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就回?”

花未眠心里盘算着杭州到江州的距离,心里想着花凌天怎么回来的这样快,因此抿唇又道,“父亲打发回来的是谁?你着人叫他到这里来,我有话问他!”

“回来的是素常跟着大爷的庄儿!”1ce00。麺魗芈伤

青芽一行答了花未眠的话,一行就打发人去叫了跟着花凌天出门的庄儿来。

庄儿进来,他才回来,但是在二门上打了个照面,也已知家中太爷出事了,早已换了素服,过来见花未眠。

花未眠瞧了他一眼,直接问道:“父亲打发你先回来,可有要你与我说什么?家中的消息还未送出去,父亲如何能擅离职守呢?你是跟着父亲的人,怎么也不劝着他一些?前些日子,家里乱的很,倒是有些日子没问起父亲了,也没见父亲有信儿回来,他在杭州时,好不好?”

花未眠虽重生在十多日前,但是她知道,今年年节下,花凌天并没有回来,往年年节时,花凌天还是会回来的,但是总要迟个一两日,今年大概是瞧着花溱州病了,无人管束他,他宁肯在杭州逍遥快活,也不肯回来听花溱州的唠叨!

也难怪这样不孝的儿子,花溱州就算到死,也没惦记他!

不过,好歹是亲生父子,花凌天竟连花溱州最后一面也未见上,当真是凉薄的很!日着州三三。

庄儿知道家中内宅易主之事,他又是常常跟着花凌天出门的,装乖卖好是最会的,当即望着花未眠笑道:“大爷在杭州好得很,差事也好,大爷的上司都夸奖大爷今年比往年上进呢,只是大爷在得知太爷病重,时常担心,可是差事又重,杭州那里也离不得大爷,大爷不得回来瞧老夫人并老太爷,因此担忧的总是睡不着,我们也时常劝着,这才好些,只是人瞧着比往年瘦了些!”

“这次大爷能回来,是大爷前些日子接了兰姑娘的书信,大爷知道了家中发生的事情,生怕大姑娘一个人应付不来,这才跟上司请了假,说要回来处理家中琐事,上司这才放了大爷回来的!大爷动身的时候也早,这会儿快马兼程的,三日后必能回来!大爷说家里的事情让大姑娘撑着些,等他回来了,自然能做主的,还说让夫人并几位姐姐帮衬一些,大姑娘年轻不懂事,不要逞强使性子就好!大爷说的也就是这些,旁的话,大爷也没有跟小的说了!”

庄儿顿了顿,又道,“方才,小的听见二门上的人说,大姑娘也给大爷写了书信才送去,这人若是走的官道,在路上必然能碰上大爷的!到时候大爷瞧了大姑娘的书信,必然心定,也就不会这般担心了!如今既然内宅是大姑娘当家,太爷的事情,一概大姑娘做主就是了!”

“你倒是真会说话!行了,你出去吧,才回来累得很,回去歇一歇,这五两银子给你女人收着,叫你女人给你接风洗尘!”

花未眠亲给庄儿一个荷包,那荷包里是整的五两银子,瞧着庄儿千恩万谢的走了,她眼里却俱是寒意——

庄儿的话听不出丝毫的破绽,若是不知情的人听了,只怕会觉得花凌天是何等的孝顺呢,只有熟知他性情的人才会知道,庄儿说的这些话,有多么的虚伪!

跟着花凌天的人,都是能说会道伶牙俐齿八面玲珑的人,花未眠之所以还要这么详细的盘问,只不过想从庄儿口中套出花凌天究竟为何能回来的这么迅速!17690088

看来,花凌天此番回来,一则是因为花听兰报信,二则是因为他想要家中的产业和生意,而花凌天在杭州所做的那些事情,她究竟也只是耳闻,并不知道的十分清楚,从前在江州时,花凌天也是常进赌坊的人物,在外眠花宿柳更是常有的事情,只怕在杭州,更是变本加厉吧!

静立默然想了半晌,回头瞧了瞧刻漏,发现未时三刻已经到了,又见赖明家的已经将寿服等一应衣裳都拿来了,正带着人进了内室给花溱州换上,便整了整神色,抿唇对往日贴身服侍的花溱州的仆从小厮道:“待我走后,好生服侍老太爷换了衣裳,然后放在那榻上,一应给我弄的齐齐整整的,之后摆在这正屋里头,一会儿我自然要领了人过来磕头的!你们都是服侍太爷的人,自然也是有体面的,停灵这些时日,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好好的守着这院子里的东西就是了,若是短缺的,我一概拿你们说事,旁的我是不管的!待事儿完了,自然也有你们的好处,若是大家一气儿弄好了,将来的去处,我自然也是给你们好的!听清楚了么?”

自从花府修了后头的园子,花溱州就不跟周氏住在一处了,花溱州住在两个姨娘前头的院子里,再往前头就是他的外书房了,如此一来,起居出门倒也方便,而周氏就住在西边去了,垂花门一过处,就是周氏的居所,从前周氏管家的时候,二门上有什么动静,周氏都能知道,毕竟离着二门不远!

花溱州这里进出的人也多,他又不喜奢华,所以往日的陈设也极少,其实也没有什么很值钱的东西,只是那些都是花溱州的遗物,花未眠只是不愿意让人动罢了,何况他们家到底是江南第一茶商,是个最不缺钱的商家,如今虽不是花家鼎盛的时候,但是每日银钱进账也是不少的,就是花溱州屋子里的东西,加起来少说也是有上万两的,若是不先笼络了这些在花溱州跟前当差当惯了的人,只怕到时候丧事完了,这屋子也不知是叫谁给搬空了!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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