢肆不解。
琥珀‘色’的小眼睛转了转,亚米开始抒发她的见解,“玫瑰‘花’呢,只是给你们营造一个‘浪’漫的氛围,最重要还是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你要是不主动跟跹跹妈妈道歉,多说些甜言蜜语哄哄她,‘花’再美也等于零,她还是不会原谅你。”
没想到这丫头小小年纪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连俢肆好笑的直勾‘唇’,“小样儿,搞得跟个情感专家似的!你谈过恋爱吗,你!”
亚米不客气的回了句,“没见过猪跑还没见过吃过猪蹄啊!”
无语的摇了摇头,连俢肆连忙纠正她,“秀,你说反了,是没吃过猪蹄还没见过猪跑!”
“是吗?”
“嗯哼!”
“哎哟,一个意思啦,铺你的‘花’,不要打扰我讲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