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彦枫这一次跑了来,从周三到周六,三四天的功夫,别说爬上老婆的床哄老婆开心了,莫程还一直端着,保持目不斜视的姿态,愣是把他这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当空气了。

乐乐开始还挺开心的,天天和妈妈睡,看着爸爸在一旁苦哈哈地接受劳动改造,可是,这几天过去,见爸爸还不能怎么和妈妈说上话呢,小家伙也替爸爸着急起来了,爸爸明天就要回去上班去了,再来要等一个星期之后,那他这算表现得好吗?要是妈妈说他表现不好,那爸爸是不是连留家察看的处分都落不着,变成悲惨的离家流浪了?啊不要啊爸爸,你怎么就这么笨这么不努力呢?

乐乐想要帮爸爸一把,没办法,谁叫他是爸爸的亲儿子,而且,还是那什么纠察和互帮互助小组长呢,帮助爸爸也是他的工作职责嘛。

这天,瞅着妈妈在房间里面带着耳机看电脑上的视频,乐乐蹭到正在厨房里准备午饭的爸爸的跟前,一脸着急地说:“爸爸,你这几天表现不好啊。”

“我又哪里表现不好了,纠察小组长?”贺彦枫瞟了乐乐一眼,继续有条不紊地摆放着料理台上的食材。

作为一个只会半成品加工的半拉子大厨,贺董每次做佳肴之前必须按着家里王阿姨写在记事贴上的顺序将食材一一摆放成序,才不会临阵全乱了手脚,弄出一锅糟出来。

“妈妈都不主动和你说话!而且,你们还不一起睡觉!你不是说,越睡觉感情越好的吗?你怎么不和妈妈睡觉呢,笨蛋爸爸?看得我都急死了。”乐乐的脸上是一片真诚的关怀。

呃……你当我不想啊?贺彦枫扶额,心里腹诽,可是,你妈那一脸正气凛然得恨不能背上炸药包去炸碉堡的表情,我怎么敢去爬床啊啊啊……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天天霸着妈妈睡,睡了爸爸的位置,爸爸就只好先边上呆着呗。”

乐乐一听急了,忙申辩说:“我没有天天想要霸着妈妈睡啊,其实,我有时候也想一个人睡,可以想看多久的漫画书就看多久,是妈妈非要和我睡的。”

贺彦枫:“……”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算了,懒得说,说了你也不懂!

乐乐在贺彦枫身边转来转去,小军师一般叨叨着各种不靠谱的主意唆使爸爸去爬妈妈的床,甚至说:“晚上等妈妈睡着了我就偷偷地跑出来,假装梦游,然后你进去,假装你也梦游了……”

那等你妈妈回过神来,咱们就只能菜刀见了,傻儿子一边玩你的去行吗?别在这里添乱了,听得爸爸很心塞啊有木有。

贺彦枫还没说话,先听到“呵呵”两声冷笑。父子俩吃了一惊,同时抬头看,只见莫程手里端着个水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貌似是过来拿暖瓶倒水的,这下好了,乐乐刚才的一堆傻里傻气的话也不知道他听去了多少。

乐乐一脸懊丧地看着爸爸,说:“糟糕!被妈妈听见了!爸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贺彦枫对着莫程举起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无辜地说:“我在干活,根本没留意小家伙的话,你都听到了?他说了些什么?”

“装什么!”莫程是听到了,不过也没打算计较,乐乐这小家伙就是爱瞎操心,一个人在那里叨叨了半天,贺彦枫貌似干活儿干得很投入,几乎没有搭腔,听起来真没他什么事儿。

莫程径直走到料理台另一边,拿起暖瓶倒开水,倒完了就直接端着水杯走人,懒得理这两个白天就在犯妄想病的家伙。

可是,莫程的那个造型别致漂亮的陶瓷水杯昨天被乐乐拿着玩的时候不小心摔破了,小家伙见妈妈这段时候对爸爸挺不温柔的,生怕又怪上自个儿,不敢吱声,悄悄地找了一支强力胶马马虎虎粘住了。莫程刚才也没留心,就拿着这么个破杯子进来到了水,结果,出厨房的时候还没走到门口呢,水杯就四分五裂了,虽然莫程丢手丢得快,但是手指还是被烫了一下,同时吓了他一大跳,不禁惊呼出声。

贺彦枫急忙将手里的东西全扔了,抢前一步冲到莫程面前,着急地说:“手指没受伤吧?烫着没有?”他抓起莫程的手四下里看,倒是没有划破的痕迹,就是指腹上有些泛红,像是被烫了,急忙拉着老婆去水龙头底下冲凉水,冲了两三分钟。

贺彦枫将莫程的手拿着细瞧,又吹了吹,说:“应该没事了,不过,我还是下楼去买一支烧伤药膏吧。”

临近中午的阳光很耀眼,暖暖地撒在衣服上,让人感觉惬意舒适,可是,他脸上关切心疼的表情赛过冬日暖阳,还有紧抓着莫程的手的他的大手,同样带着一股子男人身上特有的热力和阳刚气息,叫莫程像被烫了一下似地本能地缩手,又掩饰地说:“好了!没事了!不用专门下去买药膏!”

乐乐看见又闯祸了,吓得小脸发白,蹭着墙根往外走,趁着爸爸在给妈妈冲手的功夫,一下子溜之大吉,然后抚着砰砰乱跳的小心脏,装模作样在客厅里看电视,他心里忐忑地想,怎么办,怎么办呢?啊啊啊,那么多杯子,妈妈拿哪个不好,就偏偏拿了这个我弄坏的!真倒霉啊,烫了妈妈的手,一会儿爸爸肯定饶不了我!

乐乐想着觉得不踏实,又往厨房里探脑袋,想看看爸爸妈妈现在的情形。

厨房里,贺彦枫执拗地拉着莫程的手,说:“我再看看。”

莫程说:“看什么?跟你说好了,现在一点也不疼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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