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弘走过来问：“什么含义？”
万星介绍说，8023代表love，这是宋晓波的手语书中的一个经典数字手语。用手比划即可得知：
“8”，把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叉开，代表“l”；
“0”，代表“o”；
“2”，叉开食指和中指，代表“v”；
“3”，叉开中指、无名指、小拇指，代表“e”.
合起来就是“love”。
“‘爱’的意思？”尉迟弘心中疑惑，史奈良被刺身亡，临死前却用鲜血写字表达爱？这未免太过不合常理。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手中的录音笔递给乔嫣，“你听听这里面的录音，看能不能听出什么来。”
乔嫣将耳机塞入耳中，对照乐谱认真听起来。万星默默起身走开，把座位让给了尉迟弘。
乔嫣听音乐的时候，尉迟弘就坐在旁边，望着她精致美好得像艺术品的侧脸，专注而深情。
乔嫣也听得很专注，音乐结束后侧过头来，才感觉到尉迟弘灼热的目光。
“别这样看我。”她低声娇嗔。
尉迟弘回头看了一眼，万星已不在办公室里了，她很自觉地把空间留给尉迟弘和乔嫣。曾锦苓也外出了，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尉迟弘便无所顾忌，凑过去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当心又有人去告你的状。”乔嫣轻声责备。
尉迟弘干脆搂住她的肩。“这里没有别人，除非是你去告我的状。”
“好了，说正经的。”乔嫣掰开他的手，“我听完曲子了，就是那首《蔷括刚才这一遍，我总共听过三遍，第一遍在音乐会上，第二遍是昨晚在史奈良的家里，现在是第三遍，每一遍听着感觉都不同，音乐会上是浪漫深情，昨晚听觉得很苍凉，录音笔里面的，怎么说呢，似乎有很强的表现欲，跟前两次都不同，肯定不是昨晚为我们演奏的。还有，对照乐谱，录音笔里的曲子和乐谱上的开头差不多，中间开始就有些细微的变化，到了结尾部分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和我的看法是一致的。”尉迟弘点头认同。“我对照乐谱，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从中间开始，演奏的内容就和乐谱有出入，结尾部分更是有相当大的不同。作为作曲家，随心所欲
改动自己的作品，即兴演奏，这并不奇怪。问题是，这首曲子是他为所爱的人创作的，随便改动，就不太合理了。这段录音文件显示的时间是昨晚10：41-10：53，正是在史奈良被害的这段时间，总觉得这当中有什么不寻常的联系。”
乔嫣默默思忖了一阵，暂时得不出什么结论来。脑中掠过史奈良和罗漪在舞台上共奏《蔷薇花下的爱人》时的场景，曾经那样舒缓优美的旋律，深深打动人的心灵，勾起听者对爱情的憧憬。可是现在，他们已经阴阳两隔，这当中还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她禁不住心中的酸楚，把头倚靠在尉迟弘的肩上，以寻求安慰。
“不怕被人告状了？”尉迟弘轻抚她的脸。
乔嫣立即坐正了身子。
尉迟弘微微一笑。“都成惊弓之鸟了，没有这么严重。”
“还是当心点好。”乔嫣自己倒不怕什么，但是担心局领导会对尉迟弘有看法，影响他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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