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静美身体仍然微微颤抖着,却不再是因为感官上的欢愉,而是因为溃堤的情绪。刚刚消融的雪水仿佛又重新封冻起来,暖意终究只是一场错觉,她跟他对峙着,等待他狂风骤雨的掠夺。
“想回家?行,取悦我,让我高兴!”
他咬牙说出言不由衷的话,身下动得更快了,腰摆动的幅度很大,牵动着每一块肌肉,蜜色胸膛上的刺青又带了几分狰狞,刺痛了乔静美的眼睛。
这个时候,乔静美才知道自己不是无边海浪中的小船,她根本就只是一个快要溺水的可怜人,想要抓住一块浮木,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抓不住,唯一的命运就是被大海的漩涡吞噬。
那块浮木是什么?是他偶尔流露的温情,还是她始终等待着的归家机会?
他总是不轻易给予的,什么都要靠她去交换。
汤沐爵的手最后移到她的腰间,力道大得几乎要掐断她纤弱的腰肢。
极致的快慰来得猛烈,他想要给予的温暖最终还是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留在她身体的深处,他知道她拒绝不了,却并不屑于这种方式。
他抱着她喘息,躺卧在她的身边,眼里只看到她倔强含泪的大眼睛,整个人就像一杯盛满的水,马上就快要溢出来。
周围的衣物被揉乱,东一件西一件地扔着,床单满是褶皱,一切都比刚才更加凌乱,汤沐爵觉得脑海里也有些茫然的混乱。
他很少这个样子,从记事开始他就得懂得有条不紊地安排自己的生活,同样也照顾比自己懈岁的弟弟,因为生存的环境太过冷漠,稍不留神,付出的就是生命。
父亲可以让他们两兄弟衣食无忧,却不能保证听他们平安成人,听起来很讽刺,但却是最真实不过的事实。
甚至在父亲死后,庞大的家业扔给他继承,连个托孤大臣都没有,所有人都各自为营,包括他弟弟汤子昂也只是把心思花在艺术上面,对做生意根本没兴趣,巴不得把他掌管家里所有的事情。
海港城的珍珠养殖场是从父亲在位的时候就开始着手的,到他这里已经越做越庞大了,听公司里的人打电话来说最近有人经常过去店里,说是要找他谈谈购买一批珍珠的事情。
明天出行,他首先要去见这位客户,尽快和对方把生意谈下来,再重新回到岛上,看着乔静美这个女人。
他有时候确实很怕她某天会突然消失不见了,他不敢去细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原本以为她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大秀,可是相处这么久之后,发现她根本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跟这个漂亮丫头吵吵闹闹的,有很多刻骨铭心的感受这辈子都没体验过。
他突然想要把她留在身边一辈子。
临走时,终究还是有些舍不得,有些不确定的忐忑,才会把她叫上来给他收拾行囊,然后克制不了蓬勃的yu念把她压在身下。
虽然屋里有地暖,但激情过后身体还是冷却得太快,汤沐爵的手臂搭在乔静美腰上,把她往怀里带,她僵硬得像石头,就是不肯服服帖帖,他只好拉过一旁的被子把她包住,然后连人带被子地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