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位不知道是该称呼为大姐还是大婶儿的人,带给我的感觉似曾相识,很像一个人。 。说”
连俢肆话音一落,唐翩跹就好奇的挑起秀眉,“像谁?”
“我妈。”连俢肆回答的很快,也很干脆,跹跹是他毕生的挚爱,他没必要也不想瞒她。
闻言,唐翩跹下意识的一惊,“啊?”
薄‘唇’来回抿了几下,连俢肆目视前方之余,继续对她,“她话的声音,语气,以及气质给我的感觉都很像我妈,有条不紊,温文尔雅。长相我没看清楚,因为她脸上裹着丝巾。”
歪着脑袋眨也不眨的望着前面专注开车的人,唐翩跹试着帮他分析,“你不会是产生错觉了吧?是不是太思念伯母的缘故,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
觉得她的‘挺’有道理,好像只能这么解释,连俢肆点头,失笑,“应该是吧。”
哪怕他背朝着自己,唐翩跹也能感受到他方才那一笑里饱含的心酸和苦涩有多么的浓烈,心不自觉的一阵泛酸。
遂柔声唤他,试图安慰他几句,“阿寺……”
她刚喊了个名字,就被连俢肆略显沧桑的一声叹气声给打断。
“哎,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时常梦会到我妈,也许真的是太想她了。梦中的我和现实一样,无论我怎么努力,就是看不清她的脸。”
知道他话还没完,唐翩跹安静的聆听,并不打岔。
她驻足在他侧颜上的瞳眸里,溢满了对他无尽的心疼和怜惜。
顿了顿,连俢肆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
“你都不知道,下午荣二在我们家里玩,接到他母亲打过来的越洋电话,询问他伤势好点没的那一刻,我有多羡慕。如果我妈还活着,看见你这么一个招人疼的儿媳和亚米这么活泼可爱的孙‘女’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可惜……”
光是听他描述,唐翩跹就可以想象当荣驰哥开心接听母亲电话的时候,阿寺眼里流‘露’出来的那种羡慕和失落是何等的令人心碎。
心口再是一痛,她望着他的视线便不自觉的模糊起来。
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她唯有伸手轻握住他的右肩,希望可以带给他一星半点的力量。
两个人的默契不言而喻,明白她的意思,连俢肆腾出左手,反拍了拍肩膀上的小手,以表感‘激’。
再是一声叹气过后,他继续,“我家出事的时候,我才十岁不到,那个时候没有手机,因为只是出‘门’参加竞赛,几天的时间就会回来,也就没有带家人的照片。我家所有的一切都毁于那场大火,所以,我手上连一张家人的照片都没有。”
“我办公室的‘抽’屉里锁着的那个相框,里面镶嵌的那张全家福,不过是我家出事以后,我自己凭借着记忆画的,然后拍成了照片。( 到底不擅长于绘画,我其实画的一点都不像。”
“这些年,我拼命的想要记住爸妈和弟弟的长相。可是时间久了,他们的音容笑貌终究还是在我脑子里渐渐淡化,我都……都快记不得他们长什么样子了,这让我感到十分的无力,感觉好对不起他们……”
不忍心他那般自责,唐翩跹轻声出言安抚,“阿寺,这不是你的错,到底他们走的时候,你还太小。”
苦涩的勾‘唇’笑笑,连俢肆满含无奈的点头,“我知道,可我还是忍不住自责……”
难受的撕咬了几下‘唇’瓣,唐翩跹虽然尽量控制,但一开腔嗓音还是难掩哽咽,“对不起,阿寺!”
“好端端的你干嘛跟我道歉?”趁着前面路况良好,连俢肆条件反‘射’的扭头看了她一眼。
透过忽明忽灭的街灯,看见她秀眉微拧眼中薄雾一片,望向他的眼神满是自责和心疼。
只那么一眼,他就感觉心柔软成了一片。
想转身‘摸’‘摸’她的脸,‘吻’‘吻’她的眼,刚一有动作就被她出手制止。
考虑到刚出过事,连俢肆便听话的开车,就是再感动也强压在心里。
待他安静下来,唐翩跹难辞其咎的语气接着刚刚的话,“如果不是我爸和湛伯父,你们家也不会……”
连俢肆想也没想的摇头,否定了她的法,“傻丫头,这跟你没关系,不要‘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终究还是我们家对不起你……”
“严格意义上,你并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相反,倒是我欠你一大堆对不起。也难怪你不愿意回到我身边,试想谁会毫无芥蒂的跟自己的杀父仇人睡在一起?所以,我理解,也尊重你的决定。”
“阿寺……”
“什么都不要了,跹跹,这件事到此为止,都过去了,我们谁都不要再提起,好么?”
“好。”唐翩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既然他不想提,她不提便是。
左手稳稳地‘操’控着方向盘,连俢肆腾出来的右手轻柔的拉过右肩上她的手,带到‘唇’边轻啄。
“这样的夜里,能听你叫一声深情款款的阿寺,又有你和‘女’儿陪着,我其实……很满足。”
由着他滚烫的‘唇’瓣一下接着一下的落在她掌心里手背上,唐翩跹不话,嘴角噙着抹钱小度,静静的凝视着他。
有些话在心里,不,他也懂。
满足的又何尝只有他一个?
“没把你捡回来之前,像这样的夜里,我不是拿着斧头或枪在巷子里跟人火拼,就是在**‘门’口帮那些大佬看‘门’站岗,生活过得一团糟。曾经,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