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三番的被打断,贝秉章踌躇了。
当然,他之所以改主意了,还是担心她知道真相以后接受不了。
再者,也是怕自己冲动的说出真相,会影响到她明天的相亲。
于是,短暂的思考过后,他决定再等等,至少等她的婚姻大事敲定下来再说。
反正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急于一时。
胡乱的扯了个理由,贝秉章起身,准备开溜,“我突然想起来了,我降血压的药还没吃呢。你忙你的,改天咱们爷俩儿再好好聊聊,我先回房了。”
跟着站起身,贝格子咬着唇一头雾水的说,“可是,爸,您话还没说完呢!”
一边往外冲,贝秉章一边心虚的笑道,“我没什么要紧事,就是跟你闲话家常。”
贝格子不信,拦着他不许他走,“真的吗?”
贝秉章过作镇定的点头,“当然是真的。”
“可我怎么觉得您怎么好像有事瞒着我!”
“怎……怎么可能,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你别瞎想,我就是上来看看你,看你把饭吃完没,顺道问问看你和你大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样啊,那好。”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往旁边忘了让,贝格子挽着贝秉章的手送他出门,“爸,吃药是大事,以后可不能再忘了。”
“知道了。”拍拍她的手,贝秉章不着痕迹的圆谎,“今天是静婉来了,我太高兴了,就给忘了。你妈也是,不提醒我一下。”
听见汤静婉这个名字,贝格子清明的眸色不受控制的黯了黯。
不过,好在她掩饰的好,贝秉章并没察觉出异样。
一出她房门,贝秉章就去拨她的手,贝格子不放心的问,“要不要我送您下去?”
这丫头精明的很,再不溜搞不好会被她看出异样,贝秉章想也没想的摆手拒绝,“不用了,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还走得动。等到哪天我走不动了,有你累的时候。”
“我才不嫌累呢。”俏皮的撅了撅嘴,贝格子眉眼纷飞的笑道,“真有那么一天啊,我推您,或者背您。反正您想去哪儿,我都带您去。有女儿我在,您就是想去南极都不是问题。”
贝秉章听得心花怒放,伸手往她鼻尖上点了一下,“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有了女婿就忘了你爸我!”
“怎么可能,我才不是见色忘父的人。”贝格子连忙反驳,“在我心里呀,爸爸您和妈妈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的。女婿没了可以再找,爸妈没了上哪儿找去,您说是?”
“你呀,真是随你妈,伶牙俐齿的很!”没辙的摇头笑笑,贝秉章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爸您慢点儿哈!”贝格子背着手站在房门口目送他。
“嗯。”贝秉章头也没回的冲她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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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父亲,把门关上,贝格子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便是把手机开机。
刚准备给某人拨过去,他的电话就进来了。
不等他张口,她叉着腰扯着嗓子就是一通怒吼,一想到刚刚差点被父亲察觉出异样,她就恨不得杀了这个王八蛋,“贝司瀚,你他妈有病是不是?你缺爱了,找汤静婉啊,找我做什么,真把我当胚胎了!”
方才,被她挂了电话,更有甚者他再打过去她居然关机,贝司瀚本来气得大动肝火。
但这会儿,听见她的声音,他反而不那么生气了。
虎口来回的摸索着下巴,他心想,她发这么大火,还骂脏话,是不是表示她这醋吃得不轻啊?
邪魅的勾了勾唇,他故意调侃她,“怎么,吃醋了?”
贝格子没好气的再是一声吼,气得直翻白眼,“吃你妹的醋!”
她越是否认,贝司瀚就越发断定她就是在吃醋。
如此一想,某人剑眉斜飞,心情不要太好,“没吃醋干嘛发这么大火,嗯?”
“谁发火了,我只是不想看见你,更不想听见你的声音!”不齿的冷笑几声,贝格子趁机讽他,“贝司瀚,别以为你也姓贝,就真把自己当贝克汉姆了,你有他帅吗?如果你是贝克汉姆,我倒真是不介意吃一下醋,可你是吗?给人倒马桶,人兴许都不会要!”
这要换在平时,即便对象是她,这么讽刺他,贝司瀚也早就动怒了。
但是今天,他却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眼下,他只想快点见到她,跟她解释清楚,以免她误会了。
“有些话电话里说不方便,你出来,我在大门附近的车里等你。”
“不好意思,我没空!”贝格子几乎没做考虑就不客气的拒绝了,“您若闲得慌,我可以下楼去帮你叫汤静婉,让她来陪你消磨时光,我想她应该会很乐意。”
换了个手举电话,贝司瀚薄唇微勾,大有跟她杠上了的架势,“可我不想见她,我就想见你。而且必须立刻马上见到你!”
“那我也告诉你,现在全世界我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就是臭水沟里的老鼠蟑螂,我见了都觉得比你可亲。你喜欢等就等,反正我不会去!从现在开始,我要做回我自己,再也不会忍气吞声的忍受你的暴行!”
冷笑着说完心里想说的话,贝格子就把电话给挂了,并果断的关了机,再不给他骚扰的机会。
贝司瀚,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告诉你,如果爸爸战友的儿子条件还可以,我立马跟他如胶似漆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