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岛。高句丽第二步兵师,第七团的防御线上。
“砰。”不远处一声沉闷的枪声传来。
“啊。”然后就是一声惨叫。
“该死的部落人,该死的野蛮人。”一名士兵大声的喊叫着,他非常的痛苦,他的胳膊被口径较大的燧发枪一枪击中,子弹并没有射穿,这对他可不是一个很好的结果,他捂住自己的伤口大声的喊叫声。
“医护兵,医护兵。”一名二等兵站在一旁傻傻的看着,他感觉自己都快崩溃了。这种情况对他来说,绝对的不利,因为前面的壕沟挖掘的并不是很深。
“别喊了。这点伤直接用刺刀就可以解决了。”这时候一名中士走过来,他弯着腰,和二等兵不同,这样的兵都是从海路运送过来的,他们根本就没有经历过战场上的洗礼,自然不知道危险就在身边。
“这样的伤口,用刺刀挖出子弹就可以了。”中士看了看那名伤者,对方还在不停的挣扎。痛苦让他失去了理智,他随时都有可能失控。
“该死的,过来,按住他。别让他乱动。这样会让情况变得更加??????”中士还没有说完,一声沉闷的枪声传来。
“砰。”二等兵的脑袋就被打开了花,*迸溅的到处都是。
“咚。”二等兵毫无痛苦的倒在地上,他的眼睛当中还是那种恐怖之色,看来,这样的情况对他印象很大。
“该死。”中士骂道。然后用自己的腰带控制对方的手臂了。他必须找见子弹,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对方的痛苦,如果找不见子弹的话,麻烦就会更大。手术,简易的手术就可以解决这样的问题,但是,高句丽人显然不知道什么是消毒,他们就直接用刺刀划开伤口寻找子弹去了。实际上,现场做手术能够救活的人很少,大部分人都死于感染,感染的死亡痛苦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蛆虫,腐烂,以及各种高烧并发症状,很多人都是被折磨而死的,但他们还是希望这样做,毕竟还有百分之一的机会可以存活下来。
对于那名二等兵,他并不感兴趣,这样的人,每天都会出现,他们都是新兵。来的时候,长官就已经警告他们,弯下腰,压低身子,不要露出头,但他们是新兵,在战场上很多士兵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犯下了忌讳。死了也就白死了。
“又死了一个。”顶着一口小黑锅的上尉李道过来问道。
“是的,长官,这里还有一个,该死的南方人,他们竟然学会了开黑枪。”中士一点也没有分心的挖着子弹。他找不见,整个手臂他都跟翻肉一样找着。
“该死。”李道只是骂了一句。他就蹲在壕沟边上了。
“砰。砰。”这边的壕沟开始还击,毕竟,燧发枪的子弹射击烟雾,火光都还是很大的,远远没有定装火药枪弹那样小一些,不过,双方的作战射击距离只有一百到五十步之内,这是燧发枪的有效射程。那些子弹非常诡异的角度发射过来。
李道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对峙,他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面的半岛人不再发动夜间袭击,他们那种散兵冲锋战术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恐惧,如果不是有大量铁丝网的话,他们可能不会有效的打击到这样一群不怕死的人。
南方人的战术跟齐国人学的,齐国人当初弹药匮乏,不过他们发明了散兵冲锋战术,这需要军队完全动员起来。士兵必须极为的疯狂,他们只有一次射击的机会,只有很偶然的机会才会有第二次机会,然后就是靠着刺刀冲锋战术打垮敌人,因为双方的射击速度都不高。刺刀是唯一能够迅速解决战斗的武器。他们凭借夜晚冲锋过来的疯狂战术,连续压制高句丽人不敢动弹,他们只能被动的防御,他们不停的修建大量的防御工事。大纵深的,多道防御工事终于让那些疯狂的南方人停止下来,不过南方人也开始修建工事,壕沟,大量的壕沟挖掘出来,他们没有铁丝网,根本就不会发动像样的进攻。但那些壕沟却提供了更大的便利,一种灾难性的麻烦。
南方人很快就学会了另外一种战术,狙击战术,他们有太多的射击高手了。他们趁着夜间潜伏,然后白天开枪射击,打一枪换一个点,而被打中的高句丽人会不断的倾斜更多的弹药出去,结果就是,人没有被打中更多的人暴露出来成为南方人的活靶子,为了应对这种情况,高句丽人也开始组织人手进行还击,一时间,双方在壕沟,铁丝网之间互相对射,高句丽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可能的让人不要暴露出来,而射击的神枪手也大多都是伪装过的,但就是这样,依然有不少人被击中,每天都有很多人被打死打伤。李道已经习惯了。
说着他就把自己的铁锅拉下了一点,这是他们唯一有效防御子弹的武器了。他们发现,那些铁锅可以有效的防御子弹的进攻,特别是子弹打在了铁锅上,“叮”的一声,足以告诉他们,他们的脑袋保住了。对峙造成了最原始的铁盔出现,不过这种铁盔还是比较少的,毕竟,战场上没有那样多的锅使用,而且这种锅主要是用来做饭的,只有迫不得已的时候,才能用来防身。更多的高句丽士兵开始寻找他们能够寻找到的防御武器,有的把好几个罐头盒打造在一块,那样的东西只能勉强防御最最远距离射击过来的子弹,但是要近距离的防御,只能恳求上天开眼了。不过他们还是没有放弃。一些士兵开始铸造一些铁盔,他们只是把更多的铁钉,以及他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