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我是什么时候得罪你的?”不然干嘛抓住她不放?
他又不是闲人一个……
顾惜君偏头,看向他,正是晚霞时分,他的侧颜,逆在一片昏黄的光圈中,有着一番说不出的味道,她看得入迷,不自主的喃喃出声,“其实你不说话的时候挺像个人的。”
“……”
这是夸呢?
还是损?
许凌寒扭头,睨了她一眼,“说话的时候像神吗?”
“神经病的神。”
顾惜君收起自己的花痴样,不冷不热的呛了他一句,许凌寒也是脸皮厚,一本正经的堵了她一句,“神经病的神,也是男神的神,你不必这么拐弯抹角的夸我,有时候,还是直一点比较好。”
“……”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顾惜君也是醉了。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对这个不要脸的渣渣“呵呵”了几次了,顾惜君绞着手指,偏头,看向窗外,静默了几秒,又扭头看向许凌寒,“老板,我真想不通你一个黑-道大哥干嘛总跟我过不去,除了第一天见面的误会之外,其实我这个人吧,各方面都挺好的,你要不行行好将考核表还给我?顺便将那一个月的保姆条约也给撤了?”
她眸光熠熠,眼神儿亮得能射出激光来,许凌寒目视前方,连个眼角余光都不给她,“你老是想太多,这点真不好。”
“一个月太久了,我是要回家的人。”
“那是你的事。”
“……”
还能不能愉快的沟通了?
顾惜君僵脸,偏头,生着闷气的看向窗外,她双手抱胸,拒绝跟他再进行近一步的交流,许凌寒轻挑了下眉,他本也话少,她不惹他,他自然也不怎么搭理她。
就这么一路无话回到了别墅。
当然,在下车前,他还是要刁难她一下的。
许凌寒率先下了车,且毫无风度的将顾惜君锁在了车里,“号码背出来听听。”
“什么号码?”
顾惜君冷冷发问,一副跟他说话都觉得很痛苦的表情,许凌寒自动忽略掉这些不和谐的因素,只指了指她的脑袋道,“用你这只半边装了水半边装了面粉摇一摇就是浆糊的脑袋想一想,在上车时我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
他骂人都不带脏字儿,顾惜君紧了紧拳,恨不得在他脸上锤出个大窟窿来!
让他压迫她!
顾惜君牙根儿咬的极紧,可是在他的地盘上又不好发作,无法,只得回忆了番刚才都发生了些什么,想了会儿,她才不确定的问他,“背你手机号码的事儿?”
许凌寒不说话,只看着她,看的她慎得慌。
顾惜君猜不懂他的心思,又硬着头皮同他讨价还价着,“那个……我手机不是没电关机了么,差不多你的手机号,你要我背总得让我知道你号码啊对吧?要不这样吧,你现在把手机号给我,我在今晚睡觉前把它背出来,反正我们在同一个卧室里,也方便的。”
“同一个卧室里……睡觉前……这么说,你还想跟我来个了?”
“……你能不曲解我意思么?”
怎么话到了他嘴里就变了个味儿了?
顾惜君皱眉,许凌寒意味不明的勾了下唇,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打上自己的手机号码,而后,递给她看,却并不让她接过,“看清楚了?”
“嗯。”
“背吧。”
就这么……看着她背?
她很尴尬的好不好?
顾惜君心中腹诽着,却拗不过他,只得当着他的面像是小孩被爸妈逼着做功课般念念有词的背着,她心不在焉的,效率自然慢,而许凌寒,也是有耐心的很,只管陪着她耗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意思。
约莫过了十分钟。
许凌寒看了眼腕表,七点了,离十点还有三个小时,就看她怎么整了。
他只管陪着她玩就是。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
顾惜君几乎在车里睡了一觉,待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才懒懒的抬眸,终于舍得将那串手机号码背给他听,“可以放我出来了吧?”
她坐着,他站着。
到底是谁折磨了谁?
也是个没脑子的。
顾惜君嘀咕着,不得不重新审视起了许凌寒的智商,而后者,面部神情高深的难以莫测,不计较她在时间上的拖延,更是很大度的放她下车,甚至好吃好喝的招待着,直到她用完晚餐躺在那间小书房里的沙发上时,她还觉得一切都那么的……不可思议。
因为,在她的心里,许凌寒不是那么好脾气的人。
黄鼠狼给鸡拜年,非奸即盗。
那么,他到底图她什么呢?
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思及此,顾惜君惊恐的坐了起来,蓦地,又拼命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如果他看上我,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了,肯定是他小心眼儿,那么大一个男人,一点都没容人之量,也不知道怎么当上老大的……”
顾惜君极力否认着自己,她拉了拉被子,正要躺回去时,手机响了,看来电显示,是殷牧景的电话。
这么晚了,他找她干什么?
困惑间,接起。
劈头,就是殷牧景浪-荡的嗓音袭来,深深的蹂-躏着她的耳朵,『顾大小姐,在干什么呢?』
“睡觉。”
顾惜君回答的言简意赅,那边,殷牧景的情绪显然是在兴奋的调调上,『睡什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