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好了踏雪,凤凰便把踏雪送进了马棚里。“踏雪,好好休息,不准乱跑。”凤凰拍拍了踏雪的头,说道。踏雪闻言便点了点头。
安顿好踏雪后,凤凰便回了房间休息。合衣躺在软趴趴的床铺上,凤凰却无困意。她一心都在思索着十年前的那场生辰宴所发生的事。
季易寒乃当朝天子辅臣,虽谈不上权重,但也不是歹人所可下令屠杀满门的人。但那日,为首的鹰鼻男却轻易闯入季府,将季府上下全部屠杀。可见他背后的下令者是位高权重之人。
但为何拥有这样权位的一人却容不下一个季易寒呢?
想到这里,凤凰不禁心烦意乱。困意全无,翻身而起,出了房间。时已丑时,更深露重。凤凰就那样站到空旷的院子当中,任凭冷风袭身。
白衣被风吹的咧咧作响,黑发风中乱舞。凤凰抽出腰间软剑,在这空旷的院子当中练起了剑来。但凤凰不知道的是,在暗处,这有着一人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丑时二刻,凤凰终是收回了剑停了下来。她的心也在这舞剑之中平静了下来。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一夜的为首的那个鹰鼻男,只有找到他,才会有突破口出现。
“呼。”长吁了口气,凤凰收回了软剑,抬头望向天空。漆黑一片的天,不见一颗星星。“时候不早了啊…”叹了一声,凤凰便回了房间休息去了。
翌日。
天未亮,凤凰便已起床梳洗了。原本碧含烟是配了两个侍女来伺候凤凰的,但被凤凰婉拒了。她早不习惯有人伺候,所有事情都是自己打理。
望月楼,内院。
每个在望月楼的女人都有一间单独的房间和侍女,免得相互住在一起闲来无聊拌嘴吵架。
在望月楼南侧的房间里居住的则是望月的几朵名花,都是碧含烟精挑细选的出众女子。样貌出挑,能歌善舞不在话下。
当然,她们也是自持身高,平日里就喜欢欺压其他女子为乐。弄得望月楼其他女人们都对她们敬而远之。
“流朱,姨娘的外甥女来了望月楼了?”坐于铜镜之前弄着妆容的女子问道。“听着是昨日来的,姑娘的意思是?”名为流朱的侍女说道。“哦,这样。姨娘的人,怎可不见。”女子一笑,染脂的双眼闪烁,轻声说道。流朱赶忙上前扶起女子,两人便出了门去,向凤凰居住的地方行去。
女子名为雪舞,是望月楼三花之一。弹得一手好筝。
流朱挽着雪舞刚走到凤凰的屋外,便见到迎面走来了另外两个女子。“呦,雪舞姐姐,好巧啊。”一袭桃粉色衣裙的女子看到雪舞,掩面笑道。“怎么?雨汐今是身子好些,终是出来见姐姐了。”雪舞一笑,话里有刺。“你!”名为雨汐的女子刚想发作,便被身旁的女子拦了下来。
女子杏面桃腮,柳眉如烟。肤白如雪,杏眼明仁。乃是三女之中最为出众的。女子名为银霜,望月楼三大花魁之首。
“今儿可不是拌嘴的时候,我们可是来见见妹妹的。”银霜一笑,说道。“哼。”见银霜打了圆场,雪舞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雨汐。
“流朱,去扣门。”雪舞说道。“是。”流朱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但却无人应声。“这,可能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凝儿妹妹不在屋里啊。”银霜叹道。“哼,摆什么谱子。”雨汐不爽的说。
“各位姐姐,你们是?”这时,凤凰的声音传了出来。银霜三人闻声回头,便是见到一脸茫然之色的凤凰。当然这茫然是装出来的,其实凤凰早在雪舞和雨汐碰面的时候就回来了。只不过是躲在一旁,观了场戏后才走了出来。
“这位便是凝儿妹妹了吧。”银霜嫣然一笑,问道。“正是凝儿,不知怎么唤姐姐的名字?”凤凰欠下身子,问道。
“银霜。”“雪舞。”“雨汐。”三女各自报了名字,算是认识了。“外面风冷,姐姐们进去坐坐如何?”凤凰说罢,便让了三人进门。“不了,我们还有事要做,改日在再来妹妹这坐。”说罢,银霜三人便离开了。
待银霜三人离开,凤凰便推门回了屋子。“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啊。”笑了一声,凤凰觉得今后的日子会很有趣。
凤凰房间的地面快要被望月楼的姑娘踏平了,凤凰也没得闲。见了所有的人,这不,还有几个正赖在这不肯走的。
“天儿姐,你们认识银霜姐她们么?”凤凰问向坐在她身边,没大上她几岁名为天儿的女子。“她们啊,我们当然都认识,只不过没人愿意和她们在一起。”天儿摆摆手,说道。“此话怎讲?”凤凰问道。“嘁,就她们那副自持清高的模样我们见了就心烦。都不知道被睡了多少回了,装什么清高。”坐在木椅之上的女子哼道。她是枫翎,和天儿要好的女子。
听了她们的话,凤凰撇撇嘴不说话,意料之中的事,不想多说什么了。“对了,凝儿。你也少和她们来往的好。”天儿提醒道。“多谢姐姐提醒。”点点头,凤凰应道。
“是啊,凝儿妹妹。姐姐们得给你打好提前量,你不知道她们都逼死了不少姐妹们了。碧姨娘也拿她们没辙,这种弱肉强食的地方就这样。”枫翎叹道。
“你是姨娘的外甥女她们也不敢把你怎样,但万事还是小心为上的好。”天儿说道。“我会的,姐姐们也是。”凤凰说道。
寒暄了一会,天儿便和枫翎离开了。凤凰也得闲,休息了一会。她想碧含烟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