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在洗手间的时候,她就已经问过佣人昨晚是谁帮她换的衣物,佣人已经告诉他,是他亲自帮她换的。
“昨晚……是你帮我换的睡衣?”
他凝视着她的目光有些灼热,却被他本身的意志力压抑,眸光逐渐恢复风轻云淡,“睡衣的轻薄,更有利你退烧。”
傅思俞的脸立即就红了起来,
他勾起她好看的下巴,轻轻笑一声,“我以前又不是没有看过你的身体,这样就害羞了?”
看到他刚刚平复的目光又灼热了起来,她羞恼把脸转向一边,把话题转移,”我想过了,明天我就去你公司上班。”
“我刚刚说过,如果你不乐意,这件事就罢了。”
“其实这两天在别墅里无所事事,我也想过要出去找份工作,但我觉得你不会同意,所以没有跟你提起。”
“那为什么拒绝我给你的工作?”
她低头看着被子,“我不想跟你朝夕相处。”
她花了两年的时间,才筑起了坚硬的心防,能坦然告诉自己,自己已经不再爱他,她真的很怕他又会轻易摧毁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心防。
他心头窒了一下。“我现在给了你选择……但如果你要来恒集团做事,我就会以我对行政助理的严格对你。”
“你本来也没有给我好脸色过。”她愤愤瞪他。
“我说的是在工作上,我会严格要求你……而不会像某些心怀不轨的人,给你职权和宽容。”
“占总才不是你说的心怀不轨的人呢……何况,我在公司一直跟占总保持着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从来就没有因为我跟他是朋友而在工作上有所疏忽。”
他显然不耐跟她提起占至维这个人,掬起她的手,细细审视着她纤长漂亮的手指头,“这里怎么会有一个疤?”
在她右手的食指上,他看到了一条已经泛白的伤痕,根据疤痕愈合的程度,当时伤口一定很深。
她窘迫,“在美国的时候,有一次切菜,不小心切到了手指。”
他的脸拉了下来,愠怒,“你做事都是这么不小心的吗?”
“只要爱做饭的人,手上都有些切伤的疤痕,这是小心也很难避免的。”
她好像听到他轻轻叹了一声,发现他把她抱的更紧了,大手将她的头按在她的胸膛上。
他就这样抱着她,她不知道经过了多久,他终于出声,“在美国的日子,是不是很艰难?”
她由着自己这一刻靠在他的胸膛上,缓缓回答他,“还好,洛威和恩同都跟我在一起,我并不感觉到孤单,只是……有一段时间很艰难。”
他的脸亲昵地挨着她的,“什么时候?”
她突然没有再说话。
他把她的脸轻轻扳了过来,要她面对着他,“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她低垂下眼帘,
仍旧沉默。
那个艰难的时期是在她快生pince的时候。
那时候,虽然美国的医生已经给她检查过,说她体内的节育环对孩子的影响不大,但她还是很担心孩子出生以后的健康。
于是,每一天,她都在祈祷孩子一定要健康康。
那段时间她几乎都怀疑她已经患了产前抑郁症,因为她当时心情很不好,脾气也很差,让当时照顾她的恩同都有些无法招架。
直到她生下pince,医生告诉她pince很健康,她的精神状况才渐渐的好起来。
那段时间真的很艰难……
即使有恩同和洛威在身边,她也时常感觉到孤单和无助,有时候还会想起他……而每次想起他的时候,她就会跟肚子里的pince说话,很多时候,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所以,她直到现在都忘不了那段艰辛的日子。
“没什么。”她深吸了口气,敛下心头涌起的伤痛,平静地道,“现在想想,也没什么。”
“昨天晚上你的手机响了……怕吵到你休息,我帮你接听了。”他突然跟她说。
她问他,“谁打来的电话。”
“是你在美国的房东,她说你有一个密码箱落在那里了,离开的时候忘了带走。”他盯着她轻描淡写地说,
她猛然想起放在床底下的那个密码箱……她当时以为房东在她走后会当垃圾收拾出去的。
“你已经知道是里面装了什么了?”她反射性地问,火热的脸颊几乎在发烫。
那个密码箱里,记载了她全部的心事——所有,所有,她难以忘记他的证据。
“我当然不知道,箱子我已经让房东给你寄了过来,不过要过几天才到……倒是你这紧张的样子,到底密码箱里装的是什么?”他悠哉地问。
她想挣开他,他却抱着她不放。
“我警告你,那是我的私人物品,箱子寄来以后,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也不能打开来看。”她假装扳起脸来警告他,用正义凛然的严厉语气。
“我答应你,但前提是,你必须乖乖听我的话。”他咧开嘴,笑容恶劣得犹如一只笑面虎。
“听你什么?”她防备地看着他。
“以后不准一个人再去阳台,允许我二十四小时追问你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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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午还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