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容城还能有剩三万兵士,温暖猜想,君熠寒定是想留给他些与二皇子相争的资本,让他手上保存一定实力,才能与二皇子相争久些,这与翎国绝对是好事。
现在慕容婧和慕容城被“骗”的几乎是输掉一切,定然气炸了,温暖心情颇好的欣赏着窗外的雪景。
慕容婧和慕容城岂止是气炸了,简直气得恨不得杀光天下所有人泄愤。
冷如冰窖的静心苑内,慕容城面色灰败的坐在破旧棉褥的榻上,她似还未从这接连的打击中缓过神来。
今日朝堂之上,她被百余名大臣集体弹劾,列数八十余条罪状,最严重的莫过于私造兵器与他国勾结、与曹国公暗通款曲令皇室蒙羞、隐瞒皇子性别欲窃取皇权三大罪且都有铁一般的罪证,让她无从辩驳,这些罪无论哪一条都足以让她跌落层埃永无翻身之日,可她不惧,她慕容婧又岂是常人,纵是她身陷囫囵她亦能将这朝堂这天下玩弄于股掌之上,不过是暂时隐忍罢了。
因此,曹国公被满门抄斩诛九族,她被移居静心苑思过,她接受的很平静。成大事者潮起潮落乃是常事,关键是在潮落时能否再将这浪给重新掀起来,而她,有这样的资本。
然当她端着高贵的姿态差人去将那人请来时,他步入房门的霎那,她似乎听见自己坠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的声音。
那天生的皇族贵气周身风华,是那个假货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
他居高临下俯视她,如瞧肮脏卑微的蝼蚁,他道:“慕容婧,你可曾想过你也有今日?”
她,慕容婧,从不曾想过有今日!她生来便是高高在上手握大权,最悲惨不过初入宫那几年,但与今日相比,似乎不堪一提。她从掌握天下的当朝太后,到沦落为尘埃中的阶下囚,这样的转变让她如何接受?怎么接受?
“你放心我会让你好好活着,不会接受众大臣的建议秘密将你处死。但是……”他的笑如凌迟的刀峰,让她心胆俱颤,“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这辈子彻底的完了。
“太后,太后。”一同被送进这静心苑的还有与她相伴十余年的王公公,他恭敬低声道:“太后,您先别灰心,您还有希望。”
“希望?”她周身冻得麻木,踉跄着起身,看着外面满院殘败的花,凄然的笑道:“事到如今,哀家还有什么希望?”
“太后,您别忘了您的身份不仅是太后。”王公公语含深意的提醒。
“那又如何?”她笑的冷冽而讽刺,“他不照样不顾念这份情而与他人合作来攻打哀家,哀家此时去求他,不岂让他看笑话,怕是他还地将哀家直接送人罢。再者,现在这宫里层层看守又是想出去便能出去的。”
“是否能出去,自有奴才为太后操心。”王公公语声又低了几分道:“若太后知晓了最新的战事消息,太后便知奴才说您有希望此话不假。”
“哦?什么消息?”慕容婧被撩起几分心思。
“慕容城大败,您可知道将他打败的人是谁?”
“君熠寒?”她皱眉,又松开,“狡兔死走狗烹,这倒没什么好奇怪。如今皇权落入君昊天手中,无论君熠寒与君昊天关系如何,他们终归是君家人,又岂会容许外人欺辱到自家人头上。君熠寒反攻慕容城,倒没什么奇怪的。只是,这汐月莫非是袖手旁观?”
“太后所思正是奴才接下来要说的。”王公公神秘而阴森的一笑,“太后可知游走在几大势力之间促进这场战事的是谁?”
“闵思竟然是寒王妃温暖?”正在营帐内发怒的慕容城接到密报一看,双眸又惊又怒的睁大,随即转为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堂堂汐月右丞闵思竟然是个女人所扮,他竟被个女人玩弄于股掌间?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若他中的是闵思的圈套,他尚且能忍,但对方竟是个女人,他如何能忍!
这仇他非报不可!
“来人呐,清点五百名精锐,本太子要……”还不待左右副将来劝,他却眉眼扭曲的主动将话停住,他与“闵思”结盟,竟除了知道她是汐月右丞外,竟半分他的消息也未让人去查探,他竟让她仅凭三寸不烂之舌谋化出的虚空利益给冲昏了头,连最基本的防备之心也无?
慕容城周身一个冷颤,心潮汹涌起伏。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仅仅两次见面就让他损失了两万人马,而由始引发的后果……应早已在她的算计之中。
“太子,刚收到的密报。”侍卫将小笺呈给他。
他深吸口气,抬手去接,这才发现满掌心全是冷汗,手竟微微发颤。他将小笺展开一瞧,怒极反笑,“本太子如今自身难何凭什么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