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少年的呼唤，老人愣了一下，扭头便看到站在街中一脸笑意的少年，混沌的眼睛终于清晰起来，哑着嗓子问道：“小相公可是呼唤老汉？”
少年也不为老人没有听到自己的话而生气，反而指了指路边的空地，再次笑眯眯地说道：“小生要赶早出城，如今饥肠辘辘，闻到老伯的豆浆就走不动路了。”
开门的生意，又是如此知礼嘴甜的少年，老人笑眯了老眼，花白的胡子都颤抖起来，嘴上也不含糊：“小相公真是识货的人，我王老儿的豆浆可是别处不能比的，都是老婆子赶夜磨出来现成的，一定比你的小嘴还香还甜。”说罢在空地较大的地方放下了硕大的挑子，硕大木质的圆桶下巧妙的放置这保温的炭火，另一头挑子却挑的现成的一些类似大饼包子之类的主食。
从一侧拿下一个半大不小的小木桌，又放下一张自己临时歇脚用的脚凳，笑眯眯地看着少年坐下，老头迅速打开盖着木桶的盖子，掏出一个瓷碗盛了满满一碗的豆浆给少年放下，转身又拿出一个欢实的大饼递给了少年：“这么大早的，也难得见个人，遇见小相公也是有缘，这顿老汉请了。”
少年愣了一下，随即笑眯了眼，那看起来的平淡的眸子，却在少年的笑容下好似盛满天上的星星，让老汉一瞬间的愣神。拿到大饼，少年也不含糊，在老汉欢喜的目光下三下五除二就将大饼和豆浆吃喝得干干净净，四仰八叉地坐在那里舒舒服服地打了个饱嗝，却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老汉收拾着碗，少年托着腮帮子细声细气地问道：“老伯可是住在外城？”
老头应了一声：“是啊，外城（外城不是城外，在这里指的是远离城镇中心，平民和贫困百姓居住的地方）的生意不好做，因而早起挑到内城卖，也给主顾送货。”
少年又问：“老伯这般年纪，怎还自己出来生意？”
老伯扭头看他，咧嘴一笑：“我和老伴两人，也无子女。家中几亩薄田，也不愁温饱。闲来无事做些个小生意，也算为以后做个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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