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出京了没被管束了,反倒觉得没意思了,更感觉身负家族重任了,才渐渐收敛起来。这论到纨绔,我还是颇有几分心得的。”
他满脸自得地矜持道,浑不知自己已是开始有些歪楼。
潘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失笑摇了摇头,再次拉回了话题:“如此,您去长治遇到那谢修齐……这京城纨绔遇到了地方纨绔,被管束多年、终于放出京城撒欢的纨绔遇到了在地方早已玩得肆无忌惮的纨绔……正所谓他乡遇知音,一见如故一拍即合臭味相投……”
“是以,您想提携那谢修齐,难道不好理解么?”
潘祥狡黠地笑了笑。
随之,他又意味深长地说道:“而您方才却信誓旦旦他变了,更气急败坏将那些事提了又提,以为佐证。以此为由欲让钱副使松口,配合征辟——您不想想,当时面对此种情形,钱副使会怎么想?”
杨宜章顿时若有所思:“您是说……他方才以为我是撒谎?或以为我当初是故意将这些功劳安在修齐兄头上,以便我有理由征辟修齐兄的?怪不得您叫我多提几次呢——这反倒会掩盖这瞒不住的真相?”
“怪不得我刚才气急败坏讲了又讲,钱副使倒是没当回事呢……想是真被带进沟里了……我当时是真气了,那都是事实,他却怎么也不信……”
杨宜章说着说着,他已是不住喃喃道。
潘祥笑了起来:“要的就是您那气急败坏,不如此,又怎加深他的误会,让他自己掉进一个名叫谢修齐的大坑?而这个坑,却是大有妙用的……”
他再次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