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皎洁的月光轻盈地撒满了窗台,透过柔软的纱帘,昏暗的房间里也沾染了月光的味道。
浮雕刻印的地板落了些许从纱帘穿透进来的月光,密密麻麻的。
房间的墙壁上一盏昏暗的壁灯,驱散了少许的黑暗,隔着朦胧的夜色,余归晚清晰地看着那一张近在自己的眼前的脸庞,她伸手轻轻地触摸,指腹抚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尖……最后停留在他薄韧的唇瓣,感觉到一丝暖暖的温度,透过她的指腹一点一点深入她的皮肤里。
莫辰逸轻轻地拥着她,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丝,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晕染了些许的温柔,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傻丫头,我们之于彼此是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对彼此说对不起,因为自始至终我都不会怪你。”
余归晚微微愣了一下,眸中一闪而逝的诧异之色,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这些?难道是担心她会出事吗?
余归晚敏锐地捕捉到他唇畔的那一抹促狭的笑意,下一刻的时候,脸颊腾地一片绯红,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说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你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却闷闷的什么都不肯说出来,其实,我都讨厌这样复杂的关系。”
余归晚嘴角一抽,她原本搭在他腰际的那一只手不经意地滑落,然后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脸颊就像是火烧一样,烫得吓人。
……
余归晚朝着他的怀里缩了缩,目光的焦距不知道落在了什么地方,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一脸认真地娓娓道来:“或许你知道我有个继父叫李蕴,也有个亲生父亲叫做余安,可是你肯定不会想到,余安他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生父亲,那是杨琴出来一个的秘密,一个她放在心里二十七年的秘密,她给了我一枚玉坠,说是跟我身世有关……”
她皱了皱鼻子,却又很快露出了笑容。
皎洁的月光透过无声浮动着的轻纱撒落下来,欧洲进口的羊毛地毯上一格一格斑驳的光影,同时也将站在落地窗前的两个身影紧紧地包裹在一起。
她刚想要从他的怀里逃出来的时候,却突然感觉他的手臂加重了力道。
莫辰逸诧异,却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如果她愿意告诉他的时候,即使他不问她也会把所有的事情说给他听。
“贫嘴!”
她淡淡地笑着,看着他脸上诧异过后波澜不惊的平静,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看着她舒展的眉心,他的心情也莫名地好了起来,揉了揉她散落的发丝,宠溺地说道:“已经很晚了,赶紧睡吧!明天一早还要去医院。”
“傻丫头,你应该这样去想,从今以后,这世上又多了一个疼你的男人,不好吗?”莫辰逸半眯着眸子,笑吟吟地说道。
“傻丫头,我哪里流氓了?我对自己老婆说这样的话也算是流氓吗?”莫辰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目光落在她纷嫩的红唇上,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小腹不由得一紧,只觉得某个私密的地方在一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遵命,老婆!”
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余归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啦!赶紧回被子里,要是感冒可就不划算了。”
“我不知道他对于那些商政名流意味着什么,为什么他一出现就会让所有人震惊?辰逸,如果今晚上的事情给你带来困扰的话,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这件事情,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莫辰逸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在她的颈脖报复性地咬了一口,痛得她刚想叫出来的时候,却又想起他们现在的处境,于是,她只得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然后直接一脚将他踹出了被窝。
“呃……”
“我这是为了你好,让你的……”余归晚勾起唇角,眼角的余光瞅一眼某处少儿不宜的地方,一本正经地说道:“让它乘乘凉,一会儿就好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跟封宇之间的关系吗?”她突然说道。
余归晚的脸颊再一次变得通红,那一抹红晕一直窜到了耳根后面,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去洗个冷水澡就好了,它的效果比我的手强多了,保证是立竿见影。”
莫辰逸勾起唇角,漾出一抹迷人的笑意,那双漆黑的眼眸如同化不开的浓墨一样,安静地注视着她。
“傻丫头,把你的手借给我一下,好不好?”他附在她的耳畔,呵气如兰一般。
“嗯,我知道的。”余归晚微微点头,只不过是觉得心里难过,她第一次看到小静泪流满面的样子,可是她却只能默默地守在一旁,一点忙也帮不上。
“辰逸,其实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数,我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她握着他的手缓缓地移到自己的小腹处,那双清亮的眼眸充满了一种执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保护好他们的孩子。
“流氓!色胚!”
“当然……”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他唇畔的那一抹笑意越发的促狭,“亲爱的老婆大人,我是那么小心眼的男人吗?”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微微触碰,神色莫名地有些严肃,“傻丫头,答应我,不管以后遇上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记得在第一时间告诉我。”
莫辰逸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刚想说什么时候,却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