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了。”阿雪冷冰冰的说道。
“那可不是我想太多,你想啊,咱主子本来就对宁主簿不一样,你忘了那次了,要不是我冲进去,主子肯定把宁主簿在浴桶里给办了。”墨迹嘿嘿一笑,想起那个时候相当的自得,“再来说这次,主子连宁主簿所住的西院都不让我们跟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阿雪终于回了头,见他傻乐的模样冷嘲道:“这也能让你得意?我只记得事后有人挨了罚,其他的倒是没记得那么清楚。”
墨迹的笑容僵在脸上,“你这人就是这么无趣,什么事情都不往好的记。”
没有听到回应,他生了会儿闷气,觉得很是无聊,决定走到外面透口气。
走到门外,习惯性地抬头看向安王府的方向,不多时,却见那里的上空黄色光芒一闪,随即熄灭。
脸上的郁闷之气一扫而光,他神情一正,说道:“阿雪,府里有情况。”
“嗯。”一直望着门外的阿雪已看到那一闪而逝的光亮,起身走了出来。
“黄色信号,看起来问题倒不是很大,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墨迹喃喃自语一声,然后一拍大腿,咧嘴笑道,“不管是什么,这回总算有去西院的理由了。阿雪,我们……哎,你等等我,你怎么说走就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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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是谁?”宁天歌将木条护在胸前,身体瑟瑟发抖,表情又惊又怕,然而握着木条的手丝毫不颤。
那些黑衣人却不打话,互使一个眼色,外面挡住墨离,里围之人手中长剑一搭,就从各个角度刺了过来。
“啊呀呀,你们好凶啊,竟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不肯放过。”她嘴里怪叫着,手里的木条乱舞一气,身形忽左忽右象是忙着躲避,却那些带着嗜血光芒的剑光都挡在外面,近不得身。
墨离眸色深沉,亦是招招取人要害,只是这些黑衣人训练有素,单独交手可能不敌,然而合在一起就不容轻视,即使分成两拨分别对付他二人,亦难分高下。
“啊呀,我杀人啦,天哪,我杀人啦……”宁天歌大叫,满脸惊恐,手下丝毫不含糊,刷地一下将木条从一名黑衣人身上拨出,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她身上。
“啊,这是殿下的狐裘,很名贵的,这下被你们弄脏了,可怎么办?”她惨呼一声,一脚踢在那名黑衣人身上,那黑衣人砰地一下飞出,撞倒另一人,包围圈硬是被撕开一个口子。
她眼疾手快,矮了身子骨碌一滚,滚到墨离脚边,后面风声袭来,她抓着墨离袍摆大呼,“殿下快救我!”
“叮”,紧随身后的长剑被格开,墨离好气又好笑地挡住所有剑芒,“还不快起来。”
“我腿软了,站不起来……”宁天歌哆嗦着嗓音,手中尖细的木条犹如利剑般直刺附近几人的下盘。
皮肉被刺破的声音清晰可闻,几人负痛几乎站立不住,她冷唇一笑,虽然手中的是木头,可要真刺入身体,那滋味可比剑更不好受。
正想起身,忽觉后心寒气逼近,而她头顶亦有一道利芒直劈而下。
两道不同方向的剑气转瞬即至,而此时墨离亦被其他几人纠缠住,她一咬牙,拼着后背硬受一剑,抬起木条挡住劈下的剑势。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身后却是一重,耳际是一声轻哼。
她迅速回头,但见墨离紧附于她后背,手中长剑反手相格,卸去身后刺来的大半力道,然而锋利的剑尖依旧从他背上划了过去。
眸中寒芒大盛,她反手抱住墨离快速起身,手中木条如箭般脱手而出,正中背后暗算之人的眉心。
为首一人见形势不利,不敢再拖延时间,张嘴就叽里咕噜地说了句他们听不懂的话。
眼前忽然一亮,除了倒在地上已经没有呼吸的三四具死尸,余下的人瞬间退后,汇成一处,几人站稳下盘,纹丝不动,其他几人飞身而上,脚踩下面几人的肩膀,一直这样往上堆叠。
“叠罗汉?”宁天歌惊讶地站起身,也不屑于用丢弃在地上的长剑,将那木条拔出拿在手中。
只见几人并不急于攻击,而是将剑还鞘,口中念念有词,手掌不断变幻着手法,之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然后只听得“咄”的一声,那最顶端的黑衣人发出一声口令,所有人齐齐往外撒手。
一缕黑色的烟雾自每人手中喷出,自上下不同的方向汇成一股浓浓的黑雾向两人疾速而来。
“小心!”墨离抱住宁天歌迅速就地一滚,堪堪躲过那股浓烟,那烟雾却象是有着生命一般,在余势撞在床帐上之后即刻反弹回来,再次朝着两人所在的位置喷去,无比快速,转眼即到。
宁天歌紧抿着唇,只得任由墨离抱着不断在地面滚动,躲闪着时刻追在身后的烟雾,因为动作施展不开,手里的木条也失去了作用,在滚动之中反而多次硌到自己。
而墨离的情况比她更糟,后背与手臂上的伤口本就流血不止,此时抱着她在地上滚,伤口更加裂开,所经之处无不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该死!”她低咒一声,对墨离说道,“放开我,这样不是办法。”
第一次,她哀叹西院的偏僻,打斗声这么大,外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援兵是不可能有了,只能自己想法子。
“放开你,让你自己滚么?”墨离这时候竟然还有心思调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