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乌笛声陡转高厉,钟鼓齐鸣,天魔仙音又汹汹响彻起来,和那情镜绚光交相作用,交织成憧憧幻景。
青帝纵声怒啸,屏出杂念,两大气刀大开大合,象极光,象雷霆,将飞来冰峰尽皆劈裂震飞,闪电似地朝乌丝兰玛冲去。
阴阳双蛇巨身飞舞,穿梭交缠,不断地咆哮猛攻,将他阻挡在外;加之广成子的翻天印如影随形,呼啸怒旋,很快又将他困在当空,杀得团团乱舞,难解难分。但毕竟寡众悬殊,灵感仰受水圣女所激,又不愿再元神脱体,攻其不备,时间一长,不免又渐渐被压制下风,险像环生。
乌丝兰玛叹道:“陛下何以如此固执?我们苦心孤诣,不过是想修得‘种神大法’,和陛下联手,称霸九州。既是如此,休怪我不念旧情啦。”手掌在石镜上轻轻一拍,六名尸兵抓着一个白衣女子从冰湖中湿淋淋地冲了出来。
“陛下,救我!”那白衣女子失声大叫,花容惨白,身上不断有鲜血洇出,赫然正式姑射仙子!
青帝大怒,喝道:“放开她!”双手合握,极光气刀陡然暴增数倍,狂飙席卷,轰然猛劈在翻天印上,广成子身形一晃,“哇”地喷出一口鲜血,翻身急退。阴阳双蛇被其刀芒扫中,气浪连震,霓光四放,怪吼着分卷飞扬。
灵感仰吼中也亦是一阵腥甜,强咽鲜血,又是接连七刀,将双蛇强行迫退,承隙急冲而出,朝姑射仙子踏风电掠,刀芒如霓虹破舞。
这几下一气呵成,快逾闪电,那六名僵鬼还不及反应,“砰砰”连声,已被极光气刀震炸如齑粉。青帝一把抓住姑射仙子手腕,顿也不顿,立时冲天飞起,气刀反旋怒舞,将呼啸撞来的翻天印击荡开来。
念力扫探,见姑射仙子并无重伤,方自松了口气,握着她皓腕的五指突然一嘛,象被万千虫蚁齐齐咬噬,疼得钻心彻骨,霎时间竟连半点真气也使不出来!
当是时,霓光乱舞,翻天印再度怒旋冲到,“小心!”他下意识地拖过姑射仙子,翻身挡在她身前,“轰!”眼前昏黑。背心如姴,元神险些被打得离窍飞散。
忽听“姑射仙子”格格笑道:“多谢陛下救命之恩!吃一堑,张一智,陛下地记心可实在不怎么好。”绚光晃动,她手中突然多了一个萌芦形状地玉石园壶,晶莹透彻。倒悬急转。
青帝呼吸一窒,发须倒舞,只觉得一股强大得难以想象的气旋滚滚飞转,陡然将他拔地抽起,朝壶中猛吸而去。他心中陡然大凛,这情景和从前何等相似!是了,炼妖壶!汁光纪的炼妖壶!
心中又是一沉,知道又中了这些妖魔奸计。悲愤狂怒,纵声大吼,奋起神力,一掌朝那“姑射仙子”猛拍而去。此刻周身酥痹,元神又被“炼妖壶”吸住,这一掌之力,竟连平时地一成也难及。
饶是如此,真气依旧惊人强沛,“姑射仙子”猝不及防,肩头登时被拍个正着,闷哼一声,鲜血狂喷,断线风筝似的破空飞出。周身光波荡漾,现出真容,细辨飞扬。霞带飘飞,赫然竟是南蛮妖女淳于昱。
炼妖壶当空疾转,激撞起一圈圈绚丽无匹地七彩光环,青帝半身已在壶内,耳畔只听妖灵狂笑怒吼,如怒潮海浪团团卷溺,发狂地咬噬吞卷着他的魂魄,剧痛狂乱。待要奋力挣脱,背后气浪如狂飙,“轰”地一声剧震,又被翻天印当心撞中,百骸碎断,神识如散,疼得几欲昏厥。
广成子目光灼灼,纵声狂笑道:“灵老贼,多谢你将文弟肉身震碎,否则现在我还未必下得了手呢!你那种神大法,到了这炼妖壶中,不知道还派不派上用场?”五指一张,翻天印呼呼怒转,再度朝他后背猛撞而去。
“哗!”大浪滔天,冰湖中又突然冲起一道人影,哈哈笑道:“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你这样的妖魔小鬼,又何需要青帝陛下种神大法?”当空亮起一道炫目无比的弧形电光,斜地里猛劈在翻天印的下沿,光狼怒堡,神印登时剧震逆旋,冲天而起。
广成子气血翻腾,凌空后跃,那人则是借势翻身飞旋,一把抓住炼妖壶,笑道:“如此神器,受之有愧,却之不恭。多谢各位盛情!”将青帝反震而出,轻巧地送至湖边,顺手将神壶纳入怀中,飘然踏波,守护其右。
霓光幻影,天湖交映,明暗不定地照耀在那人身上,衣袂猎猎,神采飞扬,手中斜握着一柄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弧形神兵,锋芒所向,湖水波涛如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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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野!”乌丝兰玛等人又惊又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广成子更是骇然填膺,几欲爆炸。三个月前,他明明已被自己封镇在十余里外地冰川谷底,又怎会安然无恙地突然现身于此?一百多年苦心修炼,数载谋划,好不容易大仇将报,却被这小子横插一杠,搅了大局!心中之被悲怒气恨,无可名状。
又听一个银铃般的声音笑道:“多谢你们里攻外合,帮我们打开这湖底秘道,否则再在那地洞里憋屈几日,只怕真要活活饿死啦。”波涛分涌,一只形如白狐、背生双角地怪兽嘶吼破空,其上坐着两个女子,一个白衣如雪,俏丽绝伦,一个饿黑衣鼓舞,银发飘摇,正是纤纤与缚南仙。
青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