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的想法几乎与杨秀清一样,他也不没把眼前的丙字营与朱天赐联系到一起。倒是萧朝贵脸上出现几分焦急之色,“臭小子,不是早就派人通知你了吗?怎么还在这里,亏得我故意让树枝刮破脑袋帮你拖延时间,你这速度也太慢了吧!”
噫,眼前两人的声音听起来怎么如此的熟悉。其中一个那么像跟随朱天赐一起的那酗子,好像叫陆什么来的,另一个就更加丙字营三大卒长之一的王天岭。
萧朝贵微微一喜,朱天赐这个臭小子总算没让自己失望。只不过天太黑,办法陆丰年他们又没有打灯笼,这边灯笼的光线又照不到那边去,所以萧朝贵仅仅只凭声音断定对方的身份。
“我乃西王萧朝贵,你们是哪个的丙字营,这么大胆子,见了天王和东王还不下跪,不想活了是不是?”萧朝贵跳下马大喝一声,故意装出一副比杨秀清和洪秀全还要想知道眼前的部队归谁管的样子。
“天王、东王……我呸,大半夜的他们会跑到这里来,你当我是傻子吧?我就奇了怪了,今天晚上也有两拨清妖冒充是天王和东王府的人在城内打探我天国的情报被我英勇无畏的天国勇士给击退了,我看你们八成也是清妖假扮来刺探军情的吧!兄弟们,给我抓起来送到天王待天王处置他们。”
陆丰年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些都是朱天赐教他这么说的,虽然不懂这样有什么意义,但他知道朱天赐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目地。话虽如此,陆丰年的心如扑通扑通乱跳,双腿不由自主的打颤。对面站着的可是太平天国第一、二、三号人物啊,说不害怕,装都装不像。他旁边的王天岭也是如此,只不过此人做过流民,见过各种场面,属于老油条的那种,害怕都被他藏在心里,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是”随着陆丰年一声令下,后面两队人马哗啦啦就围了上来,吱一声开弓搭箭虎视眈眈地对着杨秀清等人。似乎只要他们一动就立马让他们变成刺猬。
这些人都跟朱天赐一起经过永安城东大门一役,战后组成的新五十精骑,原先那五十精骑幸存下来的人如宋之冲、关清、李平、李玉风等人都被提拔做卒长和队长之类的职务。新组成的五十精骑平时经过朱灿等人的洗脑,心中只有朱天赐而无天王洪秀全,他们效忠的只有朱天赐一个,所以陆丰年一声令下,他们就围上来,丝毫没有陆丰年和王天岭的顾虑。
“好懊,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竟然连天王都不放在眼里,来人给我上!”
对面阵式一拉开,杨秀清就想到了朱天赐,因为五十精骑手里拿着弓箭,单从这点还判断不出来,关键是他们将两只箭搭到弦上,这阵式杨秀清在东门城楼上见过,当时救萧十朝那支精锐就每人可以同时发两支箭,给清军造成巨大损失。杨秀清对此印象很深,想不跟朱天赐联系起来都难。
如果对面真是朱天赐的丙字营,那么秀童的人呢?杨秀清的心中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转念一想,这样不是正好吗?敲可以坐实朱天赐的罪名,如果以欺骗天王的罪名治不了他,就以冲撞天王的罪名将其逼上绝路,到时候再来个偷梁换柱之计将朱天赐及其手下收为死士。
杨秀清的算盘珠子拨得砰砰响,却不知道朱天赐已经张开一张大网等着他。还不知道谁算计谁。
杨秀清迫不及待的吆喝弄得洪秀全有点不高兴,脸色微变,谁都知道整个太平军中除了朱天赐的丙字营中的精锐战士能一次善射两支箭外,再也找不出第二支部队能做得到,当时在城楼上不是看得很清楚吗?要说杨秀清忘记这事打死洪秀全都不相信,可是他为什么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洪秀全开始怀疑起杨秀清来,为什么一提到朱天赐他就很活跃,而且每一次都要至朱天赐于死地?还有他说的有关朱天赐来历的传闻,倒底是真是假,有待考证呀。只不过自己虽为天王,是太平天国第一人,名义上好听致极,可是实际上大部分军权却撑握在杨秀清手里,很多军事行动都是他拍的板,洪秀全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这三个人,一个好奇、一个期待、一个兴奋,都想看看今天晚上倒底会上演一出怎么样的好戏,而这场戏的主角就是朱天赐。
“你说是天王,有何凭证?如果证明不了你们是太平军,哼,就别怪我们不客气,非常时期必须采取非常手段,我可不想城外的清军混进城来冒着天王的名义招摇撞骗,而我们却浑然不知。”
陆丰年大声问道,见兄弟们无所畏惧作为朱天赐最亲近的人他怎么可能心生害怕之意呢,所以在说话的同时大步流星跨步上前。而王天岭由于是萧朝贵的旧部,很多人都认识他,这个时候实在不便出面,所以他悄然退后混进入士兵之中,紧紧注意着场中一切随时准备接应朱灿。
三人同时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真是新鲜,居然还有人在永安城内问天国三大首脑人物要证明身份的东西。可是细细一想,地确:非常时期必须采取非常手段。白天不是就有清妖的奸细混入城内吗?陆丰年这么做无可厚非,而且还应该对他大加赞赏才是。
讽刺的是,洪秀全三人在永安城出入自由惯了,平时出个大门都是前呼后涌的,哪里还带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在身上。陆丰年这一招可难住他们了。
朱天赐在屋内听得清清楚楚,大赞陆丰年变得机智了,叫他为朱灿多挣取