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吴柳氏一边简单的收拾,一边跟大娣讲起医馆的事。“知府进了医馆时还挺严肃,问了几句在哪里发现的人,还问了我们到辽城做什么,还没等我说完,他见到了受伤的林公子,然后脸就变了。我还在猜那人是不是逃犯之类的人,就听知府颤抖着问大夫,我儿子怎么样,还直叫救救我儿。”
“林公子是知府的儿子?”吴岱栂一脸的不置信,哪个官二代会像林公子这么低调啊!当时收到人参的时候就有猜到林公子的身份不简单,可也只是想到是行商之人,却不想居然是个官二代,也许不止是官二代,很有可能是三代,四代什么的。
“对啊,还真看不出来,上次林公子去家里,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也没摆出什么架子。”吴柳氏对林继善的评价还挺高,“也不知林公子能不能挺过这关,现在拿人参吊着命,说是伤了内脏。”
“这些匪人也够胆大的,在官道上打劫,上次爹过来,回吴村也没听说有打劫的。”吴岱栂摇了摇头,他倒没有啥阴谋论,只是随便讲了一句。
“你也不想想你爹是跟谁一起来的。”吴柳氏戳了一下大娣的头,“咱家的铺子可得收拾几天了,还得买些家什,早知道就把家里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吴柳氏算着得花多少的钱,想想就心疼,虽然现在有些家底,可是花出去本可以省下的钱,难免心里不痛快。
“爹亲,这是有人接我们,若是没人,要把床什么的搬过来,我们得雇车吧!到时走到那里,我们再遇到打劫的,东西再丢了。里外里的,我们赔进去多少。”吴岱栂给爹亲算着账,“再说搬新家,咱总得有个新气象吧!”
“爹亲,大娣说得没错,我看后院的两张床也拆了吧!谁知道那上面住过的都是什么人。”吴睿翰跑到后院看看小娣,也顺便看看新家。
“后面的床是没法住人,西屋的那张大得离谱,东西的我看着缺了木板,还有一些地方像是被老鼠啃过似的。”吴岱栂转头冲着弟弟乐,“到时后面的屋子一间给弟弟做书房,原本是想在二楼给弟弟留一间做书房,现在想想铺子随街,必是会吵闹,不如后院安静。”
“谢谢大娣。”吴睿翰眼里满是感激,如果没有大娣,别说书房了,他连读书的机会都不会有,以后他定要给大娣做后盾,不能让大娣被人欺了去。
“你好好学便是,等明儿去置物件时,便问问城里的哪家学堂好了一些。”八股文有何用,吴岱栂不知道,但他知道,科考要比后世的考大学更实在一些,科考是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最简单的就是成了秀才,就能免赋税。
“绝不辜负大娣的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