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白云观,一来吴岱栂想要还愿,虽然并没有达成所愿,二来也有些事情想要让先生为他提点迷津。两人走到道观的门口,一直跟着安易先生的小道童立刻向两人施礼,“先生已经恭候两位多时。”对于这样的场景,吴岱栂已经见怪不怪了。开始的时候还会惊讶一下,后来已经习以为常,便不会再觉得有什么神奇。两人跟在小道童的身后,没多时便到了安易先生的院子。
带着虔诚的心,吴岱栂对着三清神像行跪拜大礼,拜了三拜,吴岱栂才起身。林继善跟在吴岱栂的身边,随着吴岱栂也行了跪拜之礼,嘴里念叨了几句之后才起身。两人恭敬的走到安易的身边,安易点了点头。“最近遇到不少事吧!两人能够一起面对才对,你们应该庆幸没有因为这些事而分开,不然啊……”安易先生收了口,没再往下说。
吴岱栂以前特别不喜欢别人说话说半句留半句,现在和先生接触的时间长了,吴岱栂不但习惯了,有时候他说话也会说半句留半句,而且他也习惯性的去揣摩说话人的心思,只是他有时猜的并不准,搞出了不少笑话,之后吴岱栂聪明了,不再乱猜,想不明白可以回家问林继善,人前时便会沉默不语,反倒是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现在先生的话,不用吴岱栂猜便能想到后悔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倒没有庆幸,反正他是不会分开的,让他肚子里的孩子在不健全的家庭长大,门都没有,谁敢破坏,他便要发动广大人民的口水战,一人一口唾沫的淹死那人。
林继善恭敬的向先生道歉,安易摇了摇头,“你最应该道歉的人并非是我。”林继善闻言握紧吴岱栂的手,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不会开口说出分开的话。安易先生又讲了很多,为两人解开了心结,看着两人紧握的手,安易的脸上多了抹慈祥,眼中却多了思念,人生在世常人求的便是能有一人诚心相伴,即便看得了太多的分分离合,仍会有人为了相守相望而飞蛾扑火。
“先生。”吴岱栂开口打断了安易的思绪。“我有个想法,不知当不当得做出来。”
“徒儿所想之事还是等朝庭给你家外子封了官之后再谈。”安易先生这次倒没有留半句,而是直接道出他的想法。
吴岱栂想想便没再提此事,反正先生是不会害他,两人此次到道观也算是了了的一桩心愿,便也没久在道观停留,陪着安易又问了问关于热气球最近如何,别看吴岱栂是提出热气球可飞行的人,但现在论起来还不如安易先生知道的多。让两人意外的事,安易提起和天子通信讨论对热气球的一改变想法,要知道安易对达官贵人可没啥特殊待遇,如今和天子通信怎能不让两人意外。离开道观时,两人还处于震惊之中。
“先生如今对天子是看顺眼了?”离开道观上了马车之后,吴岱栂才开口。
“也许吧!”林继善摇了摇头,他对先生的了解不深,可也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
“今儿早些休息,明儿要面圣,也不知会给你封个什么官。”吴岱栂叹了口气,“若是让你去小县城,便求个去工部的机会。”
林继善没有应声,只是握着吴岱栂的手紧了紧,他觉得天子是不会让他进工部,就算进了工部,他也没有机会做什么。但不论如何,明天也要试一试,与其去编修文字,或是整日吃茶闲扯的地方,还不如去工部。
第二天天还没亮,吴岱栂便起来给林继善准备进官的事宜,吴岱栂刚起,林继善便也跟着起身,他哪里能让挺着肚子的吴岱栂忙来忙去,跟在一边打着下手,林继善时不时的看一眼吴岱栂。吴岱栂抬头若是对上林继善的视线,立刻瞪过去,他只是肚里揣了个娃,用得着把他当瓷器吗?吴岱栂也就是想想,被人这般的在意,其实心里挺暖的。天微微亮的时候,林继善换上了状元服,抱抱了吴岱栂之后坐上轿子往皇宫的方向走。吴岱栂一直送到门口,见人走远了才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再睡一会儿是不太可能了,收拾一下吴岱栂准备去报社转转。
皇宫里对封赏一派的紧张,各位大臣对新科状元非常的想要拉拢,按照以往若是皇上没有赐婚,他们可以捡个漏,把自家的娣许过去,或是招上门门婿,可眼前的状元,让他们不敢用这法子,原配的娣可是三王爷的义弟,往大了说也算得上是皇亲了,若是强许过去,那元配不干,去王爷那里告个状,王爷和皇上的关系不说是穿一条裤子,也是非常密切。王爷不说直接跟皇上提,就算是暗示一下,也够他们喝一壶了,他们再不开眼,这里面的道道也能算清楚。可是放着这么能干的人,要如何拉拢便成了问题,拉拢到此人就相当于靠近了三王爷,到时皇上立哪个皇子为太子,他们也好跟着,免得以后站错了地方,惹得一身惹。这些大臣还不知,以后哪里还有终身制的官员,到了年龄就乖乖的回家养老吧!
林继善受着别人打探的目光,和探花,榜眼站在一起,林继善闲聊的同时,有些漫不经心的观察着四周,心里暗自盘算着,等下面圣时,若说去做别的会不会惹怒天子。听到太监叫着上朝,三人站直了身体,他们不跟着众大臣一起去面圣,而是等到宣召才可入殿。
见大臣们都离开,探花郎吐了口气,“比上次殿试还要紧张,那些大臣的眼神就像是狼盯着肉一样。”
“那是想着能不能招门婿,你结没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