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从上而下,直逼霸剑宗那个亲传弟子,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钉在那个霸剑宗亲传弟子的身上,竟然让他有种肌体生痛的感觉,连心神都为之一颤,忍不住蹬蹬蹬连退三步。
“你……死到临头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霸剑宗亲传弟子回归神來了,脸色阴沉无比,被萧凡一个眼神吓得后退,对于他來说这是一种耻辱,几乎暴怒。
此时,十余个中等势力的人已经登上了山峰半山腰,靠近了阵纹光幕,这些人步伐有些不稳,心中显然是很紧张,毕竟只是在影像中见过,并不真正了解这个大阵具有怎样的威力。
“哎!”萧凡突然叹息一声,道:“你们这些中等势力,宗门内最强的人也不是我十合之敌,却也因内心的贪婪而远到这里來与顶尖势力,甚至是超级势力之间逐鹿,根本就是自寻死路,我劝你们赶紧离去,保住性命才是,白白送死,这是毫无意义!”
“狂妄。”一名中等势力的领头人大喝,道:“你以为你是年轻王者就可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吗,沒错,若单单是我们与你对上,的确是奈何你不得,可是,这次天下势力尽皆來此,莫说你只是年轻王者,即便是年轻皇者又如何,结局已经注定,终究是死路一条,届时怕是会被万千人分尸,连骨头都不剩下一根!”
“你们不要被他唬住了,赶快去试探阵纹,要是等到别的势力相继到來,那时候我们怕是就沒有机会了。”霸剑宗亲传弟子催促。
“听到了沒了,赶紧试探阵纹。”中等势力的领头人纷纷下达命令,那十余个靠近阵纹光幕的修者提聚真气于双手,小心翼翼地触了上去。
“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萧凡的声音传了出來,就在十余个修者触碰到阵纹光幕的时候,萧凡的手掌上符篆一闪而逝,沒入地面中,阵纹光幕立时一荡,其上的阵纹飞了出來,化为一缕缕杀芒,噗噗噗接连洞穿数名修者,惨叫声此起彼伏。
“大阵有杀力,快退后。”有人惊呼,同时惊慌飞退,然后一缕杀芒噗地一声将其眉心洞穿,其余几人还未來得及退后便被数道阵纹绞杀,犹如被乱刀分尸,残肢碎肉散落一地,血腥触目。
“这……”山峰之下,那些中等势力的人心中一寒,阵纹的威力莫测,他们担心霸剑宗的人还会让自己等人去试探,那样的话很有可能会死在上面。
“我们來试试,区区阵纹难道都破不开吗!”
“萧凡,别以为你龟缩在阵纹内,我们就奈何你不得!”
霸剑宗两个亲传长老飞身而上,直接逼向山峰之上的阵纹光幕,两个老者浑身真气流动,抬手就是一拳,直接轰击过去,拳光璀璨,洞穿了长空。
萧凡目光一凝,贴在地面上的手掌轻轻一震,光幕上的阵纹快速汇聚,然后凝聚成一只大手印,嗡地一声印了上去。
“轰,!”
拳光崩开了,在大手印之下如同朽木般不堪一击,只是印在霸剑宗两个亲传长老的身上,当即响起一连串的骨裂声。
“噗……”
霸剑宗两个亲传长老狂喷老血,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向着山峰之下倒飞出去,然后齐齐坠落,霸剑宗的两个宿老瞳孔微缩,伸手将两个亲传长老接住,却发现他们的内脏与经脉尽碎,脑颅内都被震成了浆糊,已然气绝。
“怎么回事,连亲传长老都承受不住大阵的反击吗。”霸剑宗的亲传弟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惊骇地看着两个已经死透的亲传长老。
两个宿老的脸色有些阴沉,目光看向山峰上的光幕与其上沉浮的阵纹,其中一人道:“看來此阵很特殊,遭受的攻击力越强,其反击能力就越强,待老朽來试试,若事不可为,那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话落,那个宿老腾空而起,距离光幕还有数百米的时候便停了下來,祭出一柄神光流转的重剑,并指点击在重剑剑柄上,重剑嗡嗡颤鸣,如流光般穿杀向光幕。
萧凡眸光一凝,五指摊开,贴着地面运力一震,即将被重剑攻击到的大阵光幕上立刻就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阵纹,然后化为数十到道剑气,穿空而出。
“锵、锵、锵……!”
铿锵声刺耳,剑气与重剑不断交击,使得重剑颤鸣不已,接连被十余道剑气击中后,当地一声倒飞而回,与此同时,近二十余道剑气如流光般杀來,使得那个霸剑宗的宿老探手抓住重剑,接连出了十几招方才险险化解,其右臂上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被剑气所伤,血液飞溅。
霸剑宗的宿老快速倒飞,一脸惊色,落地之后沉声道:“看來我们破不开此阵,正如我刚才所说,攻击力越强,我们遭受的反击就越强!”
“看來只有等那些超级势力的人前來,古剑是无缘了,不过,古剑这种东西,我们得到了也不一定保得住,说不定还会被引得那些超级势力出手,这次只要杀了这个萧凡,也算是为将來除了一个大患!”
“宿老,难道真的就沒有办法了吗。”霸剑宗亲传弟子咬牙切齿地看了盘坐在大阵光幕内的萧凡一眼,看着他看从容镇定的样子,恨不得冲上去将他撕成碎片。
“沒有办法。”宿老摇了摇头,霸剑宗亲传弟子深深吸了口气,目光阴冷地遥视萧凡,道:“姓萧的,你别得意,等超级势力的人一到,你必被万千修者乱刀分尸,你以为你装出一副镇定淡然的样子,看起來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