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满心的古怪压制下去,谢修齐对既成事实也是无可奈何,更多了几分对未来西方人遇上“李夕的小熊”之时的期待。
只是这也是任重而道远,解决煤膏提炼都还只是第一步,后面两酸工业制取的便宜山寨方法才是令人头疼之事,且怎么将之使用于炮弹之上,谢修齐更是印象全无。
想着自己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谢修齐倒也是放下了挖空心思想一想,看能不能再略推一把的想法,任由李夕先研究研究,积累点研究基础经验再说,否则,即使自己先知了研究方向,恐也将是空中楼阁。
此时两人间倒有了些真正师兄妹间的样子,李夕自是对谢修齐已渐服气无比,谢修齐却也是觉得这华夏科学美少女着实精灵聪慧,更带着几丝惹人欣赏的少女纯真。
与她又言笑晏晏地聊了会儿,谢修齐更是想及自己正在进行的挖坑大业,倒是叮嘱又叮嘱李夕千万别把自己的底泄了出来——虽然她只知自己科学方面的底,且整日宅在家里备考,与监司难有半点接触,但也有备无患不是?
随后,又叮嘱她在她那林世伯面前也别说,若他疑惑,只让他去问她爷爷便是——这一来一去十数日,足够撑到自己本就该瞒不住的时候了。
李夕自是疑惑万分,但也是在谢修齐好言相求,又许了不少为她排忧解难承诺后,应了下来。
随后,谢修齐见日头已直直挂在了中天,李夕的丫鬟晴儿更是跑来好几次问是否要备饭了。他倒也是婉言拒绝了与李夕大咧咧的邀请,起身告辞。
这两人在小花园里众目睽睽之下,教授课业倒也没什么,若还进屋共桌用饭,却也略显唐突了。此时他惟恐修身不正,又岂不会注意到此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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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修齐与科学美少女相处了半日,春风得意收获颇多之时,刑孚之却是一脸苍白的再次在黄乾面前冷汗淋漓。
“大人……也许……好象下官又搞砸了。”
他无比艰涩道。
黄乾猛然动容:“怎么会这样?”
他豁然站起惊道。
刑孚之哭丧着脸,将方才情形又细细描述了一遍,随之,他更是又哀怨道:“大人,此人……真真……真真蠢得无可救药!”
他如是说着,已是满脸的气急败坏神色。
黄乾却是坐在那久久沉吟了起来,良久,他的眼睛却是猛然一亮。
他有些恼怒地望向了刑孚之,已是猛然冷哼了一声:“何必如此如丧考仳?你早该知道,这等纨绔极好面子,又真把我雍府看成了那龌龊政府,对政府里的门道倒也是熟门熟路。这自有的手段不用干净,他怎会轻易死心?又怎会轻易去找小公爷?”
刑孚之一呆,他也是两眼大亮。
却听得黄乾又是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而他有此心,不是更好吗?你吩咐下去,让人欲拒还迎,拒绝的同时也要给点希望,最好能多拖几天,拖到科考时日渐渐无比临近。”
“等到他见贿赂无门终于绝望,届时时间又被他浪费得所剩无几,想准备特科试都来不及了,他还能怎样?到时,恐怕他那本不可能出问题的特科考试都要有出问题之虞了!“
“届时他无奈之下,只会去找小公爷。小公爷发现他竟然蠢得捅了个点大的篓子,更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他亦无干涉我总务具体事务之权。如此,他还不是只能去求钱老大人?求人总比征辟不过好!”
“妙啊!”刑孚之已是大喜过望地叫了起来:“下官怎就没想到!”
黄乾叹了口气,他摇了摇头:“你刑孚之聪明是有的,怎的越来越沉不住气了?此计已绝无遗漏,对付这么个废物,更将是手到擒来,你又急什么?如今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情形如此变化之后,却是更为利好。”
“只需等待,等到他送礼不成惊慌失措往上求助。于是小公爷要么想办法,要么服软。如果不死心死撑,那自是更好。如此,老大人的心事直接在我们这就办妥了,何乐而不为?而且也抹平了你们当初挖的那手好坑不是?”
“就不信他到时百般无望,越来越急时,还能不上钩?如今那个傻子不急,你这个设计他的聪明人倒是先失了方寸了,成何体统?”
他看着刑孚之一连串地教训道。
刑孚之已是满眼感激涕零:“下官竟没想到这一点,失了耐心来打扰大人,多谢大人为下官点清关节。下官确是失了方寸了,还望大人宽肴。”
他不住擦着冷汗如是回道。
黄乾再次无奈摇了摇头:“去吧,好生办事,下次再有此类事,自己想清楚了再来禀报。”
刑孚之顿时深施一礼:“下官告退,告退。”
他如蒙大赦般说道,已自退了出去。
黄乾看着刑孚之的背影,他笑了一声:“这个刑孚之,往日还算精明,怎的越来越昏了头了?关心则乱?”
他失笑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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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果然上钩了!”
几日后,苏府,谢修齐小院,谢修齐却也正对似乎领命前来谈些什么的李成如是冷笑道。
见李成仍有些疑惑,他又细细解释了一番,言语间,倒与那黄乾的分析相似得**不离十,随后,他再次冷道:“一个个欲拒还迎,倒还配合我拖起时间来了——要的就是他们继续按兵不动,期待我见贿赂无望,再想到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