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康熙四十三年,十月,辛卯。上阅永定河。命皇太子允礽、皇十三子胤祥、随驾。自畅春园启行。是日驻跸同苑。
胤祥得到康熙的赏识,似乎成为了四爷党的一个开端,所有人都知道以前的八阿哥和四阿哥形影不离。同样也都知道现在的十三阿哥和四阿哥好的可以同穿一条裤子。如此,十三阿哥开始得到万岁爷的赏识,无疑成为了四阿哥可以独树一帜的开端。十三阿哥母妃位份地位,至死也未得什么高的封号。后寄养在德妃名下,但也不足以登上皇位,满人素来子以母贵。先天不足,是这些皇子的硬伤。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大多数的人都不看好胤禩,毕竟,胤禩的母妃可以说不仅仅是康熙,就是大清开国以来也没有如此低的出生的妃子。不管胤禩能力,名声如何,这个不能改变的事实,都成了他走向皇位最大的阻碍。
“爷,今日可要去钮钴禄妹妹那里?”嫡福晋那拉氏吃完饭问道。
“不去,今日尚有公务,无意外应该是歇在书房了。”那拉氏听了也没说别的,毕竟有些事,不是她好多嘴的。而且对于这个钮钴禄氏,自己多少还是有些隔阂的,毕竟弘晖刚去,钮钴禄氏便被指了进来。虽说她也明白是因为弘晖去后,府中子嗣更少了。可是难免是不舒服的。不过话说回来,爷已经许久不曾歇在后院了,多数时间都是在书房中度过,有些话,自己不好说,但是后院早就闹了起来,自己也听了不少碎言碎语。想了想,那拉氏终还是开了口“爷,府里现在子嗣少,皇阿玛也着急,您看是不是姐妹们不得心,若是爷有喜欢的倒是不妨领回来。”
胤禛听了这话不由皱眉“你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最近皇阿玛又出京了,自然是忙一些,至于子嗣的事,急不来,你也莫要瞎操心的好。后院若是有谁不安分,你便管教,你是嫡福晋,她们还能反了天去?”
那拉氏听了这话,也不知道是喜是忧,若是胤禛真有喜欢的人,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难免的难受,现今这是明显不曾有的。那边也是好的了。
同样,胤禛也因为那拉氏的话,而不由苦笑,喜欢的人,若是真能领来府里,到是好了,只是那人。。。。。。罢了,早已决定不多想,便不多想好了。
也不知道十三那边如何了。唉。。。。。。
这次突然巡视永定河,倒是胤禛他们都没有准备的,而且又只带了太子和胤祥,谁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状况。只能让胤祥处处小心,随时准备给自己来信。可是这些天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想来是盯着紧,又或者是有什么情况,让胤祥完全脱不开身。
而后院一个僻静的院子里,传出一个女声。
一个穿着四贝勒府丫鬟衣服的姑娘,对着一个梳着两把子头,穿着淡粉色旗装的女子说道:“格格,您说都这么多天了,也没见四爷再来过,便是格格嫁进来那天,四爷也是后半夜就走了。您看要不要主动点,这后院里的女人可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啊。”
钮钴禄氏雅韵今年方才一十三岁,康熙四十三年七月大选的时候被选中指给了四贝勒做庶福晋。她自个儿也没有想到会被选送到四爷府上,她父亲不过是个四品典仪官。若是再低半个等级,自己便是连选秀都不用参加了的。所以知道自己被指给了四爷,心里别提有多忐忑了。都说四爷是个冷面冷心的。想到当初第一面的时候,自己当真是被吓着了。现在要自己主动,这又怎么可能呢。她到宁愿自己独守一个清静的地方,或许是自己完全不被宠爱,后院的各位主也都没有来为难自己,倒是有将自己遗忘的感觉。这便也是最好不过的了。
见自家主子又不出声,阿玉便不由的叹气。她是钮钴禄的陪嫁丫头,自己主子什么性子,她是最知道的,在家的时候便沉默寡言,如今更是。这王府里的女人哪个不指望着得宠,不然这辈子都是没指望的了。自家主子在家便是极温吞的性子,原本想着选秀是选不中的,也没多做打算,只想着回去之后找个厚道人家,嫁过去便是好的,却不想给指婚进了四贝勒府。
“阿玉,你莫要多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存在是给嫡福晋和爷添堵呢,弘晖阿哥刚去一个月,我便被指了进来,嫡福晋心里不舒服是自然的,爷肯定也是不待见我的。既然这样,我便不要去招眼,以后风平浪静了再说吧,如今主动,也不过是给自己惹麻烦。现下还有几分安宁日子可过,你又何必折腾呢。”
阿玉听钮钴禄氏这样说,也只得叹气,她也明白自家主子的尴尬,可是又能怨谁呢,要怨也只能怨命不好。
胤禩夜里从九阿哥那里回来,正巧绕过自家后门,便见一人喝的烂醉,靠在自家后门的门槛上。胤禩皱了皱眉头。王贵哪里想到有人敢醉倒在八贝勒府门口,虽说是个后门,但是。。。。。。这也是八贝勒府的后门啊,见自家主子皱眉,赶紧过去看看。这一看,更是胆战心惊。这。。。。。这人竟然是四贝勒!
“爷,这。。。。。。这人是。。。。。。”王贵结巴的说不完。
胤禩见王贵这样,便上前一看。却不想他自己也楞在那里。谁有见过胤禛这样烂醉呢。
“把四爷抬进去吧。好生伺候。”胤禩努力让自己平静,语气平静,但是奈何心里还是狂跳不止。
王贵赶紧答应了,让人一起给抬进去。
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