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个不留!”冰冷的声音响彻在耳边,四溅的鲜血散发着浓浓的腥味。哭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明亮的宽刀挥起,喷出一嘭血雾,一颗头颅便是飞起。
季筱柔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她不敢相信,前一刻还活生生的人,后一刻便是身首异处。她不明白,这些突然闯入她家之中的黑衣人,为何会挥刀伤害这里人的性命。
“玄池,柔儿就拜托给你了。”季羽裳那决绝与不甘的眼神深深地刻印在季筱柔的脑海之中。她不敢发出声音,她怕那些黑衣人会发现她。泪,无声的流下。她亲眼目睹着爹娘被歹人所杀,剧烈的冲击,让季筱柔一下子晕厥了过去。
肆虐的大火烧光了季府,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知道季府的存在。
“爹,娘!”
猛地起身,凤凰大口大口喘息着。自从见到徐然之后,凤凰便是噩梦连连,每日都会想起那晚所发生的事。拭去额角的冷汗,凤凰见天色刚亮,便是整理好罗裙,踏着月鞋。来到窗前推开了窗子,一阵冷风吹进,凤凰不禁打了个寒颤。冰冷的风袭过,她也不觉得再那样的难受了。
她本以为这复仇之事一时间并不容易做到,以碧含烟的情报,少则也要个各把月。但凤凰没想到竟会在此时遇到了她的“老熟人”。既然肥羊送到家门口,哪有不收之礼。“哼。”轻哼一声,凤凰嘴边扯起一抹冷笑。
“徐然啊徐然,看样子是老天都不容你,你这条贱命,就由我收了。”
辰时三刻,见凤凰今日没有来见她,碧含烟不禁心中犯疑。“这丫头今日是怎了?”心里犯着嘀咕,碧含烟便是挪步到了凤凰的房间。碧含烟也不扣门,便是走了进来。“凤凰?”碧含烟唤道,但没人应声。“凤凰?”便又唤了一遍。“姑姑,你叫我?”凤凰的声音从侧厅传出,碧含烟闻声回头,便是叫道。“你这丫头怎么了?脸色煞白,没事吧?”
碧含烟伸手探向凤凰的额头,“有些热啊。”“我没事,不用担心。”凤凰摆摆手,说道。“别胡闹,今天便好好休息吧。待会我会让天儿去药罐子那抓副药会来,现在去床上乖乖躺着,好好睡一觉。”还未等凤凰说完,碧含烟便发出了一连串的糖衣炮弹来,把凤凰推回了床边。“我真的···”“嗯?”碧含烟媚眸一瞪,凤凰缩缩脖子便乖乖的躺在了床上。“乖,哪也不准去,等着你天儿姐给你送药来啊。”说罢,碧含烟便扭身出来凤凰的房间。
见碧含烟离开,凤凰便是翻身而下。笑话,让她乖乖的躺在床上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更何况她又没染上风寒,只是没睡好觉罢了。犯不上要喝那苦的要命的汤药吧。
“墨大哥。”凤凰轻声叫道。几息后,一道身影便如鬼魅般出现在了凤凰的身后。“姑娘,这是你要的东西。”墨瞳说罢,便是将怀中一只通体雪白,身生三尾的三尾灵狐交给了凤凰。“谢了。”结果三尾灵狐,凤凰轻轻抚摸着它的绒毛。三尾灵狐那呈三角状的小脑袋亲昵的蹭着凤凰的脸。口中还不断发出“啊呜”的叫声来。
“姑娘,你要用它做什么?”墨瞳问道。“拿它赠人。”凤凰淡淡的说着。“公子没说什么?”“公子让转告姑娘,万事小心为上。”听了墨瞳的话,凤凰便不再多说,带着三尾灵狐回了房间。墨瞳见状,便是如影子一般的消失不见。
半个时辰后,碧含烟便是端着药炉回了凤凰的屋子。
“姑姑,你想做什么?”凤凰黑着一张脸望着碧含烟无语,看着样子自己是不喝这药,她便不离开了。“喝了。”简单的两个字,却又让人不能拒绝。“不喝行么?”凤凰问道。“你说呢?”黛眉一挑,碧含烟笑道。“···”眨眨眼睛,凤凰宣告投降,乖乖的将碧含烟倒出的汤药喝了下去。“乖~”见凤凰把汤药喝了下去,碧含烟便是眼角含笑的离开了。
“咳咳。”
碧含烟前脚刚走,凤凰后脚便是将那苦到能夺人性命的汤药完整的吐了干净。一旁的三尾灵狐不解的望着凤凰,三条狐尾不停的摇摆着。“小家伙,你想喝么?”凤凰呵呵一笑,对着三尾灵狐说道。三尾灵狐听后便似脚底抹油一般飞快的跑回屋子里去。“真是,不够意思。”见状,凤凰无奈的摇摇头。这三位灵狐,已通人性。它当然知道凤凰喝下去的肯定不是好东西。
翌日,司徒虚彦早早便是来到了望月楼。接待他的正是凤凰。凤凰将司徒虚彦引到了雅厅,合上雅厅的门。凤凰便是说道。“公子,看你仪表堂堂竟也会到我们望月楼来,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凝儿姑娘可别误会在下。”司徒虚彦赶忙解释道。“哦?说来听听。”凤凰淡淡应道。“在下只是慕名听说,望月楼中出了个奏的一首好琴的姑娘,便想来见见。仅此而已。”司徒虚彦一五一十的交代着。
“哦?”凤凰轻哦一声,便是问道。“要是公子你的父亲知道你来这里,会是怎样的反应呢?”“姑娘。”司徒虚彦一愣,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公子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来过这里的。”凤凰说道。“那就好。”司徒虚彦听后,便是松了口气。“姑娘可否为在下,弹奏一曲呢?”“不知公子想听什么?”凤凰问道。
听了凤凰的话,司徒虚彦便是说道,“不知姑娘可否为我奏上一曲《十面埋伏》。”“好。”凤凰说罢,便是做到身边不远处的木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