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好手里的和离书,望着牢中殷切看着她的花凌天温颜一笑:“父亲就在此等着吧,老夫人会尽力搭救父亲的,至于父亲能不能出来,就看父亲的造化了!”
也不再等花凌天说话,她转身便走,只听得后头花凌天还在那里编了谎话骗她:“眠丫头,你等着爹回去!等我回去之后,重整了家业,绝不让你们母女流落在外!”
花未眠头也没回,心中冷声一声,这和离书一签,从今往后,她和游氏跟花凌天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见花未眠进去许久不出来,云重华正在外头等的不耐,心里始终想着上回祠堂的事情,生怕花未眠吃亏,紧抿薄唇瞧了林福海一眼,刚要迈步往牢中走去,就看见大红裙衫一闪,花未眠就从里头笑吟吟的走了出来,他忙迎了上去,一眼瞧见那发红的眼眶,当即拧了眉头:“你哭了?他果真欺负你了?”
花未眠看他眸中阴郁,当即一笑,将那和离书给他看:“没有,他没欺负我,我只是耍了些手段骗他呢,说了些软话,怕他不信罢了!”
见和离书签了,云重华点点头,看了一眼林福海,却没有多问,只牵着花未眠的手走到林福海跟前:“林叔叔,此番还是要多谢你!”17882162
林福海道:“二公子说哪里的话,这都是下官应当做的!”
见二人事情办完,自然是要走的,他也就跟着往外走去。睍莼璩伤
“林叔叔留步吧,不必送我们出去!”
花未眠浅浅一笑,“我跟林叔叔筹谋的那些事情,林叔叔莫要忘了,我在府上随时等着林叔叔的消息!”
林福海抿唇,想起方才花未眠说的那些话,脸色一白,却到底还是点了头:“方才已经命人将那男人放了回去,狠狠吓了他一通,他回去之后见到老夫人不会说漏嘴的,只会跟她说见到了花家大爷,该教的话他都不会说错的,不然,他也知道后果难料的!”
听林福海这样一说,花未眠就放心了,依旧出来,跟着云重华上了马车,车帘放下,没了外人,便有人将她搂过去,沉声问道:“还不快说,为什么哭过?”
花未眠挑眉,瞧了一眼云重华,见他拧眉不悦,也不瞒他,悠悠的将方才在狱中的事情说了一遍道:“方才不是说了么,骗了他几句,怕他看出我是装的,少不得掐了大腿装哭,不过他总算是信了,也不枉我折腾一番!”
她话音还未落,就感觉下身一凉,那人竟直接掀开她的裙子,只弄了几下,果然看见她白嫩的大腿上有一片被掐出来的淤青忧,用手轻轻一按,只听见怀里的女子嘶的一声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的眉头越发拧成了一个‘川’字,替她整理好大红的裙衫,然后不悦的瞧着她——
“为了这么个人,值得你把自己掐成这样?不发狠也就算了,偏偏还示弱装可怜?你平日里那些手段呢?怎么好好的一个彪悍丫头,到了他跟前,竟上赶着被他欺负?”
在他的观念里,花未眠对看不上的人一直都是手段狠辣的,她重生之后就有一股子狠劲,对欺负过她的人从不手软的,如今却跟那个没什么感情的爹服软,他心里就不痛快,花未眠只有他能欺负,旁人欺负,那是万万不能的!
“这忧过几日就散了,没什么要紧的!”
对这淤青,她倒是浑不在意,只是说了这话之后瞧着云重华依旧是不高兴的,也知道他是心疼她,便主动抱着他的脖子软声说了几句话,赌咒发誓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只哄得他脸上的火气退了许多,才慢慢的道,“我若是进去就跟他顶上,定是不能如愿的,所以进去之前就想好了这些骗他的说辞,你心里也明白的很,就别跟我生气了,这法子是最好的最省事儿的,我也并没有吃亏!”
想着方才花凌天压抑着欢喜的模样,唇角的笑也冷了些,“他如愿休了母亲,又想着能被周氏救回去,竟连家里的事情一句都不问了,可见这个人心里当真是没有旁人,只有他自己的,幸而如今是摆脱了他了!”
她如今也不称呼父亲老夫人了,只用了他和周氏代替。
“待你回去之后,跟林福海那计策成功,你跟那边就半分关系都没有了,岂不是更好?到时候你便能坐看那边闹成一锅粥,你瞧着乐儿就是了!”
云重华很是瞧不上花家的人,除了花未眠和游氏,其他的人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因此也不愿再说花家的事情惹她心烦,只紧紧的搂着她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有些低,“眠眠,我跟母亲说好了的,带你去见了林福海之后,我就要赶回去跟母亲一起起程去临淄了!我不在江州,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个儿,莫让人欺负了你,反正林福海有把柄在你手里,你若是实在斗不过旁人,就让林福海来救你,反正你是侯府未过门的嫡媳妇,他不敢不听你的!”1d1xy。
他说了这话,看了一眼怀里温顺靠着他的女人,又道,“不过以你的性子,大概你也不会被人欺负的,哎,我不过是白嘱咐一句罢了!”
停顿了一下,又加重了语气,“眠眠,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若不是此行事关重大,关系到他和苏吟霜未来在侯府的地位,甚至关系到花未眠将来入府的地位,他是绝对不肯在这个时候离开她的!
“我知道的,你只管安心的去,她们都不是我的对手!你无需担心!我一定等你回来!”
花未眠温声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